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真给她吃了？
“华太医更善内诊，外术本是我专长，用外术比试，”乔栀栀急忙顺着华善施的话，俯身比对方拜地更低，姿态谦卑无比，“是我胜之不武。”
“好，好，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华善施摆了摆手，“那么那件事，老朽同意了。”
“多谢华大夫！”乔栀栀喜上眉梢，下意识就想回眸跟慕修野分享好消息，却见男人揉着手腕，眼尾挑着浅浅的笑意，也正深深地凝视着她。
整个手术过程里，慕修野一动不动地帮她牵扯着伤者的眼皮，全程纹丝不动，给了她最稳定的手术环境。
这场手术能成功，大半的功劳都该属于慕修野。
“谢啦，”乔栀栀轻声说，“说说，该怎么谢你才好。”
“就算欠我一个人情吧，以后再还不迟。”慕修野淡淡道。
乔镇疆，“你们两…”
慕修野和乔栀栀闻声，双双神情大变，声音带着一点急，欲盖弥彰般地，齐声说，“我两什么都没有……”
“你们两总算可以好好相处了！”乔镇疆一脸喜色，“不容易啊。”
原来是在说这个？乔栀栀呼了口气，忽然一怔，不对，她心虚什么呢？？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啊？？
也不过是一起去燕山找回太岁、帮自己和离、帮自己出头……还为了她的安危，在顾涵虚面前发毒誓……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吗？
乔栀栀抓了抓头发，被脂粉涂黑的脸上，骤然透出一点难以觉察的红晕。
华善施松口之后，乔栀栀就赶紧研究，该怎么帮乔镇疆治病。
她从燕山下来的时候，拿的太岁本来就不多，上次给齐婉蓉用的也就一指头大那么一块。
看起来，药量似乎是够一个人的。
恐怕影响药性，乔栀栀将太岁与几味药效比较温和的解毒药材熬成一碗，刚拿到营帐里，乔镇疆就毫不犹豫地一口灌了下去。
“没什么感觉，”等了一会，乔镇疆摸着脖子说，“伤口倒是不大痒了。”
“耐心等等，”乔栀栀紧张地掐着手心，脱口而出，“上次齐婉蓉吃下太岁的时候我没看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乔镇疆怒道，“这么珍贵的太岁，你给顾星旭的外室吃了？”
“……阿爹莫气，”乔栀栀抓了抓头发，“那时候，顾星旭说只要我能治好齐婉蓉的病，就答应跟我和离，我这不是一时急切……”
听到是为了和离，乔镇疆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忍，道，“你给她治好，让那对贱人百年好合吗？你呀！”
“不可能的啊，”乔栀栀蹲下来，讨好地给乔镇疆捏着腿，“我把齐婉蓉治好了，但又向皇上求了旨，让顾星旭绝不能娶齐婉蓉。”
“他们处心积虑，好不容易等到我让位，齐婉蓉身子也好了，最后却不能在一起，这才解气嘛！”
乔镇疆沉吟片刻，“是很解气。”
“不过阿栀，”乔镇疆疑惑，绞尽脑汁地说，“你几时这么……这么……能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慕修野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补上。
乔栀栀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