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有点道理！
易中海这个说法，许大茂非但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非常对。
反正郭明的棉花也不会借给自己，干脆贡献出来也是合情合理。
马上二大妈又有问题了，“那这竞标的钱，如果不够怎么办？”
易中海似乎早有准备，他笑着说道，“这个好办。”
“你们可以写借条，到时候还就可以了。”
二大爷刘海中敏锐的感觉到话里面有问题，“那就只是借条。没有竞标到的人，到时候分什么，分借条吗？”
这个问题，易中海显然也提前想到了，“当然是分钱啊。”
“借条也可以兑换出来钱的。”
“钱从哪里来？”刘海中追根问底，不知道原因他不放心。
“街道办啊！”易中海笑着说道，“我会把借条放到街道办去，然后街道办会把钱借给我。”易中海自信的说道。
刘海中还是不信，“你的面子这么大，街道办会信你？”
易中海撇撇嘴巴，“我有熟人在街道办，你们是知道的。”
“他相信我，会借钱给我这是当然，作为信用的凭证就是郭明。”
刘海中定定看着易中海，“所以，你是用郭明的名义，去问街道办借钱，对吗？”
“我也想用自己的名义，可自己的名义，人家看都不看。”说这话的时候，易中海的话酸得倒掉牙。
堂堂五好四合院的大家长，居然没有区区一个郭明的名号管用。
易中海原本只想着多领点棉花出来，可见到郭明的名号比自己还管用。
他就又想到这一招。
反正不用白不用，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听到能够拿到钱，邻居们的心终于放下来。
用借条可以换钱，想到这点，邻居们胆子也大了不少。
许大茂甚至想着用把所有的棉花，自己一人拍下来。
一张纸就能够换来一堆棉花，怎么算都划算。
想好这点，确定自己可以占到便宜，许大茂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场竞拍，郭明参加吗？”
郭明在家里做饭，并没有出门，他从后院过来的时候，特别确认过。
易中海摇头，“他都不缺棉花用，参加干嘛！”
“况且，我也没有做他的号码票。”
许大茂听完，他没有问题了。
可刘海中的问题又来了，“那借钱的事情，郭明知道吗？”
易中海翻个白眼，“这种事情，他应该主动承担起责任，不需要有人告知。”
“也就是说，郭明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刘海中总结道。
易中海也解释，“他是不知道，但是他必须给我们负责这件事情。”
“比如棉花搬运回来用的工费，刚才搬出我家的工费，还有等下竞标用出来的一些费用，他都要承担。”
“作为四合院的一份子，担负起这个责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算是没有当面告知他，他也得有主动承担的义务。”
易中海说完，不想再费口舌，开始给邻居们发号码票。
全部发完，在场的每个人手里都有，刚刚好一个都不少。
发完号码票，易中海开始把棉花分成三份，每一份都有足足七十斤。
这个重量，刚刚好一个麻布袋子可以塞下。
把棉花都分好后，易中海准备开始主持竞拍。
“第一份，起拍价二十块。”
大家手里的钱都有限，易中海也不敢叫得太高。
“三十块！”许大茂直接一口价。
和其他邻居们不同，经常出门放电影的许大茂胆子非常大。
一出口就加价十块。
邻居们本以为是一块一块的加，这样他们也能够接受。
没有想到，许大茂直接一口加价十块。
十块钱是很多人家，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许大茂，你疯了吗？”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
“你管我疯不疯，你想要加价就加，觉得贵了，不加价就闭嘴。”许大茂根本没有打算让着。
“三十一块！”
就在许大茂以为自己稳稳得到这份棉花的时候，傻柱突然贱贱的出价了。
他也不加多，就只加一块钱。
“四十块。”许大茂被气到，继续加价，还是一次加十块。
这个价钱，平均一斤棉花的价钱将近六毛钱，和黑市的价钱几乎相近。
“四十一块。”傻柱又加一块，他似乎就吃定了许大茂，还故意朝着许大茂眨眨眼睛。
“你……”许大茂被气到，现在他加也不是，不加也不是。，
再加上去，这价钱还不如去黑市买。
甚至可能还能够买得更多，大家都发棉花了，资源充足，棉花的价钱断然不会太高。
可这就道嘴巴边的肉，突然被人硬生生的抢走，他心里又不舒服。
“还加吗？不加的话，我可就要拿下咯！”傻柱得意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咬咬牙，“五十块。”
他算定了，再多钱的，也不过是一张借条，虽然会到街道办去，但是挂名的是郭明。
就算是不还，对自己的影响也会有郭明的大。
“五十一块！”傻柱再次加上一块，他似乎和许大茂想到了同一个点上去了。
钱在她们眼里面，好像不是钱，就是一张纸。
又是加一快！许大茂被气到，“傻柱，你是存心找不自在是吧？”
傻柱咧嘴盯着许大茂，搓着拳头问他，“怎么，你想先练练？”
见傻柱准备动手，许大茂刚刚冒起来的那点怒火，瞬间被凭空来一盆水给浇灭。
他缩了缩脖子，讪讪的说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那么，你是不打算叫了，是吧！”傻柱这话表面上像是在征求许大茂的意见，实际上更像是威胁。
许大茂摇摇头，主动认输。
易中海看许大茂不打算竞争了，就开始喊倒计时。
“三……”
“二……”
“一……”
棉花顺利的到了傻柱手里。
傻柱也没又真的拿钱出来交割，在易中海的指点下。写出一张借条来。
写借条的纸是红星轧钢厂里面的专用抬头纸。
在这张纸的最下面，赫然有郭明的签名在。
这些纸，都是易中海趁郭明不在的时候，从他桌子里面拿的。
原本他只是想用来糊弄一下，郭明下面的质检员，用来做上级批示。
免得天天和自己下面的技工，因为质量问题而吵架。
今天因为竞争失利，在厂里面的花坛打小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这招。
于是从厂里面偷偷的把这些郭明签过字的纸特意带回来。
现在果然就派上了用场。
傻柱顺利写好借条，易中海满意点点头，把借条收入怀中。
有了傻柱这次成功的先例，邻居们的胆子瞬间大了不少。
一次加十块都算少的，加价都是二十块起。
反正最后都不用掏出枕巾白眼出来，只是写张纸而已。
三下五除二，变相的等于白白得来棉花，谁不乐意。
原本应该安静的竞标会，因此变得特别火爆。
小槐花和小叮当都激动的参与到里面。
她们这个年纪，连五块钱的纸币都没有见过，就敢开口喊出八十块的竞标价。
小孩子们亢奋，大人们一个个满头满面的都是油光。
冬天的夜晚，明明很冷，可每个人的脸上，额头上都是汗珠。
一向抠门的即使木门里面有只白蚁都要抓出来炸了吃了三大妈，此刻都大方的不行，一次加价就是三十块。
平时十块钱在四合院都是大钱，现在百来块钱，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每个人都激动，眼睛都盯着棉花看着。
在他们的眼里面，现在的棉花已经不是棉花，是比黄精还要珍贵东西。
第二份棉花，以一百五十快钱成交。
得到的人是许大茂。
得到棉花，许大茂松了口气，自己的新衣服可算是有着落了。
第三份开始、
有了第二次的推高，第三份的叫价直接推高到一百块起。
而邻居们对这个价格，丝毫没有任何异议。
一个个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比黑市价格都要贵上两倍的起拍价。
易中海只喊了起价，不用他催促，马上有人开始跟价。
跟价也不是开始那般的婉约十块的加，他们直接五十块开始往上。
这年头并没有所谓千元户的说法，可整个四合院的人，一个个都像是千元户，张口就是五十块。
最后这份棉花，成交的价格在二百八十块。
大家不敢往上面叫了，是大家对再上面的数字，有些陌生。
他们不知道再上去后的数字，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二百八十块，已经是他们认知的极限。
毕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存下来积蓄，都难以超过一百块。
二百八十块，是普通家庭三年的积蓄总和。
最后喊出这个价钱的人是贾张氏。
易中海有些意外，却也不意外。
贾张氏是没有这个胆子，但是秦淮如姐妹有。
在秦淮如姐妹的怂恿下，贾张氏最终喊出了这个价钱，得到了这份棉花。
“现钱？”
“你是瞎子吗？我像是有钱的人？”贾张氏翻着白眼说道。
“那就借条。”易中海照例拿出纸来，让贾张氏写借条。
贾张氏看着空白的纸，也不伸手接过来，一动不动站着，“不会写，不认字。”
易中海愣了下，他都没想到这个问题，“那……”
“你找个人帮你写也行。”说完，易中海的目光就在秦淮如姐妹两人身上俩会扫荡。
秦淮如姐妹显然并没有想上来帮忙写的意思，都当做听不见。
易中海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帮着写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过来。
“我来帮她写！”
易中海不用抬头去看人，他也听出来，这是郭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