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云知玄与安清柔聊了很多,方才知道那安家二房根本不是安明阳的子嗣。
“此前我也有过怀疑,这几日算是查清楚了,那安明阳根本不能生子,二房那几个都是苏梦梦和她那情人生的,人证物证都全。”
难怪安家二房这么消停。这安明阳也是,重男轻女,结果还被人戴了绿帽子,也是罪有应得。
此外,安清柔有个马甲,就是幽都文人墨客所称赞的文豪“青木”。青木所着小说风格独特,十分吊胃口,让人看了后欲罢不能,本本都十分畅销。但这位青木先生从未露面,直到安清柔决定争夺家主之位,公开自己身份后,众人才知原来青木就是这位安大小姐。
青木在幽都作家中声誉颇高,在群众中更是坐拥千万粉丝。见安清柔有难,文人墨客纷纷出手,以笔为剑,用舆论帮安清柔执掌安家。这也使得安清柔行事顺利了不少。
今日安清柔为云知玄带来了一沓书籍,说是一些畅销小说,还有些还未发行,想着让云知玄平时看着解解闷。
“重生成为太古神鸡…丑女逆袭之血洗家门…美艳狐妖爱上我…”
“嘘!嘘!”
安清柔脸颊有些红。
“阿云你别读了,这些都是闲暇时候写的啦哈哈哈…”
云知玄了然,朝她眨了眨眼。
也好,今天就早些回去看小说吧!
夜深,云知玄向岑冰告别,先一步离开了宴会。回到槐院洗漱干净后就迫不及待地躺到了榻上。
榻边小桌放着岑冰给的上好桃花酿,入口微甘,醇香悠长。听闻一瓶值千金,还有价无市,岑冰就这么当礼物送给她了。
云知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缩在被窝里,乌发松散。一边喝着桃花酿,一边看那本《重生成为太古神鸡》。
也不知看了多久,屋外竟飘起了大雪,想来是夜深了。陆离被云知玄赶下被窝,也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取暖。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云知玄咂咂嘴,正看到神鸡与天神大狗决斗之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嗯…温浔?”
酒意上头,云知玄有些迷离,揉了揉眼睛。
“温浔…你回来啦?”
云知玄放下书,撑起身子下床朝门外身影走去。衣衫被撑得有些散了,露出肩头一小块雪白的肌肤,因为酒意隐隐有些泛红。
“温浔?”
清冷的雪锦花香弥漫着整间屋子,从未有一刻那么浓过。就是这道香,让温浔一直撑着,摸索着回到这里。他知道身体有些奇怪,有一个讨厌的人要摸他,好恶心。
他要回到知玄身边,要知玄抱抱。
“知玄…”
下一刻,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柔软而又滚烫。云知玄脑子有点迷糊,伸手贴上身前男子的胸膛,烫,烫得很异常。
“唔…”
温浔眼尾赤红,额上布了些汗滴,将纤长的睫毛也沾湿了。他柔软的舌慢慢摩挲着云知玄的唇瓣,等待一个侵入的时机。
一双大手攀上了云知玄的腰肢,轻轻地移动,贪恋着每一处地方。又有些不规矩地揉按着,似乎想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浔…你看清楚我是谁!”
或许是那佳酿过烈,又或许是那男子气息让云知玄迷醉,这时竟有些使不上力,挣脱不开。
“我知道,你是知玄。”
温浔抓起云知玄挣脱的手,覆在唇上细细吻着,从指尖吻到手腕。那眼神深得不见底,绯红从脖颈泛到耳尖,如一朵妖艳的桃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色情的欲望。
这是被下药了!
但温浔这副样子实在是魅惑得不像样,衣衫散乱,眼含色欲,薄唇微张。就那么舔着唇,直勾勾地盯着,让云知玄一瞬间慌了神。
“知玄,我想亲你。”
迷迷糊糊间,云知玄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随即唇瓣被贴上了一团火,温柔地吻着,不急不躁。却又像不够似的慢慢下移,吻到下巴,吻到脖颈…
太近了…
云知玄心中的欲望即将爆发,这团火太过温暖,以至于她想继续深入下去。
左肩衣物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开,露出一角鲜红的烙印——
温浔呆愣了一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表情接连着变幻,惊讶,欣喜,惶恐…
他低头抿着唇,片刻后低声吐出两个字,
“楼主…”
这下云知玄酒醒了半分,舔了舔嘴唇,将身上衣物整理好,有些疲软地退后两步扶着床沿坐下。
炙热的欲望还未消散,云知玄玉指揉向脖颈处被吻疼的一块,心中竟有一丝丝的遗憾。
啧,刚刚就差一步。能上了男主吗?
但,男主终究不是她的吧。温浔醒来会不会怪她,想原着那样,会不会将她碎尸万段?
“怎么了…你,想起来了?”
云知玄语气轻柔,酒气未消,还带有些欲色。虽然只是平常话语,但一字一句在温浔听来都是娇嗔。他把头埋得更低了,指甲嵌进肉里,微微喘气忍耐着欲望。
“属下逾矩,望楼主赐罪。”
是那枚鸢尾花印,才让温浔醒了过来。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听烛楼、浮墨戒、残寒…
他的楼主,云知玄。
他方才竟然亲了楼主,这是以下犯上,不可饶恕。但那热烈的体温,柔软的唇瓣是那么诱人,好想再尝一次…
“先不说这个…你难受是吗?要不要我去青楼找个妓子来…”
“不要!”
温浔抬眸,双眼赤红。楼主怎么能认为他什么人都可以?明明…明明他心里只念着楼主。
“属下去雪地里跪一夜就好了!”
说罢真要起身离去,刚起身就被一道真气袭击,晕倒在地。
云知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温浔搬到床榻上,盖好被子。
趁还醉着,抱一会吧。
冰凉的手搭在火热的腹肌上,贪婪地汲取温度。
温浔身上淡淡的古木香一点点将云知玄迷醉,直到她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