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紧张
林风一掌拍醒了宋殊，“在看啥呐，多看看别人鼓手的技术，等他们彩排完了去问一下能不能借鼓。”
毒蛇乐队很快就彩排完一首歌，就在想要进下一首歌的时候，被工作人员给叫停了。
“不好意思啊乐队老师们，今天有点晚了，每个乐队就先只排一首，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台上毒蛇乐队的鼓手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工作人员骂了回去；“你什么意思，前面那个些小屁孩还有大妈耽误那么多时间，凭什么到我们就要压缩时间。”
毒蛇乐队的吉他手也一起骂道：“就彩排一首你让我们明天怎么演？！说得轻松，你上来试试？”
工作人员理亏，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看起来最不好惹的那个乐队主唱非常平静，他转过身去斥责乐手们说道：“闹什么，闹什么？我们后面还有那么组要排练，少排一次就演不了了？下去下去，少给主办方添麻烦。”
鼓手和吉他手虽然一脸不满，但还是乖乖照做了，那个女键盘手没有说什么，也跟着一起弯腰收拾电线和效果器。
工作人员的话筒又响了，“谢谢理解，谢谢理解，麻烦下一组乐队老师上台做准备，超、超音速乐队。”
林风抢在毒蛇乐队下台之前上了台，逮着宋殊一起站在毒蛇乐队的鼓手面前。林风推了一把宋殊，宋殊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兄弟，我们能借用一下你的鼓吗，我们忘带了。”
宋殊干巴巴地笑着，挠挠头来缓解尴尬。
鼓手没有回答，停下了收拾的动作，将放在鼓面上的两根鼓棒随手丢给宋殊，宋殊慌乱去接却还是掉了一根在地上。
随后鼓手直接径直走下了台，林风一脸不爽地看向鼓手，超音速乐队的其他人也将乐器背上了台。
“什么人嘛这是。”小刚嘴里嘟囔着。
林风虽然不爽，但还是很快平复了心情，“不管他了，大家抓紧调试乐器。”
林雨走到架子鼓旁边和宋殊一起收拾，并鼓励道：“加油，放轻松，都没问题的。”
“嗯。”宋殊这声答应有些没有底气。
台上毒蛇乐队的其他成员也收拾好了乐器，纷纷下舞台。
那位女键盘手特意走到架子鼓的面前，叫住宋殊，说道：“你不要在意刚才那个人，他就那样，还在因为没有彩排够的事生气。”
女键盘手的音色有股英气在里面，又不显得粗犷。
宋殊有些懵的点点头，键盘手朝着林雨也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走下了舞台。林雨看了一会她下台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又继续开始收拾乐器。
毒蛇乐队的主唱也特意和超音速乐队的每一个人击掌握手，鼓励大家不要紧张要放松。林雨猜测估计是那个主唱一眼就看出来了林风他们学生的身份。
虽然没人说，但林雨也确实看得出来乐队的其他人有些紧张，之前的几次表演没有专门的舞台，也没有什么灯光、音响，照这个活动的规模，应该能接收上万人次的观看，虽然草雕的展览能够吸引走一部分的人流量，但在广场上观看演出的肯定不下于一千人，没还不包括广场周围的三面山坡。
尽管今天晚上只是彩排，但光是参加彩排的演出人员和工作人员都不下去一百人，林风他们还从来没有在一百人面前表演过。
宋殊拿起鼓棒准备敲敲鼓面是否完整，林雨看到宋殊拿起鼓棒的手正颤颤巍巍着，从手肘到手腕再到手指，没有哪一处是没有在抖动的。
宋殊看着自己疯狂抖动的右手，举起左手用力地抽自己的右手。
“不要抖，我让你别抖！停下来！”
林雨连忙拉住宋殊的手，让他停止这样的行为。
“深呼吸，放松肌肉。”
宋殊跟着指使深呼吸了几次，不过也没有明显好转。
场下的演出人员在完成彩排后逐渐离开，而之前表演的毒蛇乐队还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舞台下，准备观看超音速乐队的彩排。
毒蛇乐队这一友好的举动让本就紧张的大家更加焦虑了。
小刚抱着吉他，朝宋殊他们走来，一只手还捂着肚子，“糟糕我肚子有点痛怎么办？”
“怎么了，是不是中午吃的泡面坏了。”林雨关心道。
辛雯也收拾好了，朝这边走过来，“没事，他就是紧张的，一紧张就胃疼。”
“你们紧张吗？”宋殊坐在架子鼓上，还在持续着深呼吸。
小刚点点头，辛雯也跟着点了头，林雨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舞台下工作人员的声音又传上了台，“乐队老师们准备好了就可以直接开始了，灯光老师也准备。”
这是在催他们尽早彩排的意思。
林风也走了过来，招呼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开始，林风特意走到宋殊面前，叮嘱道：“你知道我们开场的习惯么？”
宋殊点点头，举起两支鼓棒互相敲打，林风也点了头，“等你信号。”然后回到了主唱的位置。
“对了，唱哪首歌啊？”宋殊这才问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林风的话筒都已经连接上音响了，他不敢大声说话，连忙用手捂住话筒，转头对宋殊小声说道：“静止啊！静止！”
宋殊慌忙点点头，林风转过身去，挂在身上的电吉他柄带到了话筒架，话筒架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话筒也脱离了话筒架滚出几米远，产生的电磁噪音透过电线再传达到音响传播出去，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站在远端的人还好，只是一阵急促剧烈的噪音。站在音响旁边的工作人员，包括设备管理员，灯光师，以及负责指挥的工作人员，就连看戏的毒蛇乐队也难逃一劫。
强烈的刺耳音就像一根针透过头骨直插大脑，迫使所有人捂上耳朵，纷纷表现出痛苦状，能说的脏话嘴里都骂了个遍，台上的人也不得不痛苦地捂上耳朵。
林雨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捡起话筒拔掉上面连接的电线，噪音这才消失。
林风一脸歉意，连忙鞠躬向台下的大家道歉。
又折腾了一会之后，彩排又得以继续进行，林风抱起吉他，等待宋殊鼓声信号的开始。
一片寂静，林风没等到宋殊的鼓声，他连忙转过头去，“怎么回事老宋，快开啊！”
台下的工作人员和毒蛇乐队的成员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插起双手打起了哈欠。
只见坐在架子鼓上的宋殊叫人有些苍白，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我忘记怎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