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几枚零钱,心里打量着今天的开销——食材钱、煤炭、油盐,每一分都清清楚楚。
“账得算明白。”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却有力。
夜风吹得脸上有些生凉,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倦怠、警觉,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兴奋来自于掌控感,掌控自己手里那锅烧鸡的火候,也掌控自己离开院子这一刻的主动权。
走着走着,他想到明天再回来院子时的安排。心里默默盘算着:先把烧鸡收好,等院子里的人反应够了,再想办法推出下一道菜,让他们真正对自己刮目相看。
“要稳妥,不能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咬了咬牙,脚步不自觉加快。
黑夜里,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像一条伸向未知的路。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手里攥着篮子里那点小吃的剩余,脚步轻却坚决。
“离开四合院,不是退缩。”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只是暂时躲开,等机会再出手。”
巷口的灯光忽明忽暗,风吹落几片树叶,撞在地上发出轻响。他步伐稳重,心里却像灶火一样被点燃——热烈,却被自己牢牢控制着。
突然,他听见远处传来轻轻的笑声,像是有人在巷尾闲谈。声音模糊不清,却让他的心微微一紧——他知道,这种夜色里、灯影下的每一次动静,都可能牵动院子里人的神经。
何雨柱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夜色深处。眼前一片漆黑,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离开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稳妥点,何雨柱。”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先走开,明天再来收拾残局。”
他抬起脚,继续向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节奏上,又像在踩着心里的火焰——有热度,却不再让它失控。
风继续吹过,夜色深沉,青砖小巷在脚下延伸,仿佛一条无尽的路,而何雨柱的身影,在黑暗中愈发挺拔,坚定,带着一股不容轻视的倔强。
他知道,等他回到四合院时,一切都可能不同。
今晚,他先离开,但心里的算盘早已开始转动——烧鸡的香气、酱汁的味道、院子里人的嘴脸,每一件事都在他心里排好顺序,像一盘棋,慢慢等着落子。
何雨柱加快脚步,身影被夜风吹得凌乱,却依旧稳健。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无论前路如何,先离开,让自己稳住,再出手——稳妥点,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自己小屋的时候,夜已经深得像墨汁。他脱下棉袄,随手挂在椅背上,眼神却落在角落里那只陶瓷盆上——里面放着几颗红薯。昨日在市场里随手买的,今晚想着熬点甜食,顺便缓解心里的火气。
他蹲下身,拿起红薯仔细挑了挑,手指轻轻划过表皮,感觉到它略微粗糙的纹理。红薯的温润和平淡,让他心里突然有一丝舒缓——就像平静的水面,给他晃荡了一天的心找了个落点。
“红薯啊,你们倒是老实。”他低声自语,手里有些微微颤抖。今天的事,虽说烧鸡让他暂时掌控了局面,可那股被试探的压迫感还残留在心头,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将红薯洗净,放进水盆里。凉水覆盖着红薯,他仔细端详着水面映出的灯光,像在盯着自己的心事。
“今晚先煮你们。”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等煮好了,吃下去,心里的火才能稍微稳一稳。”
他把火点着,水开始慢慢加热。红薯在水里轻轻晃动,冒起一层层细微的泡沫。何雨柱蹲在灶台前,手撑着膝盖,目光死死盯着锅里。
“稳住,不急。”他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
火焰舔着锅底,发出轻微“嗞啦”声,那声响透着热烈,也让他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安全感。手里握着勺子,他随意拨弄着锅里的水,红薯翻滚时发出的声音让他心里安定下来。
他靠在灶边,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锅里的水泡,不自觉地回想起秦淮茹递饼子那一幕。心里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感动,却被倔强和警觉压着,只敢在心里轻轻咕哝:“她……算是明白我这脾气的。”
水越来越热,锅里的红薯开始发出香甜的气息。何雨柱低头深吸一口,香味顺着鼻腔进入胸口,像是轻轻推开了心里的杂乱。他忍不住轻声呢喃:“嗯,好香……”
突然,他停了片刻,手里握着勺子,心里浮起一股念头——四合院里的人,明天会怎么看自己?今天的烧鸡固然让他们惊了一下,可若是自己不再掌控,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来试探自己?
“不能再被动。”他心里暗暗自语,眼神变得锐利。
红薯在水里翻滚,皮肤逐渐变得柔软。他用勺子轻轻敲了敲水面,水声回荡在屋里,让他感到一种独有的节奏感。那节奏仿佛在告诉他:慢慢来,一切都可以掌控。
“先煮红薯,稳住心,再想其他事。”他低声叮嘱自己,声音像是自我安慰,也像是一种决心。
他蹲在灶边,手轻轻扶着桌沿,眼睛紧盯着锅里,心里思绪翻涌:明天该先试什么新菜?还是先让院子里的人慢慢熟悉自己的脾气?
“慢慢来,稳妥点,别让火再乱了。”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同时眼角瞄了一眼角落里的小砧板和几把刀——明天做菜的材料都在那里,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只等机会。
红薯香慢慢弥漫开来,屋里温暖起来。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颗已经开始变软的红薯,心里一阵轻松。
“嗯,好,先煮你们。”他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找到了一丝寄托。
屋外夜风依旧,巷道深沉,但屋内的灶火、红薯香,还有何雨柱专注的身影,却让整个空间显得踏实而有序。
他蹲在灶前,慢慢搅拌,心里想着明天、后天、以及未来的几次菜式尝试。每一次菜,每一次火候,每一次掌控,他都在心里排练着,像是在预演一场未完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