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四大王座进化药（4k7）
神话传说中奥丁座下的天马名为斯莱布尼尔，那是一匹有着龙类血统的马，是混血生物，八足的神驹威武雄壮，发起狠来能咬死狮子。
奥丁手中的长枪名为昆古尼尔，那是炼金术当中的至高技术结晶之一，是世界的真实，有着绝对命中的特性，堪称bUG一样的存在。
混血种对龙类的认知不全面使得他们愚昧的将青铜与火之王认为是龙类当中炼金术最强的存在，但实际上炼金术的至高只有那位无上的至尊，在龙类的世界里，仅次于那位至尊的就是奥丁。
由奥丁亲自打造出来的昆古尼尔践行着必中的因果，那也是一柄能够杀死龙王的炼金武器。
在燕寻的眼中，当奥丁将长枪投出的瞬间，天地轰鸣，雷光从平地炸响，携卷着雷霆的长枪之上仿佛睁开了一只诡异的眼瞳，而在老唐——青铜与火之王的身上，也像是有一道雷霆般的印记，那个印记里也有一只眼瞳缓缓睁开。
两只眼瞳深情脉脉的隔空遥望着彼此，像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坐标，投掷而出的长枪必会落在那里，这是被昆古尼尔所锚定的因果。
燕寻刚来到这里，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龙王之间厮杀的战场，时间都于此逆流，以及被昆古尼尔锁定的老唐……
在炼金术的领域上，是青铜与火之王败给了奥丁。
奥丁作为最早复苏过来的龙王，为了即将到来的诸神黄昏做出了最多的准备，谋夺其余龙王的龙骨十字，就算青铜与火之王如今合二为一，变得完整了起来，也只能算是一个幼体。
而奥丁此刻已经是亚成体，距离龙王的成体想来也该只有一步之遥，哪怕诺顿与康斯坦丁合二为一，面对这样的奥丁也唯有走向败亡的结局。
燕寻见状之后大踏步向前，身形一闪，白龙般的骑士就立于昆古尼尔和青铜与火之王中间。
在燕寻的脚下，有一片全新的空间像是图卷般徐徐展开，【夜之食原】的尼伯龙根呈现出了高天原古城的风貌，这座古城恒堵在了双方之间。
雷光般的长枪飞射在半空中，但是距离目标却显得越来越远，因为有一座古城在双方之间不断扩张，将昆古尼尔落点的距离拉远。
“我应该叫你老唐，还是诺顿，还是康斯坦丁？”
老唐还没从先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他听见燕寻的声音才回过神，晃了晃脑袋，闷声开口：“叫我老唐吧，趁着我还把自己当做是老唐……”
“那么老唐。”
燕寻背对着闪耀的雷光，声音在雷声的轰鸣啸叫下也清晰传入老唐的耳中：“你是想要就这样死在奥丁的手里，成为被祂吞噬的龙骨十字，还是和我一起并肩，去将那所谓的神明诛杀于此？”
老唐猛然抬头，雷光中的长枪跨越高天原的古城，朝着他不停飞射而来。
但是高天原的古城也在不断的扩张当中，这座古代的神城在燕寻脚下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疆域一样，至今未能将全貌展现而出。
落入了高天原之内的昆古尼尔不断飞跃着距离，但距离老唐仿佛仍有一步之遥。
“那样的存在，真的是我们能够斩杀的吗？”
老唐心中的怒火至此已有少许消退，先前在盛怒之下老唐被这种情绪驱使着和奥丁激烈鏖战，拼尽全力打中了奥丁，但是转瞬之间就被奥丁逆转了时间和胜果。
如果不是因为燕寻的突然介入，老唐早就已经被昆古尼尔钉死在这片尼伯龙根当中，热血上涌的情绪消退过后，重回内心的依旧是面对奥丁时的恐惧。
可是当老唐心生畏惧的时候，他心中就有无边的悲伤与愤怒重新涌上心头，诺顿的意识从老唐的身躯当中复苏，片刻之间眼前的老唐就像是换了个人。
“你的冠位尚不足以说出这等狂言。”
燕寻乐了：“我跟老唐商量事情是见他好说话，伱要是这么硬气不如我现在就把高天原给收了，看看你被昆古尼尔钉死到只剩一副龙骨十字的时候是不是嘴巴还完好无损？”
被燕寻这么说了之后诺顿眼底的怒火就更为明显，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燕寻所言的确是事实。
奥丁早就计划谋夺其余诸王的龙骨十字，就算和康斯坦丁融合成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幼体和亚成体之间的差距也是极大，继续这样下去，也只会被奥丁吞噬殆尽。
“你连幼体都算不上，难道就有直面奥丁的力量？”
“有没有这份力量还得看你配不配合，我建议你还是先把老唐放出来，他的态度比较和善，起码不至于出现在奥丁把你狙死之前，我们之间先内讧的状况。”
听燕寻这么一说之后，诺顿也不由得沉默了下去，很快老唐就重新占据身躯的主要行动权。
刚才被诺顿“顶号下线”的时候，老唐的意识也能够收到外界的动静，自然清楚燕寻和“另一个自己”之间说了些什么。
甚至于在短暂的顶号下线之后，老唐也被诺顿那无边愤怒的情绪所影响，虽然面对奥丁时仍然有些心存畏惧，但总归是认清了如今的处境。
面对奥丁的狂猎，唯有死战这条荆棘血路可走。
八足的天马载着巨神的身影踏入了高天原之中，马嘶声在燕寻展开的神城里回荡，燕寻和老唐都看见了奥丁那无尽威仪的身影，光是立于此处就有种令人忍不住窒息般的压迫感。
“这座神城的确是十分宏伟。”
奥丁的声音传来，像是无数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同时开口，发出了恢弘的回响。
“但是这座城市又能够展开多么辽阔的疆域呢？当你的尼伯龙根全部展现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亡倒计时走向终点的时刻了。”
燕寻耸了耸肩：“能拖延多长时间这一点就不劳烦您关心了，只要能够在这之前将你解决掉的话，我想应该就能够尝试着去阻止昆古尼尔的前进。”
奥丁笑了，面具之下那双金色的眼瞳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燕寻这种篡夺了神明冠位的窃贼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疏漏，此刻这个疏漏甚至胆敢朝着祂发起挑战。
甚至于让奥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展露过神威，以后是不是应该重新拾起以前的习惯，回到古时期人类未开化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都在各地巡回，显现神迹。
不过现在人们都进入科学时代了，这么做多少还有些麻烦，想想还是算了，不如继续当个种马来的快活。
在奥丁将思绪飘向其他地方的时候，老唐的身侧又燃起了火焰的流光，在燕寻的掌控之下顷刻间跨越了半座古城的距离，来到奥丁面前。
他的手中凭空浮现出一柄巨大的斩马刀，朝着奥丁狠狠劈落而下，被奥丁高举铁剑，轻松格挡。
虽然那柄名为昆古尼尔的必中之枪目前被高天原的领域给控制住了，但奥丁也不是什么失去了长枪便失去战斗力的存在，高举铁剑也能引领千军万马冲向战场！
奥丁没有多么在意眼前的老唐，因为老唐早已被昆古尼尔锁定，昆古尼尔是不会被这么轻易控制住的，迟早会将老唐这个青铜与火之王钉死在这里，只不过是稍微快个几分钟和慢上几分钟的区别而已。
所以奥丁一边阻拦着老唐的攻势，一边将目光转向燕寻。
燕寻端立于高天原古城的中间，背后是高塔般的通天铜柱，随着古城缓缓铺开，只看见燕寻张开双臂，整个人像是正在贪婪的汲取着周围的一切。
见状就连奥丁都不由得微微皱眉，燕寻这是在……以另一个角度去感受世界？
以龙类的感官去感受世界，以龙类的认知来定义世界，这其实就是炼金术的真正本质，炼金术之于龙类就像是科学之于人类那样的地位。
但龙类中的炼金术大师可不仅仅只是人类里的科研大师，这是不同维度的存在，无法这样去对比。
可是就算燕寻在炼金术方面的天赋很高，这么临时恶补炼金术又有什么意义？
奥丁怎么也没想明白燕寻让青铜与火之王过来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这个，就算炼金术能够得到提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能提升多少？
只是奥丁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燕寻一直以来在炼金术方面上的积累。
每隔几天就会例行来到东京都地铁站的尼伯龙根里，研究着尼伯龙根的构造，疯狂汲取其中的知识，耶梦加得虽然不是什么名师，但也算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将炼金术的奥秘尽数展现在燕寻的眼前。
此刻燕寻将昆古尼尔俘获于此，更是能够从中感受到其中的炼金术有着何等的高度，哪怕仅仅只是望着那携卷雷光的长枪，也能够从中获益良多。
炼金术的进度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提升着，被燕寻一直以来积攒的经验在此刻全部投入进去，燕寻的面板上一阵模糊，紧接着呈现出了新的面貌。
【炼金术+8】！
炼金术分支：【空间开辟+9】【元素置换+8】【概念武装+8】【精神重铸+5】【时间逆流+1】【生命缔造+1】【因果分离+1】！
【剩余可用属性点：0】
这段时间以来被燕寻积累的经验在眨眼间耗尽，但换来的，是在炼金术层面上堪称惊人的提升。
随着【空间开辟】的晋升，燕寻所展开这座高天原般的古城也逐渐从凝视的景象而逐渐转向了淡淡的虚幻，甚至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仿佛水中泡影，镜中梦幻。
高天原出现变化的瞬间就让奥丁察觉到异样，奥丁猛然回过头去，望向燕寻。
“你将这座尼伯龙根放置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不对，这还是现实，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燕寻看着面板上不停闪烁的【时空锚点】特性：“看起来我猜得没错，彻底被我所掌控的尼伯龙根也会被我的特性所锚定下来，成为世界的真实的一部分。”
“而被我所锚定的高天原，还能够做到……”
不断铺开的古城随着燕寻的掌控，在顷刻间急速收缩，宏伟的城市被燕寻收回，原本在物理意义上被延展开来的空间转瞬之间收拢起来。
正在鏖战中的奥丁和老唐都能够忽视这种空间的变化，没有被收拢的高天原卷入其中，但是原本就被燕寻以尼伯龙根捕获的昆古尼尔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天际之上那轰鸣的雷光随着高天原的收拢，一并被卷入燕寻的精神世界里。
奥丁一直以来风轻云淡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八足的骏马迈动马蹄，正想朝着燕寻的位置冲刺而去，却被老唐举着巨大的斩马刀拦下道路。
老唐嘿嘿笑着：“那种随时在下一刻就会死掉的感觉，好像突然消失了呀。”
奥丁微微沉默，摇了摇头，缓缓开口：“窃贼果然是窃贼，不过你竟然能够偷走昆古尼尔，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只是这样就出乎你的预料了？别急，大的还在后面呢。”
燕寻掏出一根针剂，直接刺入动脉，将针剂里氤氲着殷红色泽的液体注射进去。
“进化药。”奥丁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击溃了赫尔佐格之后，从赫尔佐格的笔记里寻找到的“邦达列夫的馈赠”。
只是这种所谓的进化药对于燕寻这样的新生之皇而言，效果已经可以算是微乎其微了，燕寻平时体能训练的时候甚至会把进化药当蛋白粉一样喝，喝这东西跟喝功能饮料似的。
但是此刻燕寻手中的进化药似乎略有不同。
“这管进化药是从绘梨衣的血液样本里提取出来的精纯成分，不过光是以岩流研究所的技术而言，还没有办法将其提炼出我需要的纯度，所以注射进体内之后，我就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炼金釜，直接进行炼成了。”
随着燕寻轻声开口，奥丁的眉头越皱越深。
绘梨衣，上杉绘梨衣，又或者叫做代号ξ。
在“邦达列夫”从黑天鹅港驾船而行的时候，他特地让代号ξ的克隆婴儿沾染了黑蛇之血，正是因为被黑蛇之血所侵蚀的缘故，上杉绘梨衣的血统相较于源稚生和源稚女而言，才会更加偏向于失控的恶鬼。
黑蛇的本体即是四大王座当中的海洋与水之王，以龙王的胚胎流出的胎血，自然能够侵蚀绘梨衣这样人工克隆出来的皇。
燕寻的动作没有停下，他又拿出了第二管试剂，刺向动脉。
“这是从耶梦加得身上得到的血液，代表了大地与山之王的力量。”
针剂打空之后，燕寻抬手一招，精神领域里原本作为奥丁和老唐之间的战场位置到处都有血迹斑驳的痕迹。
其中的血液成分被燕寻具现在手中，填充满第三根针剂。
“这是老唐身上的伤口所流出来的血，是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身上流出的血液。”
身上像是有火在烧，随着一根又一根的针剂下去，燕寻的体温急剧提高，以自己的身躯作为炼金釜进行着炼金术仪式，诸王之血在身躯当中划分着领域。
“最后这一份，是我让卡塞尔行动专员凯撒·加图索到岩流研究所里去献血，然后岩流研究所通过进化药的工艺提取出来的特殊成分。”
燕寻最后取出了一份试剂，只是最后这一份进化药相较于前三份而言似乎相差不少，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份平平无奇的样本。
甚至给人的感觉可能还不如从死侍身上提取出来的进化药来的有用。毕竟是以混血种的血液作为原材料进行进化药的提取，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是燕寻取出了一滴源自于奥丁的血液，将其滴入试剂当中，轻轻摇晃，紧接着这份进化药就立刻出现了反应，像是沉睡的血统于此觉醒！
“而这最后一份，就是天空与风之王以炼金术结合科学技术完成的至高结晶。”
燕寻望向前方的奥丁，将四大王座的进化药全部注射进以自己的身躯构成的炼金釜之内，龙族诸王的力量于此补全，就连白王圣骸那颗早已失去生气的独眼也明亮了起来！
“你看我说的对吗？加图索家族的现任家主，庞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