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如惊讶极了:“她不是前阵子刚流产，刚刚养好身子嘛。”
方香香点头赞同了她的话:“可不是嘛，才刚坐好小月子，这就又怀孕了，真是不把女人的命当命。其实她没跟我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没跟你说，你也别生气，她那情况你也知道，前三个月是得小心着点儿。”
何清如表示理解。
两个人一阵唏嘘。
“你是不知道。李红她婆婆真就不是个人。李红这么多年一直没生下孩子，还不是被她给逼的。大着肚子，天天让人下地干活，还要洗衣做饭，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这孩子能好好生下来吗？”
何清如赞同她的话。李红可能本来身子骨就不是特别好，怀了孕本该好好养着，却总是被逼着干重活，自然不好保胎。加上流产次数多了，可能已经习惯性流产了。流产以后也没有好好养过，这几年身子骨肯定是越来越差了。
“张刚也不是个男人。你可能看他对李红好，但其实还是听他老娘的话。他老娘让李红干点儿啥，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何清如有些无语:“我还真以为张刚对李红可好了，原来还有这事儿。”
方香香说“可不是吗？我住他家隔壁，老能听到她婆婆打骂李红，咱是外人，也不好插手。那老太婆骂的可脏了。”
方圆忽然插话:“她做的事更脏，她居然还来我家说媒，想让我表姐嫁给他家张刚当小老婆。说什么有没有结婚证都一样。”
方香香闻言气得吐一大口唾沫:“我呸！不就是想找个女人给她生孙子，然后还要留着李红当保姆吗。老不死的东西，也不怕遭报应。”
何清如没再说什么，心里决定等会儿要买点儿适合孕妇的东西给李红送去。还得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到了县城，方香香抱着孩子赶紧走了。也没有时间跟她们再多说些什么。
牛爷爷跟何清如说:“丫头，今晚要回村的可就你一个。老头子我就在这儿等你啦，早点儿回来啊。”
何清如连声应下，还跑到供销社买了几瓶汽水，递给牛爷爷一瓶:“我一定快去快回，你就找个阴凉地儿等我。”
牛爷爷推脱了一番还是接受了，拿着汽水小心地抿着。
何清如还想给那个长头发女孩一瓶，她却什么也不说，转头一个人走了。
何清如拿着汽水的手停在半空，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觉得她有些讨厌我？”
方圆喝着何清如给的汽水，闻言翻了个白眼:“哼，别管她，她就那样的人，何止是看不起你，她看不起所有农村人。你不知道，她来县城里上个学真就把自己当城里人了。她原名不是叫张翠花吗？现在都不让我们喊了，让我们喊她什么，蕾蕾？”
何清如反应了一会儿:“Lily？”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音。”方圆骂道:“说什么人外国人都这么起名，张翠花太土了。”
何清如没有在意她，也就把她当个笑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