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凌曦儿察觉到这些异样后,率先问了起来。
秦文新摇了摇头,两人四目相对。
此地原本倒塌一片的残砖败瓦,又哐哐哐响成一片。
两人立即起身,稍微和这些残垣断壁拉开了一些距离。
似乎?秦文新率先开口。
什么?凌曦儿问道。
此处的阴气正在慢慢流失?秦文新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说道。
他本身身怀两种顶尖法体,自然对这些阴气的感应灵敏之极,虽然这阴气的流失微乎其微,但是却也逃脱不了他的感应。
流失?凌曦儿显然还有些不相信,她站在旁边仔细感悟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秦文新却不再言语,而是仔细感应着阴气流失的方向。
震动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秦文新眼露复杂之色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怎么回事,有问题?凌曦儿好奇的问道。
秦文新则苦笑的点了点头,并示意凌曦儿看向了他看去的那边。
接着秦文新有些担忧的说道,我刚刚感应到此处的阴气似乎都在向那边汇聚。
鬼阴泉?凌曦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那鬼阴泉还有自动吸食此地阴气的功效,她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咦,你不是去过鬼阴泉吗,你没发现其中的异样,秦文新问道。
初入时只顾疗伤,后来就只顾逃命,哪有机会去细看什么异样,倒是段师兄在泉边逗留了许久,或许有什么发现吧,凌曦儿猜测的说道。
对了,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从鬼阴泉逃出来的?凌曦儿又开口问道。
此刻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泉边那“招魂”巨石可有些名堂的。
秦文新更显担忧神色,心中也暗自思量了起来,急忙对凌曦儿说道。
什么名堂?凌曦儿看出了秦文新的惶恐,心中一紧追问道。
那“招魂”石中封印着春潮宫那位被斩掉头颅的宫主。
那位春潮宫最后一位境界高深的稷彬宫主?凌曦儿似乎对春潮宫的过往有一些了解,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我碰到了那稷彬的一缕残魂,他告诉我说,当年他得了一件什么宝物,被素有鬼蜮第一人的朱灵知道后,就被灭门且自身也被囚禁于此。
以待将稷彬炼化,而取出宝物,如今好像就要炼化完成,此地阴气开始朝那边流去,说不准他真的已经被炼化宝物。
要是那朱灵会闻讯赶来,到时候若是让其碰见你我还在此地,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秦文新有些模棱两可的将一些信息告诉了凌曦儿,至于万修鬼骨这事他只字未提。
凌曦儿闻言也顾不得细问秦文新所说的一些似是而非之处,她也明白这消息背后的巨大危机。
来不及查证消息的来源与可靠性,难不成要去那边看看?
凌曦儿有些不情愿的指着鬼阴泉的方向问道。
不去,秦文新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不管那儿有什么样的惊人宝物或变故,都不是我们两所能染指分毫的,以我们两目前的修为和修士的身份,去了与送死无异。
那怎么办?凌曦儿好像如失了方寸一般,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可知那什么朱灵身在何方?要是其动身来此的话需要多久?秦文新开口问道。
不知道,凌曦儿摇摇头,回答道,不过,像那般人物,大概率会住在鬼蜮最核心的地带。
虽然相隔千万里,但对那些人物来说也应该是咫尺之间吧。
凌曦儿给出了一个毫无参考价值的回答。
秦文新一阵无语,那么,你在春潮宫所待时日也不短了,可知此地法阵有哪处最为薄弱吗?
或许也已经猜出了凌曦儿的答案,秦文新又继续说道,或者你认为那朱灵来此的话,会自那边而来。
招魂石?凌曦儿口中反复念叨道,忽然间,她神色木讷,绝美的面容上更是有些煞白。
你怎么了?秦文新见状大声喝道,眼前凌曦儿的状态可绝对算不上正常,当初初见面时那种种算计还历历在目,怎么如今会被一个消息吓得神情恍惚起来。
秦文新察觉到此间肯定有事。
凌曦儿此刻似乎才回过神来,习惯般的摇了摇头道,没事,可能觉得这样说有些敷衍,又开口解释道,
我当初被困鬼阴泉中,全靠段师兄送我一件玉符才能保命,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精美玉符。
玉符之上符文繁杂,却各行其道,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其正反面分别刻有一个“招”字和“魂”字。
凌曦儿接着说道,但是我与师兄这些年来几乎形影不离,他的法器宝物我更是了如指掌,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见到过他有这等宝物。
什么意思?秦文新一头雾水,但也听出来了一些门道。
鬼阴泉能助我修复自身的说法,还是师兄告诉我的,而我能加入春潮宫,且这几年来还能保持清白之身,没有沦为他人玩物,也全靠师兄护持左右。
凌曦儿忽然有些神色古怪的说道。
秦文新也听出了一些问题,但他却没有开口问。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自我来鬼蜮以来,行动都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
凌曦儿有些心如死灰的说道,其两眼无神,状态几乎颓到了极点。
你没事吧,秦文新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也意识到了这问题有些严重,要是凌曦儿来此是被人精心算计过的,那么自己呢?
一时间有些后怕。
段师兄,在鬼阴泉边逗留了许久,而且在那块巨石旁边似乎有了一些动作,凌曦儿一边回想一边开口说道,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凌曦儿低头喃喃自语道。
你能确定是你那位师兄引你来的?秦文新虽然知道此时不是插话的时候,但是事关自己小命,也就顾不得其他的问道。
莫非,和我那纯阴之体有关,凌曦儿猛的一下坐在了地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虑当中,完全听不见秦文新的言语。
接着她又偃旗息鼓,自己纯阴之体的事情,莫非早已被他人所知还被算计上了,但这事情她可是谁都没有告诉过的,就连段师兄也没有告诉。
你说,凌曦儿转头看着秦文新。
啊,秦文新疑惑的啊了一声。
我此刻心绪纷乱,实在没办法去细想其中关键,你说,如果我此行真的是被“段师兄”所引导,那么他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