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好剧本
常心的行为，刷新了他们的世界观。
短时间创作出两部剧本也就罢了。
短时间创作出两部优质剧本也罢了。
短时间创作出不同类的两部优质剧本仍旧罢了。
更夸张的是，这个人...刚入行，新人作家，才22岁。
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人身上，造就了他的与众不同，震撼人心。
李应副回到现实中来，发觉大家都在等候他的态度，便道：“正如大家所见，常作家的新剧本已经面世。”
“大家期待新剧上映就行，当然也可以去支持，根据我的感受，这部剧不会太差。”
“能让你们找到年轻时候的感觉。”
李应副自己灌了一杯烧酒，咧嘴后道：“常作家的能力，刷新了我的认知。”
“跨领域创作姑且不谈，还能做到时间上的无缝衔接。”
“我从业这么多年，更很多作家打过交道，没有见到过这般厉害的人物。”
李应副像是常心的忠实信徒一般宣扬：“我问了白尚勋，想必你们当中一些人也认识他，甚至跟他有过合作。”
“他也没有见过能够在不同年龄受众间自由切换的作家。”
“但是还好，我们今天见到了，常作家，让我们长见识了。”
现场，金知媛双眼冒金星地看着常心。
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
看到常心成为万众瞩目，连导演李应副都如此敬佩。
她的心里也有些开心。
虽然她第一时间掐灭了这种思绪。
但不得不说，她对常心确实产生了一些仰慕的心思。
只不过刚处在苗头期，他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罢了。
在她身旁，宋慧桥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常心，有些出神。
她希望能留下常作家的联系方式，有机会进一步交流。
要是能和常作家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就好了。
看着这个年龄比自己小的作家，宋慧桥心中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因为以往合作过的作家，都是一些头发近乎掉光，走起路来猥猥琐琐的老大叔。
那种人只看一眼就让人火大。
不想多看一眼，更不要谈说话。
可常心和以往见到的作家截然不同。
他年轻，年轻地吓人。
他有一双干净的眼睛。
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这种差异，造她成了一种新鲜感。
常心直说两位大导演言重了，便想着把《孤单又灿烂的神》拿给李应副。
咚。
谁料李应副倒头就睡。
刚才连续的几杯烧酒似乎势头有点猛。
当然，没人知道李应副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导演喝不了暂时离场，其余几人却仍旧继续。
常心一直在餐桌上待到23:00，实在也撑不住了，便找了间卧室睡觉了。
常心没料到的是，自己也被安排了室友。
想到可能是房间紧张，他也就没管那么多。
且这室友个子有点矮小。
他没有打招呼便自顾自睡了。
...
另一间卧室。
朴正珉给门留了锁，迷迷糊糊玩手机直到凌晨。
“宋前辈为什么还不回来？”林正珉疑惑地拨通了电话。
连播三次，无人接听。
朴正珉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位配角，按照计划，今晚和宋慧桥睡一间房。
大家看似随意，实则很多事都是计划好的。
有计划则不慌乱。
朴正珉有点担心，就发了条短信询问。
‘宋前辈，您今晚不回来了吗？’
约莫三十秒后，短信有了回复。
“uiwqdnqwonw@#$@#%541”
她满脸问号，这是什么摩斯密码吗？
大概又五秒后，她又收到一串神秘代码。
“wudnd】；
【】
【‘】’】【】、=7、+”
当晚，她陆陆续续收到宋慧桥十余条奇怪代码。
不放心的她找人询问，但大家都睡得很死。
她由于太累，也只好先睡，等第二天再说。
...
第二天一早，民宿中的早餐点。
常心拿了一小只糕点吃着。
长台上摆放的点心和吃食还真不少，有甜点，熟食，饮品等。
宋慧桥则在常心对面取早餐。
二人算是起的最早的。
常心是因为码农的工作，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宋慧桥则是一整晚没睡。
昨晚她难受了一宿。
回到房间中她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发出去了十余串乱码。
应该是膝盖不小心按压到。
“你还好吧？”
语罢，她给常心的盘子里夹了两块水果，以及半只虾。
常心应该需要补充维生素和高蛋白。
常心点头道谢，看着对方不由得笑了笑，把手边那瓶菊花茶递给宋慧桥。
“喝点菊花茶吧，能消除火气。”
常心的神色难以言明。
很不寻常的经历，他以往从未遭遇过。
宋慧桥则埋下头，也不说什么，只是把饮料的吸管递进嘴里，咕咚咕咚喝水了。
二人用过早餐后，民宿中休息的人也已经醒了个大概。
昨晚大家都喝得不少，因此众人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找水喝。
民宿老板贴心地提供了红糖水，冬瓜茶，菠萝茶，酸梅茶，姜茶。
总之，都是有提神醒酒的功效。
大家喝了一杯过后，身体的不适消失很多，总算是活了过来。
常心瞧见李应副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上滑动手机，身边无人。
当即便决定把剧本交给对方。
“常作家，我还有一部剧本，想给你看看。”
把东西给对方，他还想着回去上班呢。
总不能在这待一整天。
“给我剧本？”
李应副脑袋还有点懵，正在逐渐庆幸的过程中，听到常心的话，先是道歉：“昨晚烧酒喝得有点急，抱歉了。”
他随即又道：“但是常作家，你完全不用这样做。”
“从私心出发，我确实因你没有继续与我合作而伤心。”
“但常作家请放心，我不是小气的人，你做的选择也没有丝毫问题，仅仅是因为《学校2015》太好了，让看过剧本的我实在心动。”
他以取笑自己的口吻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完你给白尚勋的剧本后，直接创作了一部雷同剧本，并先于《学校2015》上映。”
“我成了原创者，取得巨大成功，他成了抄袭者。”
他回归正题：“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不是那种脆弱的玻璃心。”
“我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知道很多行业的规则，其中的一些规则甚至就是我带头订立的。”
“其中一条规则就是：导演不能要求作家做任何事，作家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李应副的头脑终于完全恢复清醒：“你的剧本《太阳的后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后续你有创作了《学校2015》，两个剧本几乎是无缝衔接，只花了一个月。”
“可以想象这一个月你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工作。”
“你出席去庆祝会时，受到每个人的欢迎，您拿出《学校2015》时，受到每个人的尊敬。”
李应副拍了拍自己：“现在，您想要勉强自己，再写一部剧本，来迎合我的需求，来满足我那该死的胜负欲，让我得到欲望的满足。”
“如果我开口向你索要第三部剧本，那我未免也太自私了，那等同于强迫你再连续加班一个月，让你接下来一个月杜绝所有社交，让你面对那些已连续面对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文字。”
“我没有权利提出那样的要求，因为我不是你的上帝，我只是你的合作伙伴。”
“你是常作家，是极具天赋的常作家，但你同样是人，你需要休息，你需要享受生活，你的日常中还有许多其他事，更何况，你还有工作。”
“我怎么可能说出让你给我写一部剧本的话？那样的话我还是个人吗？”
“所以，好好休息吧，不论下一部，或者下下部剧本是在几年后，还是令人吃惊地一个月后出现，我都愿意等待，像等待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现世。”
“但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欲望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你完全不用那样做，以透支自己的精力为代价”
李应副一连串说了很多。
总之他表达的意思就一个。
他不需要常心顾及他的感受，加班加点再创作一部剧本。
因为他认为，人的精力是极为有限的。
常心两部剧本是否花费了精力？
肯定的，而且大量花费精力。
因为他创造了两部优质作品的最短间隔期。
至少在李应副的认知中是这样的。
在常心已经花费大量精力的基础上，自己再提要求，让对方创作。
这不是吸血的蚂蟥，啃食庄稼的害虫嘛？
什么嘴脸。
起的很早的大家自然听到了这边的谈话，纷纷靠了过来。
宋慧桥直接站在常心的立场，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李应副导演说的很对，你可得注意休息，即便你年轻，但也不能白天夜里持续工作啊。”
常心饶有深意看了宋慧桥一眼。
他心道：确实，因为你。
金知媛也帮着常心说话：“常作家，麻烦你把自己的位置放高点好嘛。”
“你主导着一切，这一点没有丝毫变换。”
常心看着这两个女人，下意识掰动手指。
还好，不多。
才三个。
还能应付过来。
“你们说完了，轮到我了吧？”
“首先，感谢你们的关心，但剧本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有必要拿出来。”
语罢，常心拿出了外套口袋里的纸质剧本。
“李导，《孤单又灿烂的神》，你请过目？”
...
李应副：“？”
金知媛：“？？”
宋慧桥：“？？？”
现场：“...”
李应副起身，呆呆的接过剧本，傻傻地翻开第一页。
目光扫过第一行，只有几个大字。
《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
李应副捏了捏厚度，大概在十余页左右。
他心中的惊讶之情几乎要化作流水溢出了：“常作家，我亲爱的常作家，这是你的第三部剧本？”
“给我的？”
常心点头：“看看吧。”
剧本不剧本并不重要。
能不能看最重要。
虽然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是还不错的东西，但能不能放在这里行之皆准。
那得李应副说了算。
毕竟他才是导演。
怎料李应副根本无法平息内心，激动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这是你昨晚赶制的？”
常心否定。
一晚赶制，还真没有谁有那个能力。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只不过现在才拿出来。
李应副仍旧很震惊，他的颧骨像是脱臼，一直处于微微张开的状态，嘴角挂着隐约的口水，眼神呆滞，神色崇拜。
“神了。”
“真神了！”
李应副虽然还没有看剧本内容，但对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难以置信：“我，包括在场的剧组人，稍微有点创作经验的都清楚，你写完《太阳的后裔》，需要停业很长一段时间。”
“但你用一部《学校2015》打了我们的脸，昨天我没脸在庆祝会上待下去，只能提前醉倒走人。”
李应副袒露昨日的事实，以表达他今天震惊的情绪：“但你现在又拿出一部剧本，第三部！”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把今天当成你的剧本售卖会了吗？”
李应副心跳很快。
突然到手的剧本令他手足无措，令他又惊又喜。
他惊的是，常心，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在短时间拿出这么多剧本。
效率堪比机器。
他喜的是，期望和常作家第二次合作，可能会立即到来。
只要手里的剧本质量合格，他就能和常作家第二次展开合作。
震惊的他艰难地平静下来，开始阅读剧本的正式内容。
一开始，常心是坐着看的，脸上的神情还看不出什么趋势。
但五分钟过后，他站起来了，脸上洋溢着正面的神情，嘴角已经微微翘起了。
十分钟过后，他直接站到了凳子上，俯视众人看着剧本。
通过仰望他的脸庞，可以见到李应副脸上满意的笑容。
十五分钟后，他直接跳到了长条桌子上，高举着双手，像个没长大的娃娃。
这一举动惊来了民宿的老板，生怕这个男人摔下来造成什么安全事故。
毕竟长条桌的稳固性存疑。
终于，李应副高举的双手放了下来，他径直从桌上跳到地面，超常心冲了过来：“神，常作家，你在我的心中已经封神了！”
“作为亲眼见证了你三部剧本的导演，我可以负责人的讲，你封神了。”
“三部剧本全都品质爆炸！”
“别的作家代表作凤毛麟角，你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拿出来就是好的作品。”
李应副想拥抱常心，但遭到拒绝，最终改为握手。
他握住常心的手用力摇晃：“原谅我的失态。”
“三部剧本，三种类型，驾熟就轻，无缝衔接，你真的是太惊人了。”
他擦干净桌上的脚印：“如果年龄大一点，在这种刺激之下，我说不定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看着手里的剧本：“我等不及了，我恨不得马上走完签约流程，然后召集演员启动拍摄流程。”
“我甚至想让它明天就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