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蒙大师。”凤止淡淡道。
“镜蒙大师!”凤九微微吃惊。
镜蒙大师——凌霄排名第一的大学士，精通权谋之道，是凌霄先帝的老师，也是现任皇帝的老师。
“怪不得。”凤九点点头，信了几分只有她自己心里面清楚。
又无话，两个人继续走，凤九有些不自在地踢着小石子，踢着踢着就心烦了。
说点什么凤九，说点什么！
“那个……”
“上次……”
凤九和凤止两个人同时开口。
凤止笑了下，依旧温柔：“阿九先说吧。”
“不不不，”凤九连忙摇头，心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就是想张嘴发出点声音说个今天儿月亮真圆，“你先说，你先说，美人有先说的权利。”
凤止见她这样，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只好开口：“上次的事情对不住，拒绝了你的好意，别生气。”
凤九眨了下眼，有点懵，“不是，不是，那是我的错，你自责干什么？”
凤止顿了下，直直看凤九。
二人相视无言。
“噗——”
凤九先破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凤止见此，也忍不住笑了。
“嗯，咳咳，”凤九握拳凑嘴边咳了咳，想稍微正经点，可嘴角还是弯的，只好将正经起来的念头作罢，关心地问道，“你腿上……腿上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事情了。”凤止笑着回答，接着又静了静，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询问道，“那次不是想和我一起喝酒吗，我还……我还可以请你喝酒吗？”
“当然可以，怎么就不可以了，”凤九好像没有察觉凤止的小心，爽快地回答，“酒肉朋友要有酒肉朋友的自觉吗，你想什么时候喝？”
酒肉朋友……
凤止恍惚了一下，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扎了一下，闷得他有点喘不上气。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可以坦然接受她从一个陌生人开始认识自己，可为什么……为什么听她说出口他就这么难受……
不，不能这样。
凤止用强硬的理由宽慰自己，遗忘自己心中的痛苦，强撑着笑了笑，看上去依旧是自然的。
“没关系的。”
他对自己说——
“至少我不再是你的陌生人了。”
他这么个肮脏又罪恶的人能和她再次相识。
多好……
“可能最近不行了。”凤止听见自己依旧含笑的声音，似乎毫无波澜，平静地接受了“酒肉朋友”这么一个称呼。
“嗯？”凤九挑一边的柳眉，看他。
“不是我不想去，”凤止解释了一句，“而是处理完徐家这件事，我还要去流民聚集的地方看看情况，回来才能去找阿九喝酒了。”
“去流民聚集地？”见凤止点头，凤九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那可危险着呢，你要是用官员的身份去，有可能被流民拿着砖头块给砸……咳，给砸破相喽。”
砸死太不吉利了，破相还稍微好点，虽然破相这事情有点让人生不如死。
“当然，你这种靠才华吃饭的可能和我这种靠脸忽……那个吸引人的不一样。”
好险，差点说成靠脸忽悠人。
她有职业道德的，可不能说这个，遭雷劈遭雷劈。
“是啊，砸破相就没人要了。”
凤止笑道，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凤九眨了下眼，她一看凤止这样略带玩味而笑起来的样子就有点被美色迷昏头，于是祸从口出——
“没事，你破相了我要，我养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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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止：“……我有点懵，刚刚我家九说了什么？”
白：“哦，她说她要去向白先森的夫人们要票子和零花。”
凤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