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衣之所以流行，之所以高价有人买，一是它真的保暖质量好，二是因为“军大衣”这个名字。
所以绿色换成其他颜色就没那么值钱了。
这也是杨风早就想到的事实。
不过她也不担心，去找关系买的军大衣大小还能按着你心意来？
那一个个穿上都跟熊一样，女生就更不用说了，穿上能把人压没。
同样的大衣，同样的保暖，甚至做得更好，内胆可拆卸，但穿上效果截然不同，一个毫无美感，一个在寒冬还能保持体面，你选哪个？
美女的带货能力总会给人惊喜。
能去看芭蕾舞剧，能和芭蕾舞蹈演员接触的人，都不是买不起衣服的人。
很快华裳的客户就增长起来。
新店给店员培训的更多是体面，自己穿体面，送人也体面。
于是每个人就多了几个购物需求，给自己在别的城市的亲朋好友送冬装，或是给自己远在家乡的父母寄大衣。
华裳的顾客没有尚衣多，但利润没几天就超过尚衣了。
单价高，单件利润是尚衣的好几倍，不赚钱都难。
浅浅估算一下，四家店加起来日营业额是在两万左右，刨去所有的成本，利润也能达到一万五。
不过尚衣能保持，因为尚衣的活动多，华裳肯定不能一直保持。
这个季度的服装全都是冬装，人们是抱着买一件穿几年的心态挑的衣服，冷却以后就会降下来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大知名度，把市场池子做大，人够多，就不用担心。
有华裳和尚衣两家卖冬装的在，周遭的供销社销量也有变动，不过不是很明显。
连供销社的职员都去店里逛，就没什么大事发生。
华裳开业的第二个礼拜周末，电影的终于能取景了。
这个镜头是女领导上任前狠心用积蓄买了一件质量极佳的外套。
此后奋斗十年，这件衣服出现在她出席的每一个重要场合。
而她清贫的生活中，也只有这一件体面的衣服。
大多数时候都是穿着尘朴的衣服上山下乡，土里雨里地奔波。
这个镜头拍完，再补几个后续的，拍摄就全部结束了。
初步定的上映时间是在80年的三月份。
这会儿都十一月了，韩境元那边还没结束。
杨风等的焦急，她给机械厂留了装在服装厂的电话，让机械厂那边联系一下韩境元给她这边回个电话。
下午的时候韩境元就把电话回过来了，话筒里的声音都很振奋。
“马上到最终阶段了，下个礼拜就能试用了！试用成功我就回来了。”
“祝贺你了，我的新店也开了，电影也拍完了。”
“真厉害。”
短暂地交换了对方的情况，不在同一处，却在同步进步。
分享的消息都是好事，对方也完全认可你的成就，对杨风来说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爱情状态了。
当杨风又有时间去写自己的论文和小说时，工厂的消息却确定下来了。
也不需要她盯着如何设计，她的诉求和外形要求人家也都认真看了。
不仅从工厂建设上还从设备采买和车间设计上给了更专业的方案。
反正从杨风的角度来看，这份方案除了可能会花很多钱之外没有任何毛病。
前期麻烦，确定下来又很紧张。
杨风看过方案的第二天就和江老一起坐在了谈判桌上。
也亏得江老现在时间自由，不然这么时间这么急，她说不定都没翻译了。
可能那位年轻的外交官对于杨风要带翻译有过微词，但看到来人是江老后就什么话都没有了。
江老可是他曾经的老师啊。
R国人一如既往地礼貌，从见面开始就谦卑地鞠躬，真诚地夸赞工厂的设计。
可他们一行人针对厚厚的资料和中方沟通了一个上午之后，杨风就知道R国人还是R国人。
趁着吃饭时间，她主动开口问这次的总负责人郑冠宇。
“郑局长，之前他们报的项目不是整体承包吗？整体承包不是还包含了项目设计，咱们现在自己设计的项目，把大头都省了，价格应该会降很多吧？”
郑冠宇也是第一次负责这样的合作，他也没什么经验。
但也能理解杨风的多虑，毕竟钱是人家花。
他安慰杨风：“放心，价格我们会谈的，一定不会超过你的承受范围的。”
杨风看他还没什么危机意识，就试着申请：“您看这样行不，待会儿咱们我唱黑脸，您来唱红脸，价格我先提，谈不下去了您再出来打圆场怎么样？”
一旁原本负责翻译的外交官路承洋开口了：“郑局长经手的项目多，你小心谈得亏了。”
郑冠宇倒是不这么想，他们先于杨风就量过她的地，对她买下这么一块地也好奇。
就打听了一下这个人，这一打听可不简单。
姜部长，付局长都说她厉害，跟外国人打交道有一手。
听话听音，单位里的人对上头说的每一句话那都是要在心里琢磨好几个来回的。
两位都这么说了，郑冠宇就敢信杨风真的行。
再说了，付局还说杨风拥有最终决定权，那么大的权都给了，也不差这具体执行上的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