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赐婚显红妆
马上有廷卫闯过来，将莫将军的朝冠捋夺就要押走；满朝文武震惊不已。
“且慢！圣上息怒。”谭丞相对皇上的喜好脾气摸得透透的，抢先一步迈出制止：
“莫将军对朝廷有大功且功不可没；如若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有功之臣打压惩罚；
以后再有人为国出征，是否能得胜归来？此举恐怕冷了众将官的护国衷心和热情！”
“请圣上息怒，请圣上三思！”满朝文武顿时跪下了一多半儿求情道。
皇上也觉得有些过于敏感没城府了；别人一句话轻易就挑起自己的怒火？
正尴尬着，随口借坡下驴道：“爱卿说得有理。但王将军的话也不无道理。
着刑部调查此事。莫将军暂由谭丞相收押在丞相府中，等待朝廷会审的结果。”
“遵旨！臣定当担保在相府期间，莫将军不会损一根毫毛；完整地再重返朝堂。”
廷卫将莫可敦押下去，等待散朝后谭丞相自行领走。
成老将军看着莫可敦背影唏嘘，虽然此事在意料中，但无论如何想不到来得那么快。
经过此事的打扰打岔，皇上也没了理政兴趣，大家草草收场。
几日后再次上朝时，刑部尚书将调查结果呈上圣听：
叛将只有一子名莫杳二十九岁，平乱时才十多岁；曾经被人遇到过，早已不知所踪。
虽然无从查找莫可敦家人居住地，但至少能证明他不是反将儿子，朝廷可以信任。
皇上对此结果当庭发飙道：“堂堂天朝大国，用人用得稀里糊涂的？
所有文武比试的殿试者，有谁将祖籍、个人家庭状况及居住地，详细报到了吏部？
过去靠推荐举贤录用人才，且大家氏族人居多，所以只需报上姓氏籍贯地即可。
而今已经用考试方法录用了几批人才了？为什么吏部就不考虑其人的根源出处？
如若让敌国奸细也被录用混入朝堂上，天朝的国家大事是否很容易就被敌国窃取了？
天朝朝堂的大门，竟然比氏族人家的大门，进出还更容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吏部尚书急忙叩头承诺：今后再开恩科，所有被朝廷录用的人才，必然造册登记。
吏部将建人才档案阁，不但住址祖籍，甚至包括其祖上父辈也都形成留档存储纪录。
而今先从已录用人才着手登记完善管理制度；形成永久性的朝纲惯例。
当莫可敦身着白棉袍上朝再叩首面圣，皇上的内心不仅仅是愧疚了，还有自责。
好好的一个将军差点儿就被空穴来风给毁了！
他眼冒痴情的光芒，温言细语对面前俊俏秀美的将军抚慰道：
“莫爱卿，朕差点就误会冤枉你了。让你受委屈受苦啦。从即日起你官复原职。”
莫可敦道：“启禀圣上，贱民在谭丞相家备受款待，并未吃苦。谢圣上的关爱。”
思忖再三，皇上有些吞吞吐吐道：“莫爱卿，朕一时想不到如何补偿你受的委屈。
朕有一御妹在宫中多年，倍受皇太后恩宠；现在已经出落的含苞待放如翩翩仙子。
想必你这年龄也应未娶妻生子？朕做主将公主赐婚与你，你看可好？
待礼部准备好公主嫁妆；你们择日在宫中完婚。待公主府修建好后再迁出不迟。”
皇上在朝堂上，这是第一次征求臣子的个人意愿。
莫可敦本来还没站起，一听此言顿时又委顿在地面，哆哆嗦嗦半饷也不知如何回答。
“微，微……微臣……”他无助地扭头看着成老将军求助道：“成太尉帮帮忙啊！”
成太尉还来不及说话，季靑将军就一步跨出跪下阻止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
他年纪尚小不适合婚嫁，且待他建立更大的功劳时再说。可好？”
“我赐婚你着什么急？其实你比他更适合当公主驸马；若不是职位太低就招你了。”
季靑将军闹了个大红脸，呐呐地尴尬道：“启禀圣上，微臣也已经是自幼订婚。
即便适合迎娶公主，成……，某也不能做那不忠不义不诚不信的毁约人。”
“哦？爱卿竟然已经订婚啦?可惜可惜，不如你将订婚者提出来；
朕颁布圣旨，让你二人在同一天喜迎新人入洞房。如何呀？”皇上越想越开心；
想想看，这样的盛况也就是在他的朝堂之上，在他睿智英明的领导下才能结出硕果。
季靑与莫可敦面面相觑，他爬上前几步，二人并齐一起再次拜倒在皇上面前：
“请圣上开恩，恕我等的欺君死罪；我们才敢说出实情。”
“呵呵呵，还是避不开的欺君死罪？以皇上的多疑猜测之心，看他们如何收场？”
王冲几人含笑看着如同小丑般，跪倒在丹墀下的背影。
皇上面对两个新晋职的将军，突然觉得：难道他俩有一腿？我白欢喜一场？
“恕你等死罪；且说出来听听，难道你们……？”皇上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莫可敦季靑两人和成太尉六只眼睛相对，交换着内心的情感。
就见莫可敦眼神坚定地对二人点点头，毫不迟疑地重新叩头禀报：
“启奏圣上，贱民本民间一普通女子。前面带军出征所有行为，均属女扮男装。
而今任务已圆满完成；即便因欺君之罪遭受刑戮，民女也得偿所愿无怨无悔了。
至于圣上要赐婚公主，民女被逼不敢抗拒，更不敢接受圣恩隐藏实情。”
“你？你是名女子？”仿佛受到天大打击，皇上刚要站起下丹墀，却又一屁股坐下。
“女的？莫主帅是女人？她可太厉害啦！能带兵东征西讨，还收服了叛贼？”
“瞎说啥呢？人家是名女子，说不定还是个处子呢？你怎说她是女人？”
“那女人不就是女子吗？这有区别吗？”
“开玩笑，女子是女子，女人是女人；你懂不懂啊？”
“女子好，少女更妙啊！那么大年纪你白活啦？啊哈哈哈。”
俯视眼前跪着的二人，皇上震惊中失落地问：“难道你俩就是自幼订婚的二人？”
莫可敦道：“回禀圣上，民女乃成太尉长子成勋之女——成莫可，乳名敦儿。
当时为参加招帅比武，招考官说凡是姓成者不得参与。故民女去姓，将两名结合。”
她刚刚说完，季靑也请罪道：“罪臣成季靑，乃成太尉长子成勋之子。
而今圣眼如炬不容欺瞒，罪臣罪该万死。请圣上发落。”
“什么？一家人啊？他们是兄妹？还是姐弟？”朝臣们纷纷把目光看向成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