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场馆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慕汐走在前面,零迹跟在她身后,突然听她说:“你别抽烟了。”
零迹轻叹口气说:“好。”
慕汐突然停下,转过身来对他伸手。
零迹垂着眼看她。
慕汐:“拿来。”
零迹意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放在慕汐手心上。
慕汐打开看了看,只剩下两根了,她瞪了零迹一眼:“没收了。”
零迹出乎意料地听话,只应了一句:“嗯。”
在慕汐看来此时的他就像一条垂头丧气的大狗,受了委屈也不敢诉说。零迹的情绪不对劲,慕汐能感受出来。
她突然心下一软:“你怎么不说只有你的女朋友才能管你这种话了?”
零迹有些自嘲地冲她笑:“上次我开玩笑……”
还没说完就被慕汐打断了:“哦,原来是开玩笑。”她顿了顿,“我本来还想着负起女朋友这个责任来。”
零迹:“……”
下一秒他直接把慕汐拉到了拐角处,然后把人按在墙上圈进怀里,低头看着她,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慕汐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零迹又靠近她一些:“没开玩笑。”慕汐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深一浅抚着她。
零迹心里急于确认慕汐的话,又问了一遍:“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夜幕降临,路灯突然亮起,将两人的身影拉到了墙上。
“你不是想要名分吗?我给你。”慕汐顶着发烫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零迹说下了足以让他猝不及防的话。
零迹在怔愣之后将人揉在了怀里。
铃声响起,晚课开始,整个校园安静了不少。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两人紧紧相拥。两人抱过好多次,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但这是慕汐第一次回应他。
零迹难得有万分愉悦的时候,此时他心底像是万丈深渊里开出了一朵花,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不由自主凑近她……然后被慕汐一巴掌推开。
零迹:“……”
慕汐瞪着他:“你干什么?”
零迹面不改色:“亲你。”
慕汐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零迹:“……亲自己女朋友犯法?”
慕汐义正严辞地说:“这是在学校里。”
零迹嗤笑:“要不我带你随便去抓几对校园情侣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慕汐批判他:“……不要侵犯别人隐私。”
零迹看着她:“那请问,男朋友跟校友的区别在哪?”
慕汐想了想:“你可以跟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
零迹:“……”
好一个区别。
零迹败下阵来,于是拉起慕汐的手走了:“牵手总行吧。”
慕汐没说话,当是默认了。
零迹便得寸进尺地将手指一根一根挤进慕汐的指缝中间。
路上他问:“晚上还是回寝室?”
慕汐盯着零迹的手:“嗯……”
零迹也没看她:“回去住吧。”
慕汐想也没想问:“回哪儿?”她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不再担心会被别人看到传什么谣言,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全世界宣布这是我的人。
零迹紧了紧扣着她的手说:“无印带。”
慕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脸莫名烫了起来:“明天又不是周末……”
零迹循循善诱:“你明天又没课。”
慕汐嘲他:“你倒是对我的课表很清楚。”
“应该的。”零迹举了举牵着她的手说,“了解女朋友的课表是我的义务。”
慕汐:“……”
零迹拉着她就出了校门:“那就回去住。”
慕汐想再挣扎一下:“明天运动会……”
零迹颇有耐心,脚下步子也不停:“你又没项目。”
慕汐落后他一步:“你有啊。”
零迹蓦地停下脚步,慕汐反应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她不满地抬头瞪着他。
零迹转过身来垂眼看她:“你是在担心我起不来?”
慕汐:“……”
零迹突然凑近她耳朵,压低了声音,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跟羽毛一样挠着她,痒痒的:“就算我一晚上不停,明天也照样拿第一。”
意识到他在讲什么,慕汐的脸刷一下红了,她一把推开零迹,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滚!”
她一边要扭头回去:“我要回寝室!”
零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一手绕过她的膝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慕汐都来不及反应,转眼间就到了无印带零迹的住处。
慕汐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要不然她怎么能在人族的地盘上瞬移。
她眨巴着眼盯着零迹,甚至都忘了要下来。
零迹也没打算瞒她:“封印压不住我的灵力。”
慕汐:“……什么时候开始的?”
零迹:“也就……复活的时候。”
慕汐:“……”
很好。
慕汐:“原来是我拖累你了,真是辛苦你天天陪着我这个菜鸟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