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事相求
林易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说道：“好啊，到时候我开公司了，第一个就捧你，让你成为华夏最炙手可热的国民偶像，怎么样。”
“好呀，好呀，说话算话，你可不能开玩笑，我姑姑可在这听着呢。”宋书瑶略带狡黠地说道。
林易老脸一红，本以为是互相开个玩笑，没想到被小姑娘给反将了一军，一时语噻。
“你要开公司？”宋佩听着两人原本插科打诨，怎么就忽然正经起来了。
“目前也就是个想法，嘿嘿。”林易无奈地讪笑道。
“好了，瑶瑶，今天林易是我们的客人，刚下飞机，先让他休息一下，我等会也要跟长辈们开会，你先去玩吧。”
“嗯。”宋书瑶哼起小曲儿，踏着欢快地步子向远处走去，在冷峻幽深的古宅之中，宛如一个精灵。
宋佩安排好林易的住处，便匆匆离去。
深夜，林易正在房中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是宋佩，只是不知道她深夜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宋老师，大半夜地，孤男寡女不太合适吧。”
白天虽然是宋佩接待的自己，但两人之间总感觉还有一丝尴尬，当然更多的可能来自于宋佩，林易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便给个台阶，开起玩笑来。
果然，宋佩白了他一眼，笑道：“在我家里，还油腔滑调，找打啊。”
这下，两人算是彻底冰释前嫌了。
“饶命，饶命。”林易也象征性地装装样子。
“这么晚了，宋老师有什么要紧事吗？”
明天就要正式开窑，按理说现在是最忙碌的时刻，能让她半夜亲自上门的，肯定不是小事。
宋佩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有些顾虑，半天也没开口。
林易见状，说道：“宋老师，直说吧，咱俩这关系，都老相识了。”
宋佩见他开着玩笑，嘴上不着调，明白林易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当即也不扭捏，说道：
“明天在就要正式开窑了，实不相瞒，按照你提供的方法，这次是小批量烧制，毕竟之前从没有烧制过。”
“本想再多尝试几次，熟练了，有了成功经验，再对外公布，但爷爷已经九十岁了，身体几乎是每况愈下，随时可能就...。”
“他老人家一辈子就这一个念想，我们做晚辈的也想让他了了这个心愿，不带遗憾。”
“但明天开窑，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如果出了岔子，现场除了我们宋家几个烧窑的，估计也就你能看出来。”
“这么多宾客在场，我们宋家的名声不能因此毁了，你看...”
林易当即表态：“没问题，明天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帮宋家过了这一关。”
“那就先谢谢了，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可能有些对不住你。”
“嗯？什么事，您说。”林易一头问号，宋家难道背地里干了什么，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最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明天如果开窑成功，我们就会宣布，宋家已经成功复原失传近千年的冰裂纹，并实现量产，但这个东西，始终是你给我们宋家的，不知道这样说你会不会...”
宋佩脸上有些难色，如果明天开窑后，林易说冰裂纹是自己给宋家的，岂不是让众人看笑话，堂堂千年瓷器世家没研究出来的东西，让一个毛头小字给搞出来了，宋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哎，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个啊，冰裂纹本来就是你们宋家研究出来的，您说是吧，宋老师。”
林易喝了口茶水，看着宋佩，微笑地说道。
此话一出，宋佩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脸色瞬间阴转晴空，乐开了花。
有了林易这个态度，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她本来准备了许多说辞，也设想了林易的种种刁难，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林易，我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已经远远不够了，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宋家最尊贵的朋友。”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我宋家经营这么多代，也是有一定的财力和人脉的。”
宋佩此刻一改刚才的拘谨，整个人神采飞扬，脸上除了感激，更有大家族骨子里的傲气。
当然，面对林易，她说的也是相当保守，不然，即使随便拿出宋家一个旁系，也有着相当恐怖的实力。
宋家真正的积淀有多深，林易自然看不到，但有了宋佩这句话，以后有事相求也好开口。
“那我就不多说了，明天开窑仪式琐事繁多，我还有的忙，你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林易起了个大早，跟着人群来到宋家古窑前。
古窑口就在宋家古宅的后面，依托着一座微微隆起的山脊所建。
路上随处可见瓷器残片，地上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刻得光滑可鉴，走在上面，似乎能看到千百年间在这条古瓷之路上奔波的窑工身影。
宋家人身穿古老的家族服饰，列队站在窑口两侧，足足有百余人。
最前面，七八个人簇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毫无疑问，就是宋家老爷子了。
宋老爷子走起路来似乎都颇为吃力，需要众人搀扶，是时不时还要吸几口氧气，但即便身体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他还要坚持来开窑，可见这次冰裂纹出世是多么的重要。
一众宾客在后面，整个人群静悄悄的，显得庄严肃穆，林易混在其中，也是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喘。
开窑之前还要各种古老的仪式，看起来似乎跟之前林易在节目中穿越时看到的差不多，敬神礼佛、焚香净手等一系列冗长的古老习俗。
林易百无聊聊，身边也没有相熟的人，所幸四下观望，打量起了周边的宾客。
能被邀请来观礼的，哪有凡夫俗子，周围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器宇不凡。
环视了一圈下来，还真给林易发现个熟悉的面孔，刘老。
他今天穿着格子衫小西服，带着一顶鸭舌帽，这一身装扮猛一看还让人有些认不出来，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挺潮的。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他是不想太过显眼，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