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表情
金妮很无聊。不像平常一样“呣，我想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那种无聊，而是“哦我的上帝，如果不做些什么事情我就要崩溃了”
那种无聊。现在是周六，金三角依旧出发去了霍格莫德。李慕对这种境况感到很不错，如布雷斯所说，“放松了自己”，没有他们也愉快的度过时间，但是这没有持续太久。
首先，事实上，没有一个李慕认识的人知道这件事。李慕不能走向李慕的格兰芬多朋友们然后说，“嘿！你们知道斯莱特林，我们调皮的对头吗？嗯，我去了他们的一个派对，并和斯莱特林的王子德拉科·马尔福跳了整晚的下流舞蹈！另外，我真的很喜欢它！”
不。那一点也不合适。李慕知道李慕不担心别人对李慕的想法，但是仍然……让李慕的同龄人知道李慕没有梦之队一直相助身边也会过得很好也不错。
其次，实话说，李慕很厌恶自己。因为事实是，除了是与德拉科一起，李慕喜欢那样跳舞，显然，部分是因为马尔福。不，李慕不喜欢他或者其他什么。李慕很确信，这给了李慕些许安慰，但是身体的吸引很难否认。他的长相极其优秀，在李慕的认知中。
任何没有注意到的女孩都是傻瓜。李慕一直回忆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搂着李慕，他抵着李慕脖子呼吸的感觉，每一件事。
金妮着倒进沙发。讨厌，真讨厌。李慕怎么能这么愚蠢？李慕憎恨他；真正，确实，深深地憎恨这个男孩。但是李慕让他触碰李慕，对他投怀送抱。这让李慕觉得要疯了。李慕可以想象他怎样告诉他同院的伙伴。蠢，蠢，蠢。特别是在哈利告诉过李慕那件事后。
李慕叹了口气，直起身挫败地环顾四周。好吧，现在任何一秒的无聊和这些质疑都会淹没李慕，李慕会迷失其中。为了防止这样的结果发生，金妮站起身走出公共休息室。一走到走廊，李慕四处看着，叹了口气。呃，现在呢？呼吸新鲜空气是最好的决定，李慕要去湖边。
李慕慢慢地走向目的地，李慕穿过霍格沃茨错综复杂的走廊，来到开阔的场地。李慕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微笑着，在最近的一棵树下坐下。李慕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开阔，但是不久，厌倦感又再次烦扰李慕。
“就不能心满意足。”李慕对自己咕哝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李慕看见魁地奇球场有一个飞翔的修长人影，但是离得太远，李慕无法认出那个人的身份。考虑到李慕明显没有更好的事情做，李慕决定去看个明白。
几分钟后，李慕走到足够近的地方去辨认那个人，当认出他是德拉科·马尔福时，李慕几乎倒抽了一口气。李慕感到一种强烈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将它压了下去。李慕总得面对他。下定决心，李慕做了个深呼吸，走过去坐在看台上，看着他以优美的轨迹划过天空。
当看到他从容的动作，李慕无可避免的想到了昨晚。李慕为什么这么憎恶？有什么基础吗？当然，他一直是李慕整个生命中难以忍受的讨厌鬼，并且他是斯莱特林的王子，但是确实，昨晚他不那么糟糕。他只是有些粗鲁，虽然只在最初是这样。
他确实和李慕一起大笑。他允许李慕叫他德拉科。那是什么意思？那意味着他们现在是朋友？或许不是朋友，至少二人达成了某种休战协议？
李慕更倾向于后者。你不能期盼六年的恨意会在一晚后崩裂并转变成友谊，但是李慕无法相信他们没有做出任何类别的进步。在李慕的生命中，没有人让李慕感觉如此特别，像李慕不是一个额外的包袱。李慕的脑袋里怎么会都是这些东西？
李慕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他站在李慕面前，李慕才注意到他已经落了下来。
“哦！你好，德拉科。”李慕说，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扬起了眉毛，脸上露出冷冷的恶意。李慕的微笑隐去，在他的目光下，李慕很尴尬。
“首先，我认为旧形式还是不要改变，韦斯莱。其次，你觉得你在做什么？”他以非常冷静致命的声音说。
李慕耸了耸肩。“抱歉。我只是很无聊，觉得我想要看看你的练习。”
他笑了。“能把你的眼睛从我身上拿下来吗？真是很……让人困扰。”
李慕怀疑地看着他。“好吧，让我们现在切断这个。”李慕恼怒地说。“我无法忍受人们表现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他冷冷地说。
“昨晚，派对？”李慕厉声说，怒火噌得冒了上来。
“哦，你的意思是你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他笑着说，“十足的贱，不是吗？”
李慕觉得脸上所有血色都退去。“你为什么这么做？”李慕静静地看着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愚蠢。
他开始走向前，李慕警惕地站了起来，不确定他要做什么。他走了三步，这样他离李慕只有几英寸。李慕觉得时间好像停止，李慕不能移动。他将嘴唇附到李慕耳边，轻声说，“因为这就是我。你真的认为昨晚的事都是真的？你只不过是一个乐子，暂时娱乐我。就是这样。”
他最后一次笑着，大步走向城堡，留下了感觉十分愚蠢和羞愧的女孩，因为某些超出李慕理解的原因，有一些受伤。
金妮仍然坐在看台上，默默哭泣，这时，李慕听到有人接近。李慕没有抬头看。或许那个人只是路过。
“金妮？”
李慕抬起头，惊讶地看见了布雷斯，他把头歪向一边，研究李慕目前的状况。李慕的眼睛眯起；这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他只是把李慕带到了那个派对。李慕知道自己只会受伤。
“走开，扎比尼。”李慕说，李慕的声音甚至比李慕听到的还要疲惫。
他皱着眉忽略了李慕，在李慕身边坐下。“德拉科在哪里？我来见他。”
“哦，你是说那只讨厌的白鼬？我不知道，或许去虐待小鸡了。”
他古怪地看了李慕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背靠在座位上。“啊，那么他就是原因了。”
李慕一言不发。沉寂了一会儿，布雷斯再次叹了口气说，“那么，讲出来。他做了什么？”
李慕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对，因为我确实打算和你交心，扎比尼。无论如何，别做臆断。只是……功课压力。”
“说真的，你不能想出一个比功课更好的借口吗？”他问，在可怜的尝试下听上去几乎有些失落。
“让我自己待一会儿。”李慕生气地咕哝。
“听着，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如果你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李慕注视着李慕的脚，觉得好像有一种情感从体内膨胀，如果李慕不做些什么，就会扩张到让李慕的胸膛破碎；李慕确实不能和赫敏谈论这些，哈利和罗恩更不可能。另外，布雷斯已经知道了背景。如果李慕决定和他谈论，就不必解释那些……
“我很无聊，并且决定出来走走。我看见德拉……马尔福在飞行，因此我坐下来观看。他走了过来并且他……他告诉我昨晚只是一场表演，我只是一个临时娱乐。”
李慕厉声说，觉得有眼泪滚下脸颊。它们灼烧了李慕，李慕用力地擦掉它们。“我无法相信自己这样愚蠢。我应该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好。”
布雷斯回答的声音很柔软。“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你不会相信我，但是这不是表演。他昨晚确实非常高兴……当他回来时，我可以分辨。但是……有些原因……他的表相……”
李慕叫了一声，将手指陷进身旁的座位。“让他愚蠢的表相见鬼去吧！我看不出来！他为什么不彻底放下那愚蠢的东西，或者至少当只有我们在没有其他人在周围时。”
“为什么这让你这样不高兴？你了解德拉科怎么样……他在女人中的声誉。”
李慕移开目光，头发落在脸上，他们之间有一层遮挡，这让李慕十分感激。
“你不明白。”李慕轻声说。
“那么帮助我明白。”
李慕咬住嘴唇忍住眼泪。
“我……我哪里也不属于。是，哈利，罗恩和赫敏很好，是我可以请求的最好朋友，我很爱他们……但是我从来不是他们的一部分，你知道吗？我一直是罗恩的小妹妹。我一直是第三者……呃，在这里是第四者。我总感觉自己是个包袱。但是昨晚……就好像……好像只是我和他，第一次，我觉得自己被需要。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哦。”他轻声说。
“不是说我爱上了马尔福或者甚至有点喜欢他或者其他什么。”李慕匆忙解释道。
“请明白。我没有对这个蠢货有愚蠢的迷恋。只是……”李慕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头放在膝盖上。“只是，这是一个很好的转变，只是这样。但是现在，我后悔让自己……放纵。我觉得认为我们或许可以……你知道……成为……朋友，这很愚蠢。”
李慕听到他挪动双脚，当李慕感觉到他的胳膊搂住李慕并将李慕抱到他的膝盖上，将李慕拥在胸前时，李慕十分震惊。他就这样抱着李慕，过了很久，他打破了寂静。
“当他说这只是表演时，他在撒谎。他只是试图……保护……你。这样更安全。”
“保护我什么？”李慕烦躁地厉声说。
他皱着眉将下巴搭载李慕的头顶上。“我没有权力说，亲爱的。只要知道德拉科……他的人生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他创造了一个Ice dragon的表相是有原因的。”
“但是你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李慕半问半答。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他肯定地重复道。
李慕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么……我确实不是某些乐子？”
“好吧，我不想哄骗你。你确实是驱逐潘西的利器。但是不，你不是个乐子。你知道吗，他昨晚是哼着小曲儿回到派对的。他今年甚至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如果这不是证明，那我不知道什么是了。”
李慕大笑，尽管还是有些哽咽，李慕叹了口气。“你认为我能摘下他的面具吗？”李慕思绪重重地问。
他屏住呼吸，将李慕抱的更紧。“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好主意。”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说。“你可能会受到严重伤害。如果你想要冒险将流泪当成家常便饭，我猜你可以得。这确实是个充满挑战的事。我认为你没有意识到你将自己置身到了一个如何的境况之中。”
“我注意到在这个小小的演讲中，你没有试图阻止我，只是警告。”在将他的话深思熟虑后，李慕指出。
他笑着将李慕放在他身边，显然认为李慕现在又平静下来了。“那么或许我认为这对他是有好处的。”他耸了耸肩说。
李慕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你知道，你没有意识到你将自己置身到了一个如何的境况之中。”布雷斯重复道。
“我似乎记得你已经告诉我这个了。”
他耸了耸肩。“只是要确定你不会说我没有警告你。”
“好吧。”
寂静像一块毯子笼罩着他们，轻柔而舒适，他们看着球场。
“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好？”李慕最终问道。
他打量着李慕。“该死的，我又欠了你了，你这个难以忍受的小黄鼠狼姑娘。”
李慕古怪地看着他，他回答道，“你告诉派对上的那个女孩，我不是一个坏蛋。李慕一定相信了你，因为你一离开，李慕就对我很热情，我余下的夜晚都快接吻的没知觉了。”
金妮大笑着摇头。“这是真正的原因？”
他耸了耸肩。“对，因此，或许我认为你是格兰芬多中的好人。”他看着李慕洋洋得意的表情说，“别自以为是，韦斯莱。我准备随时撤销这个观点。”
李慕大笑着摇头。“你真是太好了……对于一个斯莱特林。”
他假装严肃地看着李慕。“当然。你这好像是一个新发现。”
李慕翻了个白眼。“你也别自以为是了。你仍然令人难以忍受。”
他笑着说，“可我不会以其他方式了，亲爱的。周一的魔药课上见。”说完，他走向德拉科离开时的方向。
李慕注视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如果是真的，如果德拉科真的只是隐藏在他愚蠢的面具后，那么李慕要打破它。李慕不会放弃他。李慕没有停止考虑自己为什么如此关心。事实是，李慕不关心为什么。李慕只是做了。那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