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知道流程了吧？”易中海大声说道。
盼望发棉花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大家自然不会怠慢。
流程在心里面早就走了无数遍，就等着拿到号码票去把棉花领回来。
贾张氏是个急性子，下午在家里，她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若是可以直接去领，她现在已经在用棉花给自己做棉袄了。
听易中海还在啰嗦，贾张氏不耐烦的反怼，“一大爷，你少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把号码票早点发给我们，我们好去把棉花领回来。”
“人家四合院里面早早的就发了号码票，早早的领回来了。”
“只有我们四合院，还在这里啰里啰嗦的说屁话。”
贾张氏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得到了很多邻居的认同。
“对啊！快点发吧！不然等下去，就只能捡人家不要的棉花了。”二大妈也很着急。
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二大妈是有足够的经验的。
每年的棉花，都有分新棉花和旧棉花。
虽然街道办一再解释，这棉花都是新的，根本没有旧棉花，但是事实上就是有旧棉花。
通常的旧棉花都是拆下来的棉花，然后重新弹松，洗白，晒干而来。
表面上看，颜色都类似，实际上真正的保暖效果，却是差了一大截。
而领到这种旧棉花最大的几率就是最后面去领棉花的那些人。
前面的新棉花里面或许会掺一些旧棉花，但是不会太多。
到后面，新棉花越来越少，而旧棉花越来越多，自然领到也就越多。
“亏你还是我们的大家长，一点福利也不给我们争取。”三大妈从来不愿意吃亏的人。
有新棉花却去领到了旧棉花，她绝对不接受。
几个大妈级别的人都在催促，易中海却丝毫不着急。
他甚至还有心情看着其他的邻居们在讨论和骂人。
等了三分钟，几个大妈终于觉得这样讨论下去不会改变什么，反而是浪费时间后，她们齐齐选择闭嘴。
“讨论完了，是吧？”易中海得意的看着几个大妈，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很开明的，你们想说什么，我都给你们机会。”
“还有人要说什么的吗？”易中海又问。
邻居们齐齐闭嘴。
“好！既然没有了，那就我来说一说！”易中海得意的说道。
邻居们虽然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极其厌恶易中海的废话。
易中海也看得到大家的脸色，可他就当做不知道。
‘按照街道办的要求，只要是成年人就有八斤棉花。’
这个我们都知道，邻居们翻白眼。
“但是，这八斤棉花，说实话够用吗？不够用，做床被子都不够，做衣服又有点多。”
“两头都沾不到。”
领到旧棉花，什么都不用做了！邻居们脸色越来越黑，有人越发的不耐烦。
“所以，我给大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没有新棉花，什么主意都是放屁！许大茂还是没有忍住，“什么主意？”
易中海看着主动提问的许大茂，难得的给了许大茂一点善意的微笑，“问得好，你会喜欢的建议。”
“我会喜欢？什么建议？”许大茂很好奇。
有个人给自己做捧哏，易中海很乐意，他现在就需要一个捧哏，免得让自己像个傻子一般，一人在自说自话。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点棉花不够用？”易中海问许大茂。
许大茂点点头，“要是每年都发的话，倒是够用。”
“但是现在隔着两年多才发一次，当然不够用。”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其他邻居，“你们认为呢？”
邻居们齐齐点头。
“很好！”易中海满意点点头，“很显然大家的棉花都不够用。”
“也不怪大家，这是三年的棉花挤成一次发，不够再正常不过了。”
“想必，大家都在为棉花不够用而苦恼吧！傻柱，你说呢？”
傻柱闻言，立刻摆出一张苦瓜脸，“我家都被烧了，多少棉花都不够用啊！”
“贾张氏，你呢？”
贾张氏不知道易中海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给机会让自己诉苦，这点她也打算错过，“当然不够用。”
“我家孩子都长大了，被子开始小了，盖头盖不住脚，盖脚也盖不到头，很恼火。”
这个回答，易中海很满意，他信心满满的点点头，“听到了大家的心声，也知道大家的难处。”
“作为四合院的大家长，我的职责就是为大家谋福利，争好处。”
“与其大家都在痛苦棉花不够，不如……”
易中海故意在这里停顿一下，扭头看了一下后院郭明家的方向。
看完之后，他才转过头来，继续说道，“不如，让少数人满足。”
“你想独吞？”贾张氏想都没有想，直接从嘴里面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易中海老脸一黑，差点要骂人，他强忍着怒意，继续说道，“但是，也不是所有人的棉花都不够用。”
“所以，我打算把那些个棉花够用的人，他的那份贡献出来。”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张口说道，“这么克扣聋老太太的棉花，不太合适吧！”
麻蛋！刚才还觉得你是可造之才，这完全不经看啊。
易中海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他再次忍住心里的不满，强行和气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家的棉花也够用。”
“也是！你一个绝户，就两口子人，而且年纪这么大了，也不需要换新衣服，确实够用。”许大茂点点头，很认可易中海的说法。
只是这个认可，易中海很不认可，尤其说他年纪大，不用换新衣服，还是绝户。
如果现在手里有粪勺，易中海高低想给许大茂喂上两勺子粪。
再次忍住要喷出来的怒意，易中海在最后平和崩溃的边缘说道，“所以，我决定把棉花分成三份。”
“由大家来竞标，谁价钱高，谁得到。”
“大家想想，如果整个四合院的棉花，分成三份给三户人家用，怎么用都够了，不是吗？”
“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让有些人高兴，同样也不错，对吧！”
听着易中海的话，邻居们都陷入了沉思。
不能说易中海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但是确实能够解决一部分人的问题。
大家一起痛苦，和少数人通过出多余的钱，而得来快乐，似乎也不差。
更加重要的是……
易中海又开口了，“距离过年也没有多久了，没有竞标到的人，我们把钱分下来，也可以用来置办年货，这也不亏啊！”
好像也对！马上有邻居表示同意。
吃大锅饭，只会让所有吃大锅饭的人都吃不饱。
干脆让少数人吃饱，其他吃不抱的，用吃得饱的人的钱，去外面吃。
“所有人都可以竞标吗？”许大茂问。
易中海点点头，“拿到我手里的号码票的人才可以。”
“等下，我就会发号码票，大家都会有。”
贾张氏急的不行，“那就先发吧，我们去把棉花领回来再说。”
易中海呵呵笑，甚是得意，“不用去领，棉花我赢帮大家都领回来了，就在我家里面放着。”
说完，易中海对着傻柱颔首，“傻柱，你找两个人一起去把放在我家里面，暂时属于大家的棉花搬出来。”
傻柱早又心得，叫上许大茂还有刘海中的两个孩子，一起把棉花给搬到院子里面。
棉花整整四大麻布袋子，放在邻居们面前。
易中海很得意的继续说道，“我自然知道后面去的人，会领到旧棉花，所以中午就去和街道办打了招呼。”
“我们四合院领到的棉花，是整条街道的第一批，大家满意了吧！”
几个大妈都没话说，不过看表情，似乎都挺满意。
许大茂看着棉花，皱起眉头，“这棉花数量是不是不对？”
“我也有这个感觉？”二大妈跟着附和。
易中海微微一笑，得意的开口了，“数量自然是不对的。”
“我们故意预支多了一部分回来。”
预支？
那就是借吧！
许大茂眉头皱起，“这预支填的是谁的名字？”
“谁家不缺棉花，我就填的谁的，”易中海眯眼说道。
“所以，一大爷你真是个好人啊！”许大茂难得感叹道。
“也不用感谢我，我的名字预支不了这些棉花，我填的是郭明的名字。”易中海又看了眼后院郭明家的方向。
眼里面除了警戒之外，更多的还是嫉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在街道办里面，郭明的作用要比自己还大。
街道办里面的工作人员可能会不认识四合院的自己，却一定知道郭明是住在自己这个四合院里面。
预支棉花这个事情，易中海本来就是想着坑郭明一把。
想着就是I填郭明的名字，可在关键时候，他也想知道自己的作用。
当他填自己名字的时候，人家工作人员直接翻白眼，拉去撕掉，让他重写。
最后还是郭明的名字起了作用，才多领到了三十多斤棉花回来。
郭明……
在场的邻居们听到郭明的名字，都莫名的为之一震。
“那这些棉花是预支了多久的？”许大茂再问。
“明年，后年的都在这里。”易中海说道。
“所以，郭明明年，后年都领不了棉花了！”
“他都不缺棉花用，后面两年领不领有什么关系！”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