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席文钊却点了点头，“把记录都发到我邮箱。”
他从沙发上站起，不打算再留下去了，该问的已经问了，他没有闲情雅致这时候陪人喝咖啡聊天。
“接下来，我要拿着这些记录去和陈助理对峙吗？”出了咖啡馆，凌书戎一上车就忍不住问。
席文钊给他系了安全带，点头道：“对。”
他认真看着眼前的路面，俊美的侧脸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英挺，又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不管怎样，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
“嗯。”凌书戎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至于Jonah那边你不用有负担。”席文钊道：“没有什么不能谈，无非是代价大一点，但只要收益大于付出，都是好结果。”
凌书戎点了点头，被席文钊一开解，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路上席文钊拉着他演练了一遍明天和陈助理对持的情景，到家时零殊荣万分不舍，手抠着安全带，一双眼睛满是憧憬，“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的约会啊？”
席文钊捏了捏他的脸颊。
凌书戎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双唇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吻住了让他思念许久的唇。
熟悉的味道。
凌书戎闭上眼，温软甜蜜的吻让他呼吸忍不住的急促，唇舌纠缠的酥麻让身体里的血液齐齐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我想要你。”
分开时，凌书戎声音已经哑的不像样子，他的双眸闪亮，眼角犹带红晕，诱人而不自知。
“不行。”席文钊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还能够控制自己，只是伸手熄了火，关了车里的灯，又朝着他吻了下去，“你明天不能迟到。”
车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凌苏戎什么都看不见，可正因为此，感觉却越发的强烈，那双温软的手游走在他敏感的每一处，最后落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唔。”凌书戎闷哼一声，又害怕苏家出来人发现他们，只能咬牙忍住那要命的酥麻。
他紧紧抱着席文钊的胳膊，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朝着席文钊伸出了手，“那……那我也帮你。”
他是不舍得看到他硬忍着的，这种时候，吃不到肉，只能喝点清汤了。
手里的分量沉甸甸的，凌书戎的手不知道轻重，席文钊却早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每一处要害，没一会儿，他就咬牙激动的发泄出来，于是忙收回手抽了几张纸给席文钊擦手。
他脸红耳赤，又摩挲着去席文钊的大腿内侧，伸手一探，才发现他还是刚才的状态，硬的发烫，却半丝丢盔弃甲的征兆也没有。
凌书戎又揉了一会儿还是如此。
他掌握不对节奏和力度，时间久的他手都软了。
凌书戎咬咬牙，突然低下了头。
黑暗的车厢里什么都看不清，但席文钊却整个身体顿时僵住了，被温热口腔包裹住吸允的感觉，让他几乎很快忍不住。
“你……”他吸了一口气，声音暗哑，“书戎……”
他伸手摸向他的后脑勺，原本想把人拉起来，但舌头包裹的感觉让他按上去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了力道。
凌书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又紧张又害羞，忍过最初的那阵不适，他就豁出去了，当初从电脑百度上学到的东西全都使了浑身解数用在了此刻。
席文钊被弄的眼角发红，手劲儿也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按着凌书戎的脑袋朝着自己压了过去，控制不住的挺进，酥麻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爆炸开。
“咳咳。”凌书戎呛得咳嗽两声，忙摸了车上的水漱口。
“没事吧？”
车内的灯被打开，席文钊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隔着夜色，他的眼睛仿佛在发光，要把人生吞活剥的那种。
凌书戎打开车窗吐了嘴巴里的水，这才捂着嘴巴转过了头。
他摇了摇头，嘴巴和鼻子都被手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带着丝泪痕的眼睛露在外面，像只害羞的小鹌鹑。
“从哪里学的这些。”席文钊喘匀了气儿，才把凌书戎的手给拉了下来。
“自学成才。”凌书戎抿了抿发红的唇，见席文钊的脸颊上也带着红晕，和往日里不苟言笑淡漠疏离的样子大相径庭，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凑近问他，“你喜欢吗？”
席文钊伸手摩梭他的下巴，“喜欢。”
凌书戎忍不住傻笑，“那我回去了？”
“好。”席文钊不舍的松手，看着凌书戎走进苏家大门，这才幽幽收回了目光。
他还得忍，忍着把凌书戎带回家的冲动，忍着在人前想要抱他的冲动。
当初苏秉谦和林梵的事，太多的人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心里记挂着事儿，凌书戎起了个大早，席文钊来接他时，他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记录我昨天晚上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席文钊又不忘叮嘱，“别慌，你是苏秉谦，你必须有底气。”
凌书戎点了点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我知道的，我装的像的。”
毕竟席文钊昨天已经同他演练过，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他已经提前预习过。
这么长时间了，他已经知道伪装成苏秉谦的诀窍了，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心虚不胆怯。
苏秉谦是天之骄子，要有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底气，是的没有错，底气，遇到任何事都不怕的底气。
凌书戎深深吸了一口，早上也没顾得上吃饭，一个人先去的公司。
苏柏承还没来上班，陈助理却已经提前到了，他调来这儿几天，已经摸清楚了陈助理的习惯，他总是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给苏柏承泡好一壶茶。
“早啊。”凌书戎进去办公室的时候，陈助理刚刚忙完，听到凌书戎跟自己打招呼也忙回了一句早上好。
这个人向来都是礼貌而温和的，凌书戎想不出来他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办法去相信。
早上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看看了邮箱里的记录，包含了陈助理每次约见仪庭总经理的时间以及他向仪庭HR投送简历的记录截图。
“陈助理，我有点事情找你，你现在有时间吗？”凌书戎靠着桌子站定，他笑容和善，往日里在公司也总是一副笑模样，陈助理点了点头，“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