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德清又被指挥着连发几道密信，让人去南剑州找李纲去了。
这边慧空也没能闲着，在向天的催促下，也在晚食前把清理山坳腹地建筑竹屋的事安排给了寺院主事。
眼下几人坐着正吃着晚食，德清醒过味来:“敢情你就动动嘴皮子，忙晕咱俩老了？”
“不是能者多劳么！您早先不是嫌弃我这不行那不行的？再说，徒儿有难师傅当助这不天经地义么！”
向天咽下馒头继续道:“人大师都没唠叨，师傅您咋能嫌呢？！你不是说会护着我么？讲假啊？可不兴为老不尊哈！”
“......”德清被噎得没给背过去!
用筷子点着向天恨声道:“待会好好学习术法符箓，不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问看着越来越精神的师傅，低首继续喝着粟粥不忘给大师也夹了个馒头。
“师兄!再过三、四天咱俩去平江府收拾姓朱的，你......”向天朝莫问挤了挤眼。
“可。”虽没明白为啥要再过几天，问题是再过二十几天他爹就来啊！这短短几天能解决了朱家父子？！
师妹这么说大概是有什么原因吧，稍晚问问。
“再二十几日就是方家及众士七七大法事。那日莫贤侄须守灵，且他爹也来密晤。”
慧空思索道“丫头！莫贪急，事事充分方能长安。这朱勔官家亦已恢复其官职，彼时正是气焰高涨叫嚣的很啊。”
“正是因为此刻他必定认为没人再敢挑衅于他!”
德清却不赞同慧空。
“此行我陪你二人同去!届时不行先让莫儿回来就是。”
“嗯嗯！这样行!若还没拿下咱和师傅也先回来见过宋伯父再去处理。
向天也喜师傅认可自己的计划，忙补充道:“大师您就镇守大后方!”
见他师徒都已有了决断，慧空笑笑不再坚持。
“丫头！日后路途艰险还是多学会本事，关键时刻有大用啊！”
慧空也只能点到这里。
“嗯嗯！我会努力。”向天保着没底的证，毕竟那些真的是她短板。一心向学也是很难!天生缺此慧根啊！
趁着俩老小憩，莫问看看漏壶离戌时还有小半个时辰，便朝向天使了个出去的眼色。
向天放下手中书籍跟了上去，才一跨出屋外，打眼就瞧见师兄衣袍下半后面沁出了一片。
赶紧伸手推着莫问急促进了西厢:“纸巾呢？快换了，衣服都弄脏了!”
莫问面上一紧，僵硬道:“用完了。”
“......”
向天无语，昨晚做了一刀纸啊！都用完了？！特么的是主动脉爆了？！
按说一十五岁的小姑娘没这么多量啊？！她自己还不是超薄舒适款就能搞定了么？！难道古代人气血旺？
不对啊！小姑娘量都少的。
“你怎么用的？”
“我...我昨夜一宿没睡，就...就换完了，今早就自个又做了两个......”
“然后一个管半天？”夜里不停换白日一管半，向天被这骚操作雷到了。
“我昨晚不跟你说了嘛！刚开始量少，尤其夜里。第二日第三日会多些，第四日或许就没了。”
向天一言难尽看着披着娇弱皮囊的师兄，这祸祸纸张的本事可真是够了。
关键还黑白颠倒了换!
“那些换下来的......”
“我一早去后山烧了。”莫问不自在的打断向天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之前为什么说要晚三四天去平江府啊？”
朝天翻个白眼向天恼道:“你不知道你现在不能骑马奔跑啊？嫌自己血流不够啊？”
看莫问一脸恍然，就知道他根本不懂这些女性生理知识。
向天有些好奇:“你不也懂些医术么，怎会不知这些？”
“还有之前小向天没有这些情况么？从没露出端倪？”
莫问仔细回想了下还真没有，他摇了摇头。
那就是初潮了，真是比中福彩还运气!人生第一次都给碰上了。
只得简扼的说了些注意事项，帮他裁了纸张等换好衣服，向天估计要逾时了。
才匆匆回师傅屋去。俩人均没察觉子戒一直关注着他俩。
等他们进了德清的屋关上了门，小子戒的一颗心总算是砰砰落地了。
天啊！都看到什么了？！这忒不要脸的世兄居然趁着道长师祖小憩的功夫，窜到世姑屋里待了大半个时辰！
若不是道长吩咐不要去打扰，他早喊道长去了！
小世姑居然还换了件外袍！天！子戒想起上回子慎说过的话，同情小世姑的当下也不自觉的捂着屁屁一溜烟儿跑出院子找子悟去了。
且不说子字辈们又如何编排莫问的不是。
屋里的向天真正是苦不堪言又浑浑噩噩了，全真教茅山系还没整明白又来个正一派的法术要学！
想想将要办的事，向天耐着性子忍了下来。
“莫儿，你受伤了？怎有血腥味儿？”德清问话的间隙还使劲嗅了嗅身边的莫问。
冷不丁听到师傅发问，向天猛转过头来看着师兄，看他如何回答！
呵呵，果然就见莫问小脸蛋儿涨得通红，正憋着不知如何回答师傅。
看着这样的徒儿德清也觉稀奇，眉一挑对向天道:“你说！”
“不！师傅......”莫问急急阻拦。
德清回莫问一个要不你自己说的的眼神。
这徒儿马又闭紧嘴巴垂下眼睑。
啧啧，啥意思？
慧空也望了过来。
向天一乐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师妹癸水来了!还是初次。”
咔嗒!向天都感觉能听到大师与师傅的下巴脱臼声了!瞧俩老懵逼尴尬的神情。
再看师兄紧拽着的拳头和快埋到桌底的头颅，向天内心叹息至于吗？！
“咳咳......小向天及笄了，来癸水很正常，不来才怪好吧！师兄说前几日就小腹有坠痛了......”
“不要再说！”莫问低吼一声，脸欲滴血。
向天被吓住没敢再往下说。
慧空给向天使个眼色示意她先回避。
乐得向天抛下莫问赶紧先溜了，心中愤愤:哼！敢凶我！自己不说还不让人说！
她全然忘了这是大宋朝！能够如此大刺刺摊在人前讲绝对是惊世骇俗。
德清薅着头发，组织着该怎么和这个女儿身男人芯的乖徒对话。
心中不免暗忖自己的疏忽，小徒儿一直乖乖巧巧也是及笄的大姑娘了，虽走了但身躯还在。
是自己错了，没留意到。
“莫儿！为师......”
“徒儿知道!”莫问也阻止了师傅不让他愧疚。
慧空略有些明白莫问的窘迫与羞恼。
“贤侄不必太在意，此等现象确如丫头所言是身体自然规律。”慧空想着如何开解:“况且，你与向天确有订下秦晋之好......也不必太过介意。”
闻听此言莫问震惊呆愣，脑中空白:“不是做话取信叔伯么，是真？”
又看着师傅:“之前一直未听师傅您提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