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坍塌的第二天,齐队长带领几名矿工重新寻找新的矿山,坍塌的矿洞不能继续采矿了。
还有一些矿工留在营地维持秩序,生怕遇难的家属来营地闹事,协助总管大人处理遇难矿工的后事。
小龙则请了一天假,去镇上的医馆看望狗子了。
医馆的大厅很大,东边是药铺和诊室,西边是病房。
一间间小病房全是用白布隔出来的,病房里放着一张床,一个凳子。
简陋的病房里只住着几位病人。
小龙跟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小郎中来到了狗子的病房前。
病房内,狗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知道自己双腿已废,心里很是悲痛,对以后的生活失去了信心,看到小龙走来,才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
“龙哥。”
“你的腿怎样了?”
“废了,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了。”
说着,狗子的眼圈湿润了。
小龙伸手拍了拍狗子的肩膀,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想要帮他,又怕一出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我还得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让我活了下来,虽然以后的生活很困难,但比那些被埋的矿工,幸运多了。”
狗子苦笑着说,脸上没有什么,心里却哀叹道还不如死了。
小龙看到狗子伤心的样子很是心疼,他年龄还小,不忍心让他当一个残废之人,犹豫之后下了决心,“我能治好你的腿。”
“你会接骨?”
“嗯。”
小龙向病房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把双手放在狗子的双腿上,嘴里念着剑法口诀,双手冒出了红色灵气。
病房外,透过白布看到狗子的病房里亮着红光。
狗子看到淡淡的红光,知道小龙动用了灵气,一脸激动地看着他,没想到小龙为了他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
这时,红色灵气慢慢地注入狗子的双腿。
狗子顿时感到双腿发热,犹如放在火炉上炙烤。
红色灵气透过皮肤,进入了腿骨里,把断碎的腿骨慢慢拼接在一起,完好如初。
不一会,小龙收起了灵气,抬起了双手,“抬抬腿。”
狗子使劲地抬了一下腿,竟然能抬起来了,又试着弯曲一下,也能正常弯曲了,一脸兴奋地看着小龙,“好了,能动了。”
“小点声。”
“哦。”狗子立马收住了笑容,“太神奇了。龙哥,我该怎么感谢你啊!”
“你要是想感谢我,就保密这件事。”
“这也太简单了。”
“越简单越不容易做到。”
“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
“那就好,记住,此事不能让医馆的桥医知道。否则就会怀疑到我这里。”
“嗯。”
“确保安全,你今天就要求离开医馆,说没钱治疗,让他们把你送回营地。”
“好。”
“回到营地还要装作没有治好的样子,在矿洞里休息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小龙说。
“好。龙哥,你在矿洞里使用了灵气,估计他们都看到了,肯定会传出去的。你还是出去躲一段时间吧!”
“没事,我让他们不准乱说了。”
“这么大的事,瞒不住的。”狗子说。
“我看情况吧!如果真的传出去了,我就离开这里。”小龙说。
“嗯。”
“那你在这里休息,我回营地了。”
“好。”
出了医馆,小龙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他又动用了一次灵气,发现自己动用灵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觉得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了,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老人撞了一下。
老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元畅。
遇到小龙的当晚,刘元畅在一家破旧的客栈住下了。
隔日一早,刘元畅就出门了,来到镇上打听消息,转了一条街就看到了小龙,见他若有所思地走着,故意撞了他一下。
“哎呀,你看我老眼昏花,连路也走不好了。”刘元畅自责道。
“没事。”小龙抬头一看是刘元畅,惊了一下,心中有点恐惧了,“是你?”
“是你啊!”刘元畅也假装刚看到小龙,“好巧啊!昨晚多谢你了。”
“不客气。”
“老夫请你喝杯茶吧!”
“不用了。”
话完,小龙径直走了,边走边想,这么巧就遇到他了,难道他在跟踪自己,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了。
刘元畅见小龙走远,转身来到一家小饭馆坐下,点了两个炒菜,要了一壶酒。
店小二看了看刘元畅的打扮,感觉他付不起酒钱,冷冷地说:“大爷,咱们酒馆不赊账。”
刘元畅瞪了店小二一眼,拿出一个银桥币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看到银桥币立马露出了笑容,“小的有眼无珠,您等着,酒菜马上就来。”
不一会,店小二送来了酒菜。
“您的酒菜来了。”
店小二放下酒菜刚要转身走,刘元畅把他喊住了,“站住。”
“您还有什么吩咐。”
“向你打听一个事。”
“您说。”
“这镇上有没有练剑之人啊?”
“不知道。”
刘元畅寻找逍遥派弟子的方法有三种。
第一种是观察,观察人的精神状态和动作,毕竟练过剑法的人和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一旦发现可疑的人便去试探,若是逍遥派的弟子就杀了,若不是就放了。
第二种就是打听,每到一个地方便询问当地有没有习武之人,若有便暗中调查,一旦有可疑之处便去试探,若没有便去其他地方继续打听。
第三种办法就是设擂台悬赏,每到一个地方就设下剑法擂台,只要能打败自己就有重赏。逍遥派的人自然不会参加,但可以从哪些习武之人的口中得打一些逍遥派弟子的消息。
有的时候也靠民间的传说,听说哪个地方有怪异、异能的人便去打听、试探,通过这种方法也能找到逍遥派的弟子。
“你知道镇上谁最能打吗?”刘元畅又问道。
“街西头的屠夫,他最能打。”
“什么呀,河东营的耿小龙最能打。”
肥胖的老板娘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
“对,对,他最能打,对了,他还会剑法呢!”店小二说。
“剑法?”
刘元畅心中一阵欢喜,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目标。
“对,他以前是个桥差,还杀过死魂呢!”
刘元畅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空欢喜一场,桥差斩杀死魂也算正常。
“哦,那你去吧!”
“嗯。”
这时,刘元畅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一会,四名男子走进了饭馆,走到刘元畅一旁坐了下来。
点过菜,四名男子开始讨论起来了。
“听说河西营的矿洞坍塌了。”
“是的。”
“矿洞里的人都遇难了。”
“瞎说,只死了七八个拉煤的矿工,其它的人都逃出来了。”
“谁瞎说了,我也在矿上干过,只要矿洞一坍塌,里面的人跑都跑不掉,就是不被砸死,也得饿死里面,谁也逃不出来。”
“你还别不信,我一个朋友就是河东营的,听他说,他们矿工中有一个神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凿开了一条洞,带他们从矿洞里逃了出来。”
“你这就有点假了。”
“是的,我也听说了,听说那个神人用红光炸出了一条洞。”
刘元畅听到“红光”两字放下了筷子,侧耳仔细听了。
“越说越邪乎,什么神人?什么红光?都是瞎传的,除非桥师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