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斯忒诺现身
“做好踏入这里的觉悟了吗？人类最后的御主。”
阿蒂拉严肃的看向立香，让立香感到比起自己，阿蒂拉似乎更加紧张。
“阿蒂拉看起来极为紧张，这种情况下应该先聊些别的内容缓和一下气氛，然后才进入这个山洞。聊什么呢？对了，就聊与婚姻相关的话题吧。”
立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带着轻松的口吻说话了。
“当然做好准备了，对了，你还记得屠龙英雄齐格飞吗？他与你娶了同一个人为妻，是这样吗？齐格飞的妻子克琳希德，在齐格飞死后与埃策尔，也就是身为匈奴大王的您再婚，听说当时您也是丧妻之身。”
“克琳希德？我的妻子？妻子...”
阿蒂拉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思考，她身上紧绷的氛围也缓和了不少。
“不记得了吗？”
立香问道。
“名字我记得，但是，若说她是我妻子，我却没有什么真实感。我不太了解战斗、破坏以外的事，我几乎从未将注意力放在这种事上。所以...或许，那名女性确实可能是我的伴侣。”
阿蒂拉犹豫了一会儿，这么回答道。
“我想这应该是你的某个臣子为你着想，姑且先让你结婚以便搞外交吧。听说克琳希德为了给齐格飞复仇，利用了您——埃策尔王。”
“埃策尔...埃策尔么。”
就在立香这么说着的时候，阿蒂拉突然喃喃道。
“怎么了？”
立香问道。
“没什么，埃策尔这名字不错。”
阿蒂拉说道。
“嗯...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可爱，而且像一个女孩的名字，怪不得您看起来挺喜欢的。”
立香点了点头。
“...不是...这个意思...并不是...”
阿蒂拉这么开口，但脸上泛起的微红使得这样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好了，人类最后的御主呀，我们应该进去了。”
阿蒂拉突然正色道，然后快步走向眼前巨大的山洞，不过她身上之前紧绷的氛围缓解了不少，见状立香只能全力跑过去才能勉强跟上她的步伐。
整个山洞的空间相当开阔，可以看见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地面上有一些积水，偶尔还能听到“嘀嗒”的滴水声。
“这里仍然是我的记忆，但与外面的昏暗荒野不同，这里面的是我的另一个记忆。但这里面没什么好东西，因为这里乃是我出生时的记忆。
我走向类似人生的存在前的那些记忆，构成的地方就是这里。我被发现的场所，我醒过来的地点，就是这个洞。这里有昏暗的遗迹，据说这里是数千年前文明的残骸，你看见的景色是什么样的？
在我的眼中，我只能看见昏暗的洞穴...这被遗留在撒哈拉沙漠中的古老遗迹，最后还是匈奴族的长老发现了我。所以准确来说，我的出身并不是匈奴后裔的匈人。
但养育我，立我为王的，毫无疑问是匈奴的那些长老们。他们对幼小的我这么说，在我第一次杀害了持剑战士后，他们这么说——我是为战斗而存在的。”
说到这里阿蒂拉顿了顿，继续开口。
“这具身体上打从一开始就刻下了战斗的纹样。这双手，打从一开始就握着军神之剑。没有父亲和母亲，我只是被匈奴的后裔们发现了而已。
我被那些人渴望成为破坏的化身，因此...我才作为破坏的表现而行动...我并不想杀。我至今不明白何谓生命的价值。我明白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是啊，这世界上仍有很多事情是我不明白的。
如果去抢夺、毁坏、杀害某些东西，结果会如何？这些存在只会从地上永远消失。太简单了，所谓破坏，是多么容易，多么无法挽回。但我这个存在，却非常熟知破坏行为。”
“被捡来的您是那些长老按照战争的标准培养的，最终导致您成为了除了破坏以外，什么都不会的破坏机器，您...对此感到悲伤吗？”
立香忍不住问道。
“不清楚，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这就是名为感情的存在吧，我很清楚他人拥有这种存在，但我却无法切身感受。
就像你们拥有感情一样，就像你们时而悲伤时而喜悦一样，我的身体之中一定存在着难以遏制的破坏，毁坏、粉碎以及杀戮，这大概就是这双手能完成的一切。
但...我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想用这双带来破坏的手，像生存于地面上的人类一样，去慈祥地爱一些东西，去拥抱那些东西。
我想要认同地上的一切，不去破坏，获得感情，成为一个女人...我会这么想，做这样的梦。如果我能选择身为破坏战士之外的生存方式。我，我会去做一些什么呢？我会去读书、唱歌、做饭吗？”
阿蒂拉说出来的话让立香越来越难以理解，以至于立香都在怀疑自己眼前的阿蒂拉，真的是外面那个毁天灭地的魔王吗，两个差别也太大了吧。
“是吗？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就像一个人类哦。”
伴随着令人陶醉的声音，斯忒诺居然出现在立香身边。
“你...”
立香大吃一惊。
“怪不得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违和感，你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布置吗？”
阿蒂拉平静的问道。
“呵呵呵，差不多是这样，毕竟我让埃尔梅罗二世为我额外准备了许多其他的魔术，其中一个魔术效果就是可以让自己的一部分意识附着在人类身上。
这样的话相当于在你身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无论发生什么都知道。毕竟谁让人类最后的御主口中第一特异点的故事那么有趣，以至于我想要亲身体验一把你的经历呢。呵呵呵。”
斯忒诺看着惊讶不已的立香，笑得很开心。
“是吗...这还真是有女神的风格，没想到您的部分意识不仅可以附在我的身上，甚至可以进入这里。”
立香极为勉强的开口。
“其实原本这样的魔术是不可能让我在这里现身的，不过埃尔梅罗二世在给你建议时随带又修改了一下魔术效果，所以我才能现身。”
斯忒诺笑呵呵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