“小姐睡了吗？”
“刚刚睡下。”
“这几天事情闹得慌，小姐也不舒坦，江苏离那种人也不知道什么手段诱骗了咱们小姐，你这几天小心照顾着点。”
“放心吧芸姐姐，宝儿知道了。”
范芸点头：“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
徐宝儿应了声，回房拿了盆子要去打洗漱的水。
天色已晚，井口旁边已经见不到人，只有个二等的丫头在那打水，好像是刚刚进到独孤家内院的那一批的人，徐宝儿看着面生，她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年岁，算是处个关系找个话：“妹妹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那新来的小丫头吓了一跳，水盆差点没拿稳，回头见是人，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姐姐你吓死我了，我是今天刚来的，姐姐您是……”
“我叫徐宝儿，小姐的贴身丫鬟。”徐宝儿点头，感觉好笑，“你怕什么，这独孤世家的内院里还能混进什么坏人不成？”
“我就是胆小。”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姐姐，小姐的脾气好不好啊？”
“小姐脾气挺好的，放心吧，”徐宝儿想了想，“就是最近闹心，这几天夜里小姐房间还经常半夜亮了灯，我们有次去敲了门……”
“进去怎么？”小丫头眨眨眼，一副好奇模样。
徐宝儿可能是一直没和别人说过这事儿，有的憋的慌，示意小丫头凑近，压低声音说：“听见小姐在里面和别人说话似的，但是也只有她一个人声音，进去也就小姐一个人，我们进去还被小姐喊了出去，勒令我们以后晚上不许再进去——我们都怀疑小姐是受了刺激，也不敢告诉老爷夫人。”
“这样啊。”
小丫头咬了咬唇，“那我可要小心点，好不容易才进了内院来。”
“是，不过平时小姐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徐宝儿宽慰道，“那我打好水了，先走了，这件事不要往外面传知道吗？”
“哎。”小丫头连声答应，“姐姐放心，谢谢姐姐今日提醒。”
“好说好说，我先走了。”
目送徐宝儿离去，小丫头往四周看了看，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走向了和丫鬟住处相反的地方。
“套到话了？”
那小丫头到了隐秘处的时候，旁边的高树上有人开了口。
“嗯，女人警惕性不高，而且都喜欢分享打听这种事儿，很容易。”那“小丫头”笑笑，身上气质骤然一变，全无刚才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样子。
“打听到了什么？”
树上的男人问。
“确实有鬼。”
“小丫头”把东西往旁边一丢，伸手在额下一抹，皮肤边“翘”起一块来，然后勾住就一把扯了下来。
薄如蝶翼，
人皮面具。
“啧，”周霖看着凤九这动作，忍不住出声，“我这本事师妹你学去七分啊，不过感觉你这做的敷衍了。”
“大晚上，又不是熟人，怕什么？”凤九倒是不在意，“咱们今晚要在这扎个堆？”
“行，那就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