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搞砸了
寂静笼罩了他们，李慕的眼睛迷惑而怀疑，德拉科生气而谴责。“什么？”她最终轻声问。
“你听我说。”他说，他的声音冰冷。“事实上，他或许比我想象的更糟。”
“你在说什么？”李慕不明白地问道。
“这是一场战争，金。”
德拉科厉声说。“对，邓布利多那面是我们向着和平努力的一方，但是无论怎样，这仍然是一场战争，邓布利多仍然是这一面的领导者。他需要忠诚和准确无误的服务，就像伏地魔一样。只是处理方式不同。鉴于伏地魔直接而又残忍，使用恐惧手段，威胁，折磨来获得他的追随者，而邓布利多则善于操纵这些。他提供关切，保护，友谊。他让他的人爱戴他，但是他确实没有给他们一点回报。这只是个假相，只是得到他所需的一种方法。”
当他重复时，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这就是战争。”接着，他灰色的眼睛因为毫不掩盖的骄傲转动着，看向她的，他说道，“我不会被齤操纵。相比一个老男人虚假的承诺，我更喜欢伏地魔的折磨。”
一时间，李慕肺中的所有空气似乎都被抽走，她只是无助地盯着德拉科无情的目光。就是那样，她想，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溺水。如果让他选择一个主人，他会选择伏地魔。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慕最终咬紧牙关说，不知不觉地因为这一切的重压而膝盖下沉。
“我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不。”她摇着头低喃。“不。你怎么能说你会选择伏地魔？在……在知道他要你做什么之后？在他对你做了那些事之后？”
“我没有选择伏地魔。”他厉声说。“我不会选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任何人都不会是我的主人，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控制我，我只忠于自己。”
李慕抬起充满泪水的眼睛看向他。“即使是对我？”
当他们的目光相遇，他的目光硬如铁石，这让李慕很困惑，接着，她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的面具又回来了。这似乎像是一把匕首刺穿了她的心脏。
“别拿我们做这样的假设。”他最终轻声命令道，熟悉的冰冷语调又回到他的声音中，他又变回了那个她好久没有见过的人。
她眯起眼睛，愤怒地站了起来。“这已经和我们有关了，德拉科！如果你要让一个无辜的女孩，这个女孩恰好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让她因为你该死的自私和恐惧而死，那么你就不是我想与之一起的人！”
在她的怒视下，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无波。“好吧。”他终于轻声说。“我想就那样吧。”
李慕觉得她的心脏在胸膛里疼痛地揪了起来，她的愤怒转为惊恐。“什么？”
“我不会去找邓布利多。我拒绝。我不关心代价。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已经明确地说你不接受，那么……好吧……那太糟糕了，不是吗？”
她紧紧闭上眼睛，用力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这样才能忍住歇斯底里的抽泣。“你为什么不能收起骄傲去和他谈谈呢？”她最终嘶哑地说，无法理解他的反抗。
“我是个斯莱特林，韦斯莱。”他冷冷地说，他那种独特的语调又回来了。就好像她穿越了。就好像他们重新开始了。
“你认为和一个格兰芬多亲热就会改变我吗？”他嗤之以鼻。“如果你这样认为，你就可悲地错了。不，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吉妮维娅。”他残忍地讥讽着念出她的名字，“我关心一件事，只有一件事：我自己。”
“我不相信……”李慕争辩，觉得一波又一波的绝望向她袭来，她拼命地否认着自己所听到的。“你……你对我说你关心我。”
“并且你相信了。”他恶毒地回应，喉咙里发出了嘲弄的声音。
“求求你……德拉科……别这样。我知道你——”
“不！”他突然叫道。“你齤他妈不知道一件事！你想要把我当作波特！你想我和他一样，但是我不是，我永远不会。走吧。”
“我本可以拥有哈利！”李慕大声反击。“我本可以拥有他，他追求我，但是我没有接受，因为我想要你。不是哈利，你真齤他妈该死！”
他扬起眉毛，他立刻让自己平静下来。“不，你想要的是你想象我成为的人。”
李慕闭上眼睛，无助吞噬了她。不应该像这样。决不应该出这样的问题。吞咽了一下，她将所有决心的碎片聚集到一起，睁开眼睛，慎重地注视着德拉科。“好吧。我甚至不在意。去他妈做你那宝贵的自我吧，马尔福。我希望你为之苦恼。而我，我会去找邓布利多。”
她转身想要离开，但是他伸出手，牢牢抓住她的上臂。“你齤他妈不能这样做。”他嘶嘶地说。
“你要做什么？”她叫道。“杀了我？因为这是唯一可以让我不去告密的办法。”
他紧紧地盯着她。“如果你告诉他这个计划，你就不得不告诉他，我不打算成为他宝贵的凤凰社的一员。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我会被送进阿兹卡班。你或许也可以说我会被杀。”
李慕想要说，她才不关心他会怎样，他就腐烂在要多远有多远的监狱吧。但是他的手几乎不易察觉地握紧了她的胳膊，尽管他仍然面无表情，她知道这轻微的压力是他在请求她倾听的方式。她意识到，就如她一直所知的，她在意他会怎样，这个想法也是他会让她难过的原因。
她想要对这不公平的一切尖叫。相反，她从他的桎梏中抽出胳膊，咬紧牙关地说，“你有一个月来解决问题。到时我会去找邓布利多，无论你是否准备好。别期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帮助。从现在起，你可以为你自己而战。从你对我说的来判断，那就是你想要的。”
她高高扬起头，带着顽固的镇静和绝不妥协的决心，转过身冲出他的房间。她设法继续这样走了五步，在他的肖像画在她身后关上之后，她立刻瘫倒在走廊中央，无法抑制地抽泣。
他皱着眉，当他向李慕走近时，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血液燃烧起来。“我很担心你，李慕。我知道你认为这是因为我嫉妒马尔福，但是我真的关心你。”他伸出手，将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
德拉科花了所有意志力才没有立刻冲出去将波特击昏。
“哈利。”李慕轻声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几乎是恳求。“我不，我现在真的不太好。我只是需要……我不知道。但是请你……离开。”
德拉科现在只想走出去，抱着她，直到疼痛消失，他感觉到某种满足，因为他让她受伤，就如同他受伤了一样。那为什么她不回来呢？
“那么其他事情在困扰你。”哈利说，忽略了她的请求，反而靠得更近了，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她试图抽出手，但是他没有放开，她似乎放弃了。“对，但是我不想谈，你帮不了我，拜托，哈利，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摇着头。“如果你都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她苦笑着。“只有一个人能帮我，那个人在刚开始就把一切搞砸了。”
哈利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谁？”
李慕只是摇着头，但是德拉科知道她说的是谁。她在说他。他不明白。如果没有他，她十分难受，那她为什么拒绝和他说话？
哈利微微皱着眉，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李慕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德拉科开始在脑中背诵药剂材料，眼睛仍然盯着这个场景，以阻止自己冲出去杀了这个该死的波特。李慕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响起：就算有人触碰我，我仍然属于你。只是她不再是了。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
他认为自己极好地控制了自己；不过，是直到哈利退后一点并亲吻她。德拉科再也无法等着去看李慕作何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冲出了藏身之地，掐着哈利的喉咙将他按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