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什么？”赵月华看着张家乐把人送走，去办手续，掉头就问杜斐。
杜斐看看她：“可能是被你影响了吧。我突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
“有想法就有想法，什么叫被我影响了呀！”赵月华不爽地锤他一下：“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我看够不够格说大胆。”
旁边的胡宇萧就疯狂地咳嗽起来。
“有病去看大夫。”杜斐嫌弃地瞪他一眼，制止了他的咳声，然后才转头，看向赵月华：“王程，会不会并不是王婧瑶哥哥的亲生儿子。”
“亲子鉴定都出来了，还三次，应该不会错吧。”赵月华迟疑。
杜斐扶了下眼镜：“那要看准确几率是多少了。”
赵月华眯眼：“你的意思是，结果不准？”
“做了三次，按理不会不准。可如果做了三次，结果都是百分之百呢？”杜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赵月华顿了下，突然只觉得自己从天灵盖往下，一路汗毛都竖起来了：“你的意思是……”
“如果王程，是王婧瑶亲大哥的克隆体呢？”
整个屋子里哑然无声。
突然之间，胡宇萧拍桌大笑：“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还克隆体……你当写科幻小说哪……”
杜斐没搭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赵月华。
赵月华木楞楞地看着杜斐，好一会儿，突然道：“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但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那些能搞这种人体克隆实验的团队，只有一个蓝柏。”
胡宇萧的笑声突然被掐断。
他震惊地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不……不是吧……你们……说真的啊……”
“虽然几率不高，但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旁边，同样刚从一脸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齐漠然，揉了揉眉心，略带了点疲惫地道：“毕竟除了医圣晋京生，咱们蓝柏还有一位人物，
章师约。”
章师约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办公室里都沉默了。
也不能怪他们，这个名字，不止是整个大国，就是搁在全球，也少有人不知的。
那个12岁的时候，就凭着一台惊为天人的大脑神经修复手术，唤醒因车祸脑部重伤，几乎被判定为脑死亡的天体物理流体动力学家谷幼节，从而震惊了全球医坛的医学天才啊……
如果说其他的医生，还可以用医神，或者医圣这样的名头去称呼的话。
那“章师约”这个名字，就代表着全球最高医学水准。
就像“杜斐”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亚洲最高商学水准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月华看着杜斐：“我没见过这位章大夫。你觉得，如果是他的话，能做这样的事？”
“不是他能不能，是他想不想。”一提到章师约，连向来老神在在的杜斐，也忍不住头疼得直按太阳穴：“前两天那个新药，就是他给的晋老师研发思路。”
赵月华不说话了——重组人体组织分子这种新药，跟克隆技术，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
她好奇地看着一脸头疼的杜斐：“他……让你很头大吗？”
“不是头大……”旁边的胡宇萧瞪着手里的刚拆开的薯片，突然就失去了胃口：“是除了我大伯，谁都拿他没办法。”
杜斐看他一眼。
“我说错了吗？”胡宇萧不服气地反驳：“除了大伯，你还见他听过谁的话？”
杜斐转头，闭嘴，不吭声。
赵月华越发好奇了：“怎么，他脾气很大吗？”
“章大夫的脾气，倒是不大。”难得地，连齐漠然说起一个人来也开始吐字不清了：“他就是……”
“那人是个怪胎。你少靠近他。”杜斐面无表情地下了个定论，终结了关于章师约的讨论之后，转头看着赵月华：“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他应该没有涉及这件事里。
否则王程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差。”
“为什么？”赵月华这下子就是真的好奇了。
“那王八……”杜斐脱口差点骂人，好在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那个男的，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手上出这种‘残次品’的。
所以他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赵月华对这个章师约更好奇了，下定决心，一定要见见他。
杜斐看穿了她的心思，紧张地抓着她的手：“月华，那就是个怪胎，你不要靠近他。有危险。”
赵月华很天真地应付他：“好呀。”
然后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见见这位能让杜斐都发愁的“神人”。
然后杜斐看着她一脸应付的表情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把她盯得死紧死紧。一分一毫都不放松。
旁边胡宇萧几个，看到赵月华的表情，也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他们得帮着杜斐把这姐给盯紧了。
毕竟，那可是章师约啊……
三人这么想了想，轻咳了两下。然后开始尝试转移话题。
“那个王婧瑶知道……”胡宇萧问。
“听说钟大城知道……”齐漠然同时说。
“要不要报警抓王程……”张家乐的声音只晚了几秒。
很好，三个人，三句话，三个腔调，瞬间就把赵月华的注意力，完全地从章师约身上转移开了。
她回头看着三个人：“还没报警哪？”
张家乐看看其他两个大头头，主动点点头：“刚刚送他们出去的时候，齐哥问了他们了。听他们那意思，觉得这是家事儿，想自己处理。”
“这怎么就家事儿了？”赵月华眉头皱得更深：“都把蓝柏给扯进来了。我觉得不行。”
“我也觉得不行。”杜斐挑挑眉：“不过目前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让他们处理自己的事。我们呢，就专心对付另外一边。”
“你是说，陈淑丽？”赵月华皱眉：“可她不是已经怀孕了么？按道理说，孕妇在孕期，是不受刑的吧？”
“没错。所以我们只能先把这一场给咽下去。从别的地方补一补了。”杜斐笑眯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