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秦文新不由的回想起来,莫非是自己和那寇隐凡接触过,此女才有些熟悉的。
不过他这时候可不敢问出口,之前提寇隐凡那次此女拼命一般的神情可历历在目,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再和此女动手的。
你不用瞎想什么。
也许是猜出来了秦文新在想什么,凌曦儿又开口说道。
好像你那丝天然之火中,掺杂了一些让我有些熟悉的气息,其中除了那鬼阴之气,你那团天火之中,可还掺杂着什么吗?
天玄水精?秦文新略带疑惑的说了出口。
天玄水精?凌曦儿有点疑惑,你从哪里得来的?凌曦儿又开口问道。
咳咳,秦文新略带怀疑的干咳两声,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我其实本无仇怨,之前也是相互猜忌使然,才致针锋相对的境地,而眼下情形。
你我俱是修士之身,困据此地,至少在找到此地出路之前,需要相互放下戒心,精诚合作。
而对于你我心中疑问,为公平起见,你我可相互向对方问出心中疑惑,以解除你我之间的误会和可能引发对立的诱因,对方则必须真诚回答。
无论真相事实如何,至少在出去此地之前,则不可相互动手,如何?
好,我答应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凌曦儿一口答应了下来,丝毫不加考虑分毫。
秦文新撇撇嘴,找了块残砖破瓦坐了下来,才回答道。
那水精是我得自一名非常要好的女修手中,当时我们遭遇强敌,所以用水火交融之法以逼退对方,也互相体内残余了少许对方的水火精华。
女修,叫什么名字,凌曦儿心中一惊,隐隐有些苦笑之色。
叶芷欣,秦文新只觉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隐瞒的。
但当他看见凌曦儿脸上的神色时,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凌曦儿则一脸震惊,呆楞楞的站在了原地,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们认识?秦文新见凌曦儿神色异常,在看了看凌曦儿那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心中吃惊之余,似乎一条隐隐的脉络将一些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沉默了良久后,凌曦儿才开口朝秦文新问道?
天剑门外出游历的弟子?秦文新试探性的问道?
叶师姐对你说过?凌曦儿有些吃惊的问道。
当时是说过一些,不过不是很详细,你果真是芷欣师妹?
秦文新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如假包换,看来你和叶师姐关系不错咯,凌曦儿有些表情复杂的看着秦文新问道。
那当年是怎么回事,芷欣只是大概说了几句,我还没来的及细问呢,秦文新只当看不见凌曦儿脸上的神情,心中还是有些不信,所以才开口问了起来。
凌曦儿叹口气,缓缓坐到了秦文新身边,才悠悠开口道。
当年我们一起外出游历,寇隐凡那东西便对我起了歪心思。
寇隐凡?果然,秦文新大致也猜出来了一点点,寇隐凡是叶芷欣口中的色鬼师叔了。
接着凌曦儿继续说道。
寇隐凡那东西将我们几人带到荒无人烟之地后,便要欲行不轨,我等几人联手也不是其对手。
危急时刻,还是叶师姐出手,便是那你口中的天玄水精,不止阻止了寇隐凡的行动,还和我们合力将隔界法阵也打破了一丝裂缝。
我们才有机会在寇隐凡手中逃走的。
让我们实在没有想到的是,叶师姐平时低调,却没想到暗中还有这等手段,也多亏她我才能保住小命。
凌曦儿还在一旁长吁短叹。
秦文新心中可有些疑问,这可和芷欣说给自己听的可不太一样啊。
凌曦儿没注意到秦文新的表情,还自顾自的说道,当时其他几位师兄弟都陨落了,我们没见到叶师姐的踪迹,也以为她也陨落了。
我和段师兄兜兜转转,才流落到了此地,却不想那寇隐凡如附骨之蛆一般也在此地。
为了找他报仇,也为了伤势痊愈,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来到此地的。
段师兄不放心我一人前来,便和我一起来了此处。
此次全靠段师兄相助,却害他陨落在此。
凌曦儿眼眸忽然垂泪,心情看似低落了下去。
秦文新闻言此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听其是叶芷欣的师妹,心中的戒备便降低了那么一分。
那么,你对此地可有了解,咱们怎样才能出的此地去。
秦文新待凌曦儿伤心过后,开口问道。
也许是凌曦儿觉得她与秦文新中间掺杂了一个比较相熟的“叶师姐”,虽然平时她和那位“叶师姐”相交并不深,但是好歹也是同门,何况能保住性命,全靠“叶师姐”。
所以不自觉间她和秦文新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对秦文新的态度也有些缓和。
此地我近日以来匆匆探过,下山的路都被阵法封死,根本出不去的。
而且这儿的阴气更为精纯,在这儿待的久了,这些阴气聚集体内,还会如我先前一般变成失去神智的鬼物,最终化为一抔黄土。
至于借此地精纯阴气修炼,那就更不用想了,来此处的那么多鬼修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我两修士更无可能。
所以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出去此地,否则就没机会了。
凌曦儿脸上一副沮丧的表情,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秦文新闻言,沉吟了好一会儿,他倒是对这阴气并不如何恐惧,身怀半成的金骨玄髓之体和不死魔躯之身,这阴气之事倒不用过于担心。
但是那稷彬之前所说,他那躯体马上就要修补完毕,要是引来那鬼蜮第一人的朱灵,那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那阵法能破开吗,秦文新问道。
不能,凌曦儿回答的斩钉截铁,阵法精妙异常,眼下你我根本破不开。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秦文新继续追问道。
他这一举动惹得凌曦儿有些怒笑,没好气的答道,有办法我还找你干什么,我自己就出去了,找你来不就是为了想办法的吗。
秦文新尴尬一笑,不再说话,心中开始思量了起来。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却都没有再说什么话语,而是就这么坐着,抬头看着血色的天空。
一直坐了好久好久,也不见他们起身,就像两座雕像一般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此地忽然有些震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