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跟着杜斐来到他办公室，她才知道，他所谓的“正事”是什么。
“就……这个？”赵月华意外地挑眉，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只软软的，干干净净的，带着丰满棕黄色羽毛的鸟儿幼崽。
杜斐笑：“不知道哪儿飞来的小东西，早上在车边捡到的。”
“车边？”赵月华吃惊地看着他。
“嗯。”杜斐掏出手机，打开来，给她看行车记录仪录下的视频：“只看到了它跑过来，我猜是鸭子，或者是什么的幼鸟儿。
我记得，你很喜欢喜鹊，所以应该也能养它吧？”杜斐笑眯眯地问。
赵月华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斐：“你这个逻辑是个什么逻辑？来来来跟我分析下的。”
杜斐摸鼻子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的……”
“我不喜欢。”赵月华重复道：“我喜欢喜鹊，但不代表我喜欢养小鸟。不过……”
赵月华看着手里跟小鸭一样大的鸟儿，伸手摸了摸它的额头：“看在它很可爱的份儿上，我可以勉强收养一下它。而且……”
“什么？”杜斐看着她，好奇地问。
赵月华歪着头，看着小鸟儿：“我总觉得，它好像不是什么普通的生物。对了，”她突然想起来，看向杜斐：“刚好这两天新闻报道，说A市动物园的熊猫宝宝出生了，网友们都在喊着让各家认领呢。说起来咱们也一直没有认领过熊猫，我们要不要认领一只？”
“……熊……猫？”杜斐的表情略空白了一下，看着赵月华：“你……想认领回家？”
“美得你！”赵月华翻他一个白眼：“还认领回家？那可是国宝！肯让你喂它吃吃东西，就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还认领？认养啦！”
“哦。”杜斐点了点头，伸手揪了下领带：“我……好像听说过，一般企业都会认养这种非常罕见的珍稀动物，做为形象宣传。那……如果你喜欢熊猫的话，好啊。”
他微笑，点头。
赵月华挑眉：“就光认养啊？”
“不然呢？还需要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杜斐皱眉。
赵月华意外：“当然啊！谁家认养熊猫，不搞个认养仪式的啊！正好让咱们风翔传媒的小伙伴们好好宣传下，手里有素材了，可不就能出料了？”
“出料？什么意思啊？”杜斐好奇地问，赵月华一摆手：“就是出视频啦！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要不要搞认养仪式？”
杜斐抿嘴：“这个……你看着办就好。不过，这两天你肯定离不开这里的。毕竟这两天，那边的事情还没摆平。”
杜斐向着晋京生实验室那边，挥了下手，又若有深意地看着赵月华：“所以……你这两天，我建议，还是……”
他向着赵月华走近一步，低声：“跟我一起，住在后面的酒店里比较好。”
“哦哦，”赵月华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小鸟崽吱吱喳喳地叫着，安抚它呢，听到杜斐的话也只是胡乱地点点头，接着猛然抬头，看向杜斐：“你说……什么？”
“后面的酒店，这两天住在这里吧。”杜斐表情很平和。
赵月华眯起眼，看着他，突然道：“可以是可以啦，但蓝柏酒店可是出了名的贵，有没有员工折扣啊？”
“你要单独住一间？”杜斐挑眉。
赵月华一边伸指摸着吱吱喳喳乱叫的小鸟崽脑袋，一边儿把眉挑回去：“不然呢？”
杜斐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知道，我在那边，有个固定房间的……不用钱。”
“两间卧室？”赵月华同样低声回，笑眯眯地看着他。
杜斐转头，看着旁边，嗯了一声。
赵月华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慢慢道：“好吧。要住多久呢？”
“结果出来就行，起码确认了我们能不能开发出代你成为靶子的药物再决定。”
杜斐是这么说的，所以，当下班前一刻，他接到满面春风的晋京生送来的报告时，表情难免呆滞了片刻：“这是……什么？”
“结果啊？”晋京生微笑着，看起来像年轻了十几岁：“哦，下面那份的话，是我的年假申请——我想带着我太太去法国休个假……”
“你没时间。”杜斐木着一张脸，淡淡道：“你要尽快把药开发出来。”
“已经给结果了啊？”晋京生皱眉，轻声道：“上面写得很清楚了，包括药的配方啥的。”
“我看到了，但你得盯着它生产出第一批来，保证它的可用性。”杜斐继续木着脸反驳。
晋京生不说话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看着杜斐：“禁欲太久，原来真的会让男性变得善妒。”
杜斐的脸黑了。
晋京生叹口气，起身，拍打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道：“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把药生产出来的——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
“说。”杜斐冷淡地回。
“我花十天时间搞出这个药，我的年假就额外延长十天，花二十天时间搞出这个药，我的年假就要额外延长二十天——双份，我太太也一样。”
杜斐冷笑：“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不，我是在通知你。”晋京生笑眯眯地说：“唉，老了，老了，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如果小杜总觉得我不太适合继续留下来发光发热了呢，我也正好有退休，好好陪陪太太的打算。”
杜斐黑脸：“你威胁我？”
“那你吃不吃？”晋京生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听说，月华那孩子，可是很渴望将来有个小宝宝的。啧，说起来，我在妇产科方面，也有那么一些些经验……”
杜斐不说话了，咬着后槽牙瞪他。
晋京生笑眯眯地看着杜斐。
“好！我答应你。”杜斐突然轻声道：“但有个条件，你从现在开始起，就全面负责月华的身体——无论将来她会不会有小孩，你都要保证，她能长命百岁。起码，无病无灾。”
“成交！”晋京生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