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8章 不够沉稳
出国，几乎是成绩不好的人的首选。
“是好事啊，你挑个好学校，到时候回来直接继承家业。”厉江白说着，和她碰了一下杯。
白如飞苦笑，“我家的家业，也就这么点儿。”
她手指捏起，别了一下刻度。
厉江白说，“但你起码能拿到全部啊，我，可是要和连个哥哥平分呢。”
各种滋味，只有各自明了。
白如飞和他碰了一个。
就这么，一点点说着话，两人喝完了一瓶。
“嗝~”白如飞打了个嗝，“小白，问你个事，你能不是对我说句实话？”
厉江白扔出酒瓶，“你问。”
酒瓶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进垃圾桶。
白如飞说，“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厉江白：……
什么叫喜欢过？
那情愫不知何时起何时灭，他也只是大概感觉到自己，似乎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儿，反正他当时问过了，她是一点儿没有。
可现在她这么问，他又拿不准了。
白如飞看他不说话，也大概明白了，笑容越发苦涩，抓了几粒花生米，回了自己房间。
大概成了个习惯，依旧是两间房，隔壁。
……
厉江白隔天就飞去了E国，厉承州就在这边休养。
这边空气好，江黎特意租住的农庄，田园风情，也别有一番风味。
厉江白说，“我秋季开学就是高三，您觉得，我明年报考什么学校合适？”
江黎正拿了新鲜的土豆清洗，准备做土豆泥。
“报考学校？这不是要按成绩的吗？只要你别学你二哥，突然去报考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我就没要求。”
至今厉江亭那场操作，都让江黎心里过不去。
路都给他铺好了，只要他平均拿个a，读个商学院，不具那个学校都可以，毕业就能区公司，结果他倒好，成绩是上去了，却回国报了个警校。
真是……就好像，满汉全席的备菜，忽然改做了四荤四素。
厉江白换了个问题，“那我读什么专业？”
江黎看他，“你一向有主意，我最多提个建议，你现在，已经在管公司了，学历，只是锦上添花，至于专业课，实用为上。”
这建议，中肯的像是父亲。
厉江白看了一眼，在后面晒太阳的父亲。
厉承州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他身体不好后，脾气也不好，但他又不是失去理智，每次发火，过后都很愧疚，情绪就这么在反复里消耗，实在没什么精神注意其他。
他只想要健康。
孩子能来陪他小住，他很开心，感觉病痛都没那么难熬了。
归根究底，——是当年神经受损，毕竟做过几次手术，再精良的医生手法，也无法抵销开颅的后遗症。
年轻时候，后遗症不明显，年纪增长，这些东西也就遮掩不住了。
厉江白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开学时候回国，安稳读书。
他的乖巧，这一对比，更显得厉江亭上蹿下跳。
即便他都大学最后一年了，也还是不行，被教导员评价，“不够沉稳。”
厉江亭之前接触过案子，但那件事没能有后续，成了他心里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