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掉里面了，这么久。”
余光启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霍骥野慢悠悠跟着回答，“回来了。”
“现在就剩你问俏俏了，快点。”
霍骥野思考一番。刚才余光启问的是隐私问题，所以现在他也问个隐私问题就能过关。但是问什么呢？别说韩俏俏的情史，连她的其他八卦霍骥野都不清楚。看着余光启和卢米两张期待的脸，霍骥野突然有点紧张。
口水吞咽，喉结滚动。
“韩俏俏……”
对了，有个事情霍骥野是知道的。
“你和聂楚有过一段吗？”
霍骥野不是从韩俏俏那买了个包吗，三百万怎么说也不是个小数目。霍骥野多了个心眼，追了一小段时间韩俏俏的动向。这才知道原来拿去给一个叫聂楚的摄影师开展了。
韩俏俏不急着回答，“怎么这么问，为什么是有过一段不是正在进行呢。”
霍骥野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找他来呢。”
卢米反驳，“double date当然是两男两女。而且，聂楚来了谁给我们拍证据。”
“这都不是问题，四人约会只不过是个形式。聂楚也完全可以找认识的摄影师代替他的位置。”霍骥野拼命地吸收处理得到的信息，然后贴着话题抽丝剥茧。
“有过一霎那。”
三人的脸上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别想歪了。既然要玩，说假的没意思。”
卢米追问：“那是有多‘一刹那’？”
“两个负面缠身的倒霉人，互相扶持度过了三个月。在那三个月里他只有我，我只有他。那种连生活都交织在一起的日子，不动情是假的……”
霍骥野似乎在余光启眼里看到了羡慕。果然他立刻忍不住插话：“那为什么……”
“他能比我走得更远。”
“真可惜啊。”在卢米看来，两人几乎找到了以后的生活状态，这是很多情侣要变成夫妻后才开始学习的。
离开我，他能比我走得更远。男人和女人，韩俏俏爱上过太多的人。聂楚是个摄影师，无论是景还是人，追求的都是极致的美。总有一天他的缪斯会换人。到了那个时候，韩俏俏不想自己天人交战，忍受煎熬。这么多段感情里面，韩俏俏对别人只有一种心态，成全。
对她自己呢？韩俏俏自己都摇头，不知道。没有对爱绝望，也不抱多大希望。每次都只是试试。“没什么可惜的。他在欧洲办展，特意抽出一天来帮忙，比和我在一起有前途多了。”
大家都不说话，共铸的沉默好像仍在替她可惜。
韩俏俏拍了两下手，“怎么，要不要再来一轮？”
霍骥野摆摆手，“算了。我怕再下去，大家一会打起来就不好了。”
卢米显然还想继续，“那这些菜不可惜了？”
余光启嘟囔两句，“菜不错，浪费确实可惜了。”
韩俏俏一笑，“那换个话题。大家把要接的活拿出来交流一下。”
余光启瞄了一眼卢米，卢米的表情不太自然。
余光启率先开口：“《人格》第一季拍完了，导演准备给我们先拍特辑。”
韩俏俏也注意到了卢米的情绪。不过以她对卢米的了解，不破不立。卢米不面对事实，不面对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从《春潮》的失败中走出来。“我们？你和霍骥野啊？”
余光启得意点头，“嗯哼。”
韩俏俏立刻给卢米找回场子，“我有《贪生》演。”
“真的，那很好诶。演什么？”余光启试着把气氛往上抬一抬。
韩俏俏双手做了个抓人的动作，“老本行，蜘蛛。”
“哈哈。”余光启笑得爽朗，“片子后来怎么样了？我知道是恐怖片就没敢看，听说送选了，得奖了吗？”
韩俏俏回答：“导演拿了，我肯定没戏。”
卢米跑出来替她多说一句，“入围也很不错了。”
霍骥野说：“上次拍完杂志以后，有几个代言广告找过来，我还没决定。”
余光启一听就急了，“你现在什么地位啊，有广告的代言都不接了？”
韩、卢两人相视一笑，这地位不清清楚楚嘛。
不是霍骥野心高气傲看不上找来的这些牌子。渔具和糖果的牌子其实还不错。一来是霍骥野以前没做过经纪人的活；二来是他的身体被谢冠黎占了，那家伙又不会注意这些东西。所以今天的约会结束以后，霍骥野就要立刻答复。
“接，肯定接。”
韩俏俏适时抛出核心话题，“对了，说到代言。你是模特出身，我这边有个新节目，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霍骥野误以为在韩俏俏眼里他是个爱上综艺赚快钱的主，所以开口和韩俏俏解释。“我不上综艺的，之前那个是我前经纪人乱接。”
他指的是救场那一次。
“放心，这次肯定可以让你‘重操旧业’。”韩俏俏把最后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这个节目是让模特加艺人组队，宣传新锐时尚品牌的。说不定还能让你家余光启的时尚资源往上爬一爬。”
余光启的时尚资源真的太虐了，到现在拿得出手的还只有刷碗舞。
“那确实不错。”霍骥野听完后认真考虑，马上他就明白了韩俏俏的意思。“你想我介绍几个朋友一起参加？”
言外之意是带上韩俏俏和卢米。
“聪明。”
“可能你要失望了。现在还肯和我来往的，都是些过气的老模特。剩下那些老当益壮的，肯定早都被我得罪光了。”
韩俏俏说：“我直说了吧，节目请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有名气，没秀场。现在是九月，真正红火的早飞去国外了。”
“你说得对。”霍骥野心平气和地接受了韩俏俏对他们这帮人的评价，火药味意外地并没有产生。
只有卢米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这样你至少要找两个。”
霍骥野知道韩俏俏的心思。“当然，我试着联系一下。”
说完了正经事，聂楚也在外面等了很久。这场演出差最后一个收尾就圆满成功。“好了，酒足饭饱，最后一场戏怎么也要演好。”韩俏俏率先起身，右手叉腰等在原地。
余光启立刻上去挽住，挑了挑眉向霍骥野示威。
卢米也学着韩俏俏的样子，霍骥野当然不遑多让。可惜后面这一对凭借身高优势，在后来爆出的照片中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