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有想法
“噢噢，我们在这做什么？”布雷斯问，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闭嘴，扎比尼。你的小黄鼠狼姑娘像往常一样笨手笨脚地撞到了我。”他恶毒地看了她一眼，金妮明显地畏缩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变得太快了……现在的他十分可怖。他对扎比尼摆了摆手，最后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开了。
她看着他，直到他走出视线，然后她转向布雷斯，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表情。
“怎么——？”
他笑着走向她，靠在她旁边的墙上。“我认为事实比德拉科透露的那个小故事更多？”
她红了脸。“呃，我撞向他。但是他让我免于摔倒……他……呃……很正常。为什么他……”她咽下了这个问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她也顺手带过了她是怎样被夹在他和墙壁之间变成三明治的故事。这个小细节最好只自己知道。
他似乎明白她没说完的问题。“我的猜测是，你让他很惊讶，他只是不能思考了。你应该感到很特别，韦斯莱。”
“特别？”她古怪地看着他。
他点头。“德拉科病态地控制自己。他总是很全神贯注，通常很疲惫，他一定很惊讶你竟然让他的小面具掉了下来。我得承认，我很震惊他让这种事情发生。虽然是对于一个韦斯莱。”他摇着头，明显几乎和她一样惊讶。
“那么……那就是他在你身边时的样子？”她问，发现这个想法很引人入胜。
他耸了耸肩。“差不多吧。”
“呣。”她露出思考的表情，开始想着德拉科·马尔福这个新而不同的一面。
“这么告诉你吧，”他带着自鸣得意的表情半唱着说。
“告诉我什么？”她真是十分厌烦他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
“德拉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开。当他没有动，她叫道，“你是要过来还是怎么样？”
“直到你承认我是对的。”他笑着回答。
她翻了个白眼，将胳膊抱在胸前。“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吧？”
“我从来不开玩笑，亲爱的。”
“那是胡说八道，你知道。”她厉声说，“你总是开玩笑。”
他似乎考虑了一会儿。“好吧，或许我是。但是不是现在。”
她只是转过身走开。有时，他真的很讨人厌。布雷斯现在几乎快看不见了，而他还没有跟上来。金妮站住脚，转过身喊道，“好吧，我承认。或许马尔福和别人想的不一样。高兴了？！”
他如她所想地笑了，但是她没有在眼中发现恶作剧的闪光。
“嘿，朋友。”他欢欣地说。
她诧异地看着他，然后意识到，他正看着她的后面，她觉得她的胃沉了下来。她非常非常慢地转过身，看到不是别人，正是德拉科，他正低头注视着她。
“呃……你好，马尔福。”她轻声说，觉得双颊迅速红了。
他扬起了眉毛。“我甚至还没有问，韦斯莱。帮我个忙，让出道来。你的出现让我有些不舒服。”
她对他眯起眼睛，转向布雷斯。“嘿，扎比尼，我改变主意了。我收回那句话。”
接着她转过身飞也似的逃跑了。几分钟后，她听到了脚步声，布雷斯在她身边。
“你不能收回它。另外，你知道那只是他的另一面。”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非常可以收回它，我的天，你让他听上去好像有人格分裂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
“不，他没有人格分裂。他只是……”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手揉着头发。“你知道，我甚
至不打算尝试。你明显不会明白。”
她哼了一声，但是什么也没说。他们完成了作业，其余时间，金妮过的很平静，但是很享受。然而，在晚上睡觉前的几分钟，金妮开始想德拉科，关于布雷斯说他的那些话，关于她看见的东西。这些想法有些令人不安。
“你的周一怎么样？”赫敏坐下时微笑着问。
“呃……你知道……这是周一。”金妮打着哈欠说。赫敏只是微笑。
大礼堂的门打开，两个女孩看见了李慕，赫敏翻了个白眼。“哦，我们要走了。”她咕哝道，但是金妮没有机会问她是什么意思，因为哈里已经坐了下来，回答了这个没有问出的问题。
“好吧，我肯定他在搞什么鬼。”他低声说。
“哦，该死的，李慕，今天是周一。我很疲惫而且有些迷糊；我最后需要担心的东西才是你那幻想出来的计划。”金妮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以充满震惊和受伤的表情看着她，这让她觉得十分罪恶感，她咕哝道，“抱歉，李慕，我只是今天有些烦。马尔福怎么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开口。“好吧，当我们下了魔药课，我本要赶上你，但是我看见马尔福去了猫头鹰棚屋，我只是……你知道……检查些事情。”
“他正在窥探。”赫敏纠正。
李慕瞪了她一眼，但是继续说。
“不管怎么收，他上到那里，继续抓着他的胳膊，自顾自地低语。他寄了一封信，然后开始真正地抓着他的胳膊，皱起了脸。过了几分钟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就好像他刚刚处在疼痛中，而它现在消失了。现在，你怎么解释没有任何不对劲？”
李慕总结道，看上去有些得意洋洋。
金妮皱着眉，注视着斯莱特林的桌子，马尔福正在和布雷斯交谈，好像整个世界除了他们就没什么了。
“扎比尼说马尔福是……被误解了。”过了一会儿，她说。
赫敏和李慕毫不掩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李慕终于问。
金妮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没说我相信他或是其他什么。他只是说，马尔福伪装自己，但是他确实不像那样。他说，如果你可以看穿他在其他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一面，他不那么糟糕。”
赫敏嗤之以鼻。“嗯，对。这个可怜的男孩只是被误解了。”
她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和这个人一起生活。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就是这样。他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只是恶意残忍的一类人，他长大后会像他父亲一样冷血邪恶。很明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表面下没有隐藏着可爱的小兔子。”
李慕赞同地点点头，但是金妮不那么确信。她仍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她和马尔福在地牢里的偶遇，当他的面具滑落，她没有打算……但是这仍然让她忧虑。现在，李慕有了新的发现。她在想什么？显然，扎比尼完全值得信任，但是布雷斯比马尔福好吗？
李慕确实是对的。确实，猫头鹰棚屋的那个小场景还能意味着什么呢？那超越了可疑——那就是暗示他有问题。她考虑着一些东西，一些可以解释这件事的东西。任何硬币还总是有两面呢，不是吗？那么落下来的那面是什么？
抓着他的胳膊……那应该是黑魔标记存在的地方。她停下思考。黑魔标记存在的地方。那么如果他没有呢？如果他正在尝试摆脱它或者某些东西？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悬起，然后突然落下。对，她难过地想，马尔福变好了，他正在尝试避免步上他父亲的后尘。那就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在那发生之前，我有责任把握的头发染成紫色。但是仍然……这是一个好方面的想法。她愿意认为没有人会超越救赎……如果德拉科可以打破循环，那么谁不可以呢？
即使当她想这些令人鼓舞的事情时，她知道它不可能离得很近。如果德拉科出乎意料地决定走向光明面，他为什么紧抓住他的胳膊并且畏缩呢？这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他真的只是反感这个想法。她怀疑。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大礼堂，她也站起身跟随人流，暂时把想法抛在脑后。她可以之后再仔细琢磨。在走出大礼堂前，她最后向德拉科的方向看了一眼。令人费解的是，他正好看过来。
“周五和作业都完事了！”金妮和赫敏从图书馆出来时高兴地唱道。
赫敏笑着点头。“对啊，我想在我们全力投入学业之后，应该在周末娱乐一下，不是吗？有什么计划？”
金妮摇着头。“没有。”
“李慕、罗恩和我打算去霍格莫德；欢迎你加入我们。”
金妮本打算高兴地接受，但是她停了下来。总是像这样。他们三个总是一起有计划，然后她就加入他们的娱乐。她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包袱，她决定实践自己想要交一些同年龄朋友的决定。
“不了，赫敏。我想我打算空出这段时间。你知道，作业做完了，但是做一些额外的学习没什么坏处。”金妮说，试图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勉强，而是欢快的。
她敢发誓，赫敏在露出恰当的关心表情之前，脸上确实闪过一抹喜色。“你确定，金？”
“是的，”她微笑着，“你们玩的愉快。”
赫敏微笑着说，“好吧，但是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们随时欢迎你。”
“谢谢，但是我不会的。”她说。她可以分辨出，赫敏很为能和她的朋友们独自相处而兴奋。现在她没法再去了。
赫敏走向大礼堂，但是金妮只是站在那里。她总是觉得好像一个附属物。这次，她想要经历疾风，而不依附于梦之队。
“噢，度过独自一人的周末真是很凄惨。”她身后一个欢快地声音说。
她转过身，看见布雷斯·扎比尼双手漫不经心地插在兜里站在那里。
“你想要干什么，扎比尼？”她叹息。
“我告诉过你，我会补偿你；我的意思是，你在魔药课上帮我掩饰过去。这似乎是一个良好机会。”
“你在说什么？”她问，这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的周末听上去很差劲，我想它或许会变得不错……如果你放松一点。”
她扬起了一条眉毛。“放松？”
“今晚有一个派对，7点开始。通常你这种乌合之众是不受欢迎的，但是我想如果我平息一下，可以让所有人放下异议。”
她皱眉。“一个派对？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参加过派对……”
他笑了。“你误会了，韦斯莱。这个派对是斯莱特林们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举办的。你从来没有参加过派对，直到你去了一个斯莱特林的派对。你在说什么？”
她翻了个白眼。“听上去真的很不错，但是我不想去。抱歉，但是去蛇窝可能被强暴或其他什么，并不是我度过美妙时间的好想法。”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哦，梅林，我们不是完全邪恶的。没人打算伤害你。”
“就算那样，我仍然不感兴趣。”
他皱眉，明显很失望，但是他耸了耸肩。他从她的手中拉出一支羽毛笔和一片羊皮纸，忽略她的抗议，在上面写东西。他把东西放回原位。
“如果你改变主意，这是公共休息室的方向和口令。别向波特说你获得了口令。我们只是为
了派对而改变它，以便非斯莱特林的人能进入。”
“你们定期让其他学院的人进来？”她有些惊讶地问。
她摇着头说，“好吧，谢谢这个邀请，但是我不会去。再见。”
“如果你决定来，确保你有合适的穿着，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在她身后叫道，她转过身，看见他眨着眼睛。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走开。等我确实决定去的吧。她到达了她的宿舍，扑到床上，决定如她所说去学习。
她大概翻阅了半个小时的书，然后就把它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没有用，她只是不能集中精力。她扑通一下躺在床上，看着羊皮纸上布雷斯的字迹。好吧，我说过，我想离开金三角去找一些乐子……
她看了一眼表。现在6点半。她了一声，挫败地揉着头发，然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澡。十分钟后，她走了出来，并且有了想法。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