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阿蒂拉的精神空间
阿蒂拉又看向周围，带着自嘲的语气开口：“明明正看着我的记忆，但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只有一点呼啸的风声。呵呵...空无一物。我明明曾经率领过那么多同伴，可我的记忆中，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至少这里很安静，很让人安心...”
立香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你还真是善良，我...我从未想过毁坏生命，但我总在不断破坏着映照在视野中的文明。这很矛盾吧？
可我无论如何都只能选择这条路。因为我脱离了这颗星球上生命的绝对原则——以生存为目的的繁衍。烙印在我根源的规则是破坏。
我不会渴望主动杀戮，但想毁坏。其结果便是导致了人们的死亡，杀了很多人，大地总是被染成鲜红...即便如此，最后留给我的，只有这昏暗的荒凉，以及...”
回顾自己人生的阿蒂拉突然看向立香的身后，这让立香转过身，发现一个个面目不清的亡灵朝着自己涌过来。
“刚刚我说这里空无一物，实际上并不准确，那些东西依然存在，无名无脸之人。在我挑起的战斗中被夺去生命的人们...我根本就不会特地以个体去辨识他们，我只顾战斗、杀戮。你打算怎么办呢？人类最后的御主。”
阿蒂拉的声音在立香背后响起来。
见状立香极为果断的选择躲在阿蒂拉身后，虽然这些应该是被阿蒂拉杀害并且想要找她复仇的亡灵，但是如果挡在这些亡灵路上的话，估计会被亡灵随手干掉。
如果选择直接逃跑的话，说不定会碰到其他的亡灵，现在立香速度没有那些亡灵快，也打不过亡灵，还会失去与阿蒂拉交流的机会，这么做是最合适的办法。
“准确的判断，人类最后的御主。”
阿蒂拉说罢，直接让手上的三色剑化为长鞭抽向那些亡灵。
“瞬间强化！”
立香尝试着对阿蒂拉使用御主技能强化她的攻击，虽然这样的御主技能只能对签订了契约的从者管用，但是这里是阿蒂拉的精神空间，阿蒂拉能够对这片空间进行完全控制。
所以这招是否管用只取决于阿蒂拉是否愿意接受。不过这也意味着这样的力量只在这片空间起效，现在外面准备毁灭罗马城的阿蒂拉绝对不会因此变强。
“嗡！”
长鞭上面的魔力徒然增加，使得整个长鞭瞬间粗了一圈。
“轰！”
巨大的烟尘涌起来，那些涌过来的亡灵如同被巨大的如意金箍棒砸中一样，直接被拍进了地下的深坑之中，随后消失不见了。
“阿蒂拉接受了我的力量，果然她本来就想要与我交流，否则之前那样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与我说，我的推测是正确的，暂时不用担心阿蒂拉在这里干掉我了。”
立香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仅就这一次战斗而言判断得不错，但是你这样的能力没有办法连续使用吧，这里的亡灵可是很多的。看...”
阿蒂拉指向另一个方向，只见一个巨大的怪物朝着阿蒂拉与立香冲过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立香觉得阿蒂拉的表情似乎比刚刚柔和了一些，可能是因为阿蒂拉选择接受了自己的力量。
“嗷嗷嗷！”
怪物带着强烈的杀气冲了过来。
“那究竟是什么。我隐约留有自己曾随意屠戮怪物的记忆。还是说，那是某种概念聚集成形的存在吗？无论为何，身为概念，却充满着杀气，哎...简直快要被那种悲凉给吞没了。
我甚至会羡慕那样的东西，感情、情绪，过去的我所没有的，现在的我所拥有的东西。但是我却难以操控这种感情，我能理解喜悦，却无法表现喜悦。”
明明怪物都要冲到眼前了，阿蒂拉仍然如同事不关己一样述说着。
“现...在先击败眼前的怪物吧。”
被逼近的怪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弄得很难受的立香忍不住开口道。
“当然，人类最后的御主。不管怎么样，不打倒他们，我们是无法前进的，你的旅程也会到此为止，我还想...和你再谈一会儿。”
阿蒂拉平静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丝期待，随即挥舞着三色剑冲向怪物。
至于立香只能远程指挥阿蒂拉的战斗，这个怪物很快就被打倒了，然后立香跟在阿蒂拉后面继续前进，途中两个人不断遭遇各种怪物和亡灵的攻击。
每次立香都选择了指挥阿蒂拉战斗，仿佛双方是御主和从者的关系一样，单纯从结果而言，因为阿蒂拉极为出色的战斗技巧与强大的实力，加上立香暂时无法使用御主技能，立香的指挥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不过立香明白，指挥效果好不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在这片空间帮助她则是另一回事。毕竟阿蒂拉随时可以在这里把自己干掉，使得自己牵制阿蒂拉注意力的策略失效。
现在阿蒂拉基于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仅没有把自己干掉，还似乎试图把自己带去某个地方，既然如此为了更好的牵制阿蒂拉的注意力，立香必须想办法在这里待上更多的时间。
自然立香得要想办法讨好阿蒂拉。更不用说精神世界的时间与外界时间完全不同步，立香也不清楚在这里待上多少时间才够。
“真了不起，人类最后的御主，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还以为突然来到这里的你会吓得动弹不得呢，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我似乎有些轻视了你的存在，该去下一个地方了，这里不值得让你久留。因为，这里的黑暗是我的。”
某一时刻，阿蒂拉突然停下来的脚步，朝着立香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后阿蒂拉扫了一眼背后黑暗的荒野，看向眼前的巨大山洞，神色严肃起来。
“原来如此，这里就是目的地吗？就连周围的那些亡灵都不愿意靠近这里，看起来这里面有极为可怕的存在。”
立香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