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都保住了胎，可真是无敌的运气好。”
“但是太医说有可能已经是死胎。”
凤九换了衣服，和凤止并肩走着。
这场闹剧折腾到快宫禁时才结束，也在这时候人们才陆续走出来，徐家那两位都关进了天牢候审，慕容娇在太医一番抢救下也有惊无险保住了孩子。
哦，可能是活的。
药是凤九下的，她也不知道药效居然这么厉害，不过保住了总是可以的。
凤九没想真打了慕容娇那个孩子，但是如果真的有必要……
反正……她做的坏事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嗯……你说皇帝会怎么办？”
凤九问自己旁边的凤止。
“谋害皇子贵妃，徐威这职务是一定会撤的，抄家也是一定的，至于命……”凤止顿了下，“一定会有不少大臣求情，应该会保下来。”
“不会彻查一下吗？”凤九故意问。
“众目睽睽，你说呢？”凤止一哂，“就算查能查出什么，有什么用呢？”
凤九忽然想到凌霄现任皇帝和徐家平时的做风，摇了摇头。
“徐威虽然人比较混蛋，但好歹是个难得的将才，领兵打仗很是不错，凌霄重文轻武的政策在开国明治帝那就开始实行，怪就怪……”凤九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
“凌霄朝廷现在已经乌烟瘴气了，武将不像武将，参与权争，国库也空虚，户部的那群老臣都穷的要嗷嗷叫了，科举考试考官考生上下勾结，贪污受贿，新官与世家利益挂钩，搜刮民脂，流民……”
凤止说着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理了下袖中，无奈道，“也罢。”
“和我说这些好吗？”
默了默，凤九忽然笑吟吟地转头看着凤止，半认真半打趣地问道，“不怕我通敌乱传啊。”
凤止看她一样，不在意地摇头笑着，“随你吧，凌霄气候已经快要尽了，虽然还是口头上的大国，也只是占上了疆域和百姓忍辱的便宜，我一上任便和沧澜通商，但是没想到最终也是弄巧成拙，本想以茶换粮，没想到皇帝全换成了珠宝享乐，本想修建水利，却没想到被断了财粮，修了一半就被皇帝阻止了。”
“那你还当凌霄的左相？”凤九眼里微光闪烁，隐藏着不会让人察觉的玩味和怀疑。
“可能当时是觉得自己可以扛起来江山重担，心头一热就去了，没想到也只是故作英雄，纸上谈兵，被现实打了个浪头。”
凤九扯了扯嘴角，继续问：“凤止你是科举进朝当的左相吗？”
凤止顿了下，犹豫道：“不是。”
“那是怎么……”凤九绕着头发末尾，眼睛黑溜溜的像是在月光里闪烁的宝石。
“由我师父引荐。”凤止回答。
“你师父是谁？”凤九追问。
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云墨子前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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