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摘下面具，凤九本是期待的心情在看到他面具后的脸后瞬间变得惊异。
不是不好看，
而是太好看。
若是和凤九以前见过的所有人做比较，眼前人的容貌大概只有淮鸢那种天生的妖孽可以媲美。
可他又和淮鸢不同，眉眼间少了魅惑勾人多了静谧柔和，唇色淡淡却在摘下面具后和整个人的脸庞如此搭配，凤九这才意识到，这人的唇很薄，唇形很好看，很适合接吻，像是水墨丹青的勾勒，一笔一画都是精致。
“像吗？”
千机子开口，像是画中普救天地的佛莲圣子活了过来。
凤九看着他，摇了摇头，有些失神。
不一样，凤止很好看，但是没有这人一般完美无瑕，摘了面具，最相似的莫过于气质，容貌是没什么相似处了。
“那……”面前的人看着她，微微低着头，声音放的很低很低，凑的她很近凤九都没有意识到，只听他的声音凑到耳畔，温热的气息缠绵地扫过她的脸庞，引起酥麻。
“好看吗？”
他问，几乎是诱哄的声音，带着笑意。
“好看。”凤九没有动，敛了眸答到，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头开始发胀，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好看，很好看。
可是，可是……
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凤九心想，有什么破碎的东西从记忆的深处被挤了出来。
紊乱的，又迷茫的。
周围开始模糊，眼前甚至是发黑，可是她没有闻到什么东西或者感受药物的催眠。
“怎么回事，为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千机子眼疾手快地伸手而又异常小心翼翼地环住向后倒去的凤九，打横抱了起来。
“呼——”
千机子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怀里被药物弄昏的女孩，有些不忍。
他自然不会伤她，用的是特制的香，曾经和她生活了那么久的一段时间，他知道她的嗅觉方面有一定的缺陷，比如闻不见一些太过清淡的香气。
“九。”
男子叹息，轻轻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抵着她不愿抬头。
他虽然可以不追究过去，但不代表他不会尝试去唤回凤九的记忆。
想想他也很是卑鄙，简直就是令人恶心，因为自己的不甘心和私心就想着可以唤回九儿时记忆来多一层保障。
真脏啊他。
所以才不会，也不可能放手吧。
“九，”他看她，“见到我的真容，你会梦见什么呢？”
——
“好看，哎呀，穿上这衣服就是好看，像小白玉人一样……”
迷迷糊糊间凤九忽然听到什么声音，很遥远，又很真实。
“要是九九喜欢，我可以剥下来给你……”
有男孩子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少年，却有种一股子大人都没有的偏执。
“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脸还是在你身上才好看，真的好漂亮……”
是谁？
和谁在说话，那是她的声音吗？
“那我以后只给你看好不好？”
“当然好啊~”
声音又响起，凤九拼命睁开眼睛，终于看见了眼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