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一次需要注意什么
他神色冷列，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怒意，面上是一层骇人的冰霜。
司柠的心咯噔的一下，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压迫，她不由自主的脊背僵直。
“您，您有什么事情吗？”
好半天，司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堪堪的垂下眼眸，问。
他没有做声，而是伸出手，有些微凉的指尖勾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抬起，强迫她看着自己。
司柠还带着些湿热的眼眸被迫和他对视。
盯着她这张脸，还有这张在灯光下还透着几分盈光的唇畔，眸光愈发阴冷，冷不丁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阴鸷又幽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怎么，看见是我，你很失望？失望来的人不是林厌，不是你从小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像是带着滔天的怒意。
许奕寒突如其来的怒意让司柠有些诧异，她用力的扣住他掐着自己脖颈的手，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的过分，想扯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很快，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上泛上了一层微微的红，一如她眼角泛出的红意，可怜，又带着几分纤柔。
她知道，如果许奕寒真的想对她怎么样的话，她是怎么都没有力气反抗的。
司柠缓缓松开手，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死就死吧。
死在他手下，总比被病痛折磨死要好。
那滴还带着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他的手背上，许奕寒微微一顿，眼底翻涌着的怒意在看见她了无生气的模样的时候，像是一瞬间凝滞住了。
她连挣扎都不愿意了？
就这么不愿意看见他？
甚至到想死的地步？
她接受林厌送来的食物，接受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的示好，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你就这么想死？”
扼住喉咙的力气骤然消失，耳边响起许奕寒冰冷的声音。
司柠猛地张口，新鲜空气争先恐后的钻进胸腔，她捂着被掐的喉咙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声一声，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许奕寒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手微微的动了动，但还是强忍住那股莫名的冲动，冷眼看着她痛苦。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司柠抹去眼角的泪，声音嘶哑宛如老媪，“不是许总一进来就想杀了我吗？您既然想我死，我就一定跑不掉，索性就不挣扎了，遂了您的愿。”
“我要是想你死，你也配上我亲自动手？”许奕寒盯着她，神色阴戾，目光冰冷如薄刀。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司柠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强撑着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许奕寒面前，微微扬着头，指着脖颈上鲜明的红痕，嘲弄，“那刚刚想掐死我的，不是许总您了？”
她红着眼，眼泪明明都已经含在眼眶里了，但她却倔强的强撑着不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可她孱弱的身子分明还在微微颤抖。
他是带着满腔的愤怒来的，但是在看见她这个模样的时候，心头没由来的一空。
“你跟林厌睡过吗？”
看着司柠泛红的眸子，许奕寒到底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语气中满是戾气，森寒透骨。
“当然睡过，你不是都知道吗？”
撒谎的时候，司柠下意识的不敢去看许奕寒的眼神。
许奕寒眼底一片阴寒，带着翻腾的怒意，宽大的手掌从司柠的肩头伸到她的背后，扣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推到自己面前。
狭长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满是戾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在我之前，在你最爱林厌的时候。”
司柠的身子猛地一怔，她跟许奕寒说过她跟林厌之间的过去，也坦然的承认过她对林厌的感情。
但。
她没想到许奕寒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林厌，他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开始怀疑他睡了三年的身子是不是干净的？
司柠眼眶突然一热，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想哭的冲动，现在又开始热烈的翻腾。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我有没有跟林厌睡过，难道许总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哈，司柠，我就是太清楚了，才没有刻意去查过你的背景！”许奕寒的眼底一片猩红，好像能冒出火来，“没有查过我睡了三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没有查过你在我之前，是不是早就已经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过无数次了！”
“司柠，你是第一个，能把我骗的团团转的女人！”
许奕寒勾着唇，笑的一片寒凉。
他早就该想到，为什么三年来，就连他都有异样的感觉，而这个女人，却好像从来都没有心异样，能在他提前结束合约的时候笑的释然，能在刚跟林厌重逢以后，就立马扑上去，哪怕林厌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一直以为，他的眼光没有错，至少司柠是与众不同的。
乖巧，温柔，善良，三观正。
可这些他以为的，是司柠的底线，在林厌面前，好像可以一切都不顾。
司柠可以不顾一切，不顾骂名的去对林厌示好，林厌也能放弃自己未来的一片光明，只要司柠。
哈。
还真是一对真爱的苦命鸳鸯。
“如果我说，我跟林厌从来没有发生关系，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你会信吗？”
司柠有些疲乏，但她还是很想解释一次。
至少在这件事上。
“到了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空口说的话吗？”许奕寒仍然保持怀疑的态度。
“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辩驳。”司柠垂着眸，想了想，却突然想到了某些画面，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顿了顿，又说，“您还不如自己好好回忆回忆，第一次做那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的存在。”
有些关键词她是在羞于启齿。
许奕寒的眉头蹙了蹙，态度仍然很恶劣，“三年，我怎么记得。”
“您也是第一次，会不记得吗？！”
这句话司柠甚至没有思考，直接就脱口而出。
她为什么会知道是第一次，因为他那次实在是过于笨拙，弄得她很痛，而且，在他去洗澡之后，她无意间看见他电脑的浏览记录。
“第一次需要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