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丫头，你别，别看！”
秋悲歌面露慌张，一把推开巧巧，身体跌到地上，背对着那丫头缩成了了一个球。
在孩子面前如此赤裸，这种羞耻感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我不看就是！我的衣服，你先盖上……”
等巧巧反应过来，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了。她一把将长袍脱下盖在那人身上后，心里就有些后悔。
这满是灰泥的破布条怎么能拿出手啊？
“对不起，我没有干净的……”
“无事……我不嫌弃，你切莫多想。呃……”
秋悲歌皱紧了眉，吃痛的发出半声呻吟，又上齿咬住下唇，强忍住了。
“你，你怎么了？”
“柔儿……”
“岁岁吗？岁岁让你不舒服，我帮你揉一揉。”
秋悲歌闻言点了点头，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巧巧抱着秋悲歌的身体，心疼的与他贴了贴脸颊，随后回头望着正在处理宋稔的窦炀。
那人已经硬生生的把宋稔的舌根拔了出来，四肢被绑着秋悲歌手脚的铁链绑着，丝毫动弹不得。宋稔在痛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已是砧板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窦炀正在耐心的将宋稔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下来。
“你那般小痛小痒的做什么？擦干手过来，我亲自送宋大人自在上路。”
那丫头的声音阴森可怕，在半封闭的石洞里回响。窦炀眯着眼，对着宋稔迷之微笑后，将位置让给了那丫头。巧巧对于宋稔，不能说不恨，而是恨不得他千尺万菱，死无全尸！
宋稔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甚至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巧巧望着他的这副模样，不解的歪了歪头后，在宋稔正上方停下，蹲下身时掏出来一把刀子。
“臆想霸占我娘啊？”只听唰的一声，宋稔只觉得自己裤裆一凉，顿时满心尽是惊恐。巧巧看着宋稔的小兄弟，不屑一笑，手上的小刀玩到起飞，转出了残影。
“就那么小，就想给我当爹啊？当真不怕丢人！”宋稔惊慌的用尽力气想要逃跑，那丫头却是戏谑一笑，惊心动魄间，刀子飞出了手指，落下时溅起一股脏血。
宋稔痛苦的想加紧双腿，却因铁链做不到。
宋稔眼中满是怨恨，仿佛决心死后要变成厉鬼。巧巧仿若鬼魅一般蹲到宋稔的脑袋旁，又耍起了刀。
巧巧满眼都是疯狂，她舒爽的报复着宋稔:“宋大人，当初催动蛊虫折磨我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我娘待你可不薄啊～他对你的恩情，不让你把他供起来当神伺候着，也得吃好穿暖吧？我娘从小就叫我，知恩图报，今日我把他受了的苦，一刀，一刀，还给你。咱俩的仇，我一开始那一刀就算了了。”
“那我要开始啦？我想想啊……全身上下五十道鞭痕，先削五十下，试试手啊～”那丫头说罢便开始毫不留情的往宋稔身上销肉，第一刀下去，她嘟着脸明显不是很满意:“奥～对不起，割厚了。没事啊，我再给你补一刀啊！”
“手腕和脚腕的伤嘛～我想了想，还是削干净了吧，要不然，一片骨头一片肉也不好看～”
“用针扎他的指尖……”
“拔了他的指甲……”
……
“想要……掐死他！”
那丫头手上的速度极快，一片一片的肉薄可见光。她一项一项的数着秋悲歌身上的伤，起初还是戏谑，后来表情逐渐狰狞可怖。窦炀抱着怀里虚弱的人儿，恨不得把他融入骨血。他封住了秋悲歌的视觉和听觉，因此怀里的人儿更加的依赖他，安心的缩在他怀里。窦炀十分冷淡的望着那丫头处理宋稔。直到巧巧最后一刀捅进宋稔的心脏，他都没有丝毫的动容。
窦炀打横抱起秋悲歌，淡定的对着嗜血的巧巧道:“这里阴冷封闭，你娘的身体受不住的。既然人也玩够了，该走了！”
巧巧轻轻擦了擦脸上的血，瞬间，焰冰出现在她手中，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一个满是杂草的假山后面，顿时消失不见了。
“这个隧道是通向哪里的？”
“一个京城的事务所。”
巧巧点着火把，走在窦炀前面。这时，一声竹笛的声音突然吹响，来源大抵是来源于地上。那丫头瞳孔顿时放大，心脏骤缩，腿脚瘫软无力，整个人跌倒在隧道的水坑中。火把躺在潜水坑里，光线越来越暗。
“怎么了？”
“我体内的蛊虫与蛊母产生共鸣，你带他走，我出去引开那些人。”巧巧捡起焰冰剑，望着窦炀怀里的人儿，说道:“我若是没有回去，你们就当从未生过我吧……”
“住口！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同意你出去当诱饵了吗？你若不回去，他受的这些罪算什么？他还怀着孕，你懂点儿事，别刺激他了，行吗？”窦炀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他若不是怀里抱着秋悲歌，一定狠狠地揍这混蛋丫头一顿。
“可他们迟早会通过蛊虫找到我的，到时侯要怎么办？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那丫头的语气接近崩溃。她被虫母控制过，没有意识和思想，完全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总有办法的，打好火把，隧道马上要到头儿了。”
两人正说话时，秋悲歌柳眉蹙了蹙，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
窦炀给他吃了些恢复体力的丹药，此时他的目光聚焦在巧巧的脸上，抬手摸她的两颊：“柔儿……”
“阿娘。”巧巧见状，乖巧的把脸贴到了秋悲歌的掌心里，秋悲歌欣慰一笑，轻声答应着。
“你受苦了……”窦炀的声音突然间喑哑了，他盯着秋悲歌的眸子，满眼都是心疼。
秋悲歌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窦炀的面颊，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作一声虚弱的浅笑。
秋悲歌又闭上了眸子，整张脸埋进窦炀怀里:“这次没让我跟孩子等太久……”
他的声音很轻，传到窦炀耳中便化成了一声轻轻的低吟。
“哥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以为这个密道不会再用了。柔儿……”
秋悲歌微微摇头，看着隧道的四周沉思了片刻，偏头看着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巧巧。
他们走到了这个隧道的尽头，却没有看到所谓的出口，甚至连一个可以见到光的小洞都没有，完全就是个死路。
小丫头举着火把，用力推了推面前的生了青苔的石墙，抬头张望。
窦炀将秋悲歌放在一个天然的小石墩上坐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吻了一下秋悲歌的嘴唇。
秋悲歌下意识的偏头，双手推了推窦炀的双肩，对着那边全神贯注的巧巧叫道：“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