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言峰神父瞎吉尔动
“有什么要说的吗，政宗先生？”
源氏重工·壁画层，源稚生端坐在古铜色的骨骸中，这是死侍们被火焰烧尽的遗骨，旁边执行局专员的骸骨已经烧的焦黑，被源稚生盖上了白布。
而源稚生面前，橘政宗一身棕色的戎装，肩扛少校军衔，脚蹬高筒皮靴，胸前挂着剑、盾和红五角星组成的徽章——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有名的情报组织【克格勃】的徽章。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稚生······我只是想在死前告诉你真相。”
橘政宗抖开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双膝跪下，挺直腰杆，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小的怀剑横置于前方，把带来的长鞘白刀扔给源稚生。
这明显是要【切腹自尽】——虽然在霓虹国文化里切腹是只有武士才配用的最体面的死法，但是这玩意确实极度痛苦，而且死的很慢，曾经有人第一天下午切的腹，一直疼到第二天中午才咽气，现代人即使找死也不用这种方式。
“我的罪恶不是区区切腹可以偿还的······我曾经的名字是【邦达列夫】，最后一个克格勃高级情报员。”
随着便是橘政宗讲述的一段传奇且扯淡的故事。
大致可以概括为《前苏联老邦子出世》、《天鹅港赫博士乱法》、《充皇孙老邦子入敌营》、《见资料老邦子迷本》、《借皇血二人造源氏兄弟》、《欲吞天老邦子炸港口》、《二人反目邦达斩赫尔》、《为镇龙邦达沉巨舰》、《至霓虹邦达归宗改姓橘》、《橘政宗黑道称尊上》。
别说，要是写成小说说不定还能卖两个钱。
“那你为什么要养殖死侍呢？”
源稚生端坐着，面色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挣扎——虽然已经确认了橘政宗是害死执行局专员的凶手，养殖死侍的幕后黑手，但是说实话，他并不希望这个亦师亦父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为害人性命的恶棍。
“是为了绘梨衣······不是【上杉绘梨衣】，而是【橘绘梨衣】，我的女儿。”
橘政宗老泪纵横，开始重复着忽悠言峰蓟的话术，为了表示作者不像橘政宗这样臭不要脸水字数，这一段请参考105章。
“原来如此，那言峰蓟······”
“他知道此事，他的血统提升，就因为是我在研究延长绘梨衣寿命的药物时，制作出来的副产品药剂——毫无副作用的药剂，但极度珍贵且不可复制，仅有的一支药剂已经被言峰蓟喝掉了。”
作为药剂品尝者的言峰蓟表示净他妈扯淡，那就是猛鬼众喝的进化药超级加强版，虽然提升效果很炸裂，但是喝完了身体扛不住就是物理意义上的炸裂了。
——虽然对融合了龙骨十字的言峰蓟来说一泡尿就代谢掉了，但是一般人喝下去寿命有没有三年都难说，属实坑爹。
“伱知道言峰君是怎么做的吗？”
橘政宗鼻子略微抽动，泪眼中映出言峰蓟坚定而爽朗的身姿。
“当我告诉他，我必须用死侍血清为绘梨衣延长寿命的时候，他直接从我手里拿过药剂一饮而尽了。
他说，他愿意为绘梨衣这个义姐，为我这个义父······背负蛇岐八家的罪恶。”
源稚生脸色平静如秋水，但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在我加入执行局之后，死侍的数量疯狂增长，经过我的解剖研究，分析出一种纯化血统的基因药物，那是【赫尔佐格】的手笔！王将就是赫尔佐格！”
橘政宗悲叹着，他的哀伤似乎如同富士山里的岩浆般迸发，吞噬着他的内心。
“故事讲完了，我毫无疑问是家族的罪人。”
橘政宗解开军装和衬衣，露出依旧结实的小腹，六块腹肌隐约可见，很难想象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怎么会把身材保持的这么好。
“作为家族第七十四代大家长，你现在可以宣判我的死刑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善待绘梨衣和言峰蓟······他们都是可信赖的好孩子啊······”
没错，即使这个时候橘政宗依旧是这么想的——毕竟给言峰蓟喝的药水里有后门，可以用对应的诱导剂将其无力化，当然值得信赖了。
“旅に病ご、梦は枯野をかけ廻る。”
念出辞世诗，橘政宗手中的怀剑一转，狠狠刺向了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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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父，请宽恕这充满罪恶的国度~
让混沌的灵魂，在天堂得到救赎······”
第二天早上5点钟，言峰蓟草草结束锻炼和祈祷之后，站在平底锅前煎着鸡蛋，轻声哼唱着圣曲。
本来他不起这么早的，但他在蛇岐八家里的拥趸们紧急传递的消息把他从【言峰神父一动不动】的状态中提溜起来，让他连每日的锻炼都没做。
“源氏重工遭遇死侍袭击，大批执行局专员死亡，橘政宗断指七根······”
执行局全是源稚生的人，言峰蓟渗透不了，但是联络局、商业局、后勤局里绝大多数人战斗力不佳，被崇尚武力的执行局看不起的他们当然对言峰蓟更有好感。
搬运尸体的活肯定不是源稚生干，因此壁画层的惨状和橘政宗被砍成哆啦A梦的手自然会被言峰蓟的人所知。
“得，看来义父大人养死侍的事情暴露了······不过也好。”
同为阴谋家，只要了解对方的目的，看透橘政宗的行为对言峰蓟来说就不算什么难事。
橘政宗的目标是窃取【白皇帝】伊邪那美的力量，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别说是断指了，就是阉了他他都没意见。
同理，他也不会就这么卖掉言峰蓟，没好处也没必要，除非他觉得言峰蓟这个【家老】的名头彻底没用了。
“养死侍这么大的罪名仅仅是处以断指之刑而不是更耻辱的断耳挖目，源稚生还挺在意橘政宗，再加上橘政宗的余威和源稚生的惫懒性子······”
源稚生继位大家长甚至没有像样的仪式，【辉夜姬】的机房钥匙和权限还没交接。这大家长换和不换有区别吗？
“对你来说，现在麻烦的反倒是拉面老头那边吧？”
伊邪那美托腮问道。
“没错，我没有告诉上杉越他和绘梨衣之间的血脉联系，哪怕猜测也没有。”
上杉越是比源稚生更强大的皇级混血种，还跟昂热有联系，甚至还是曾经的大家长，无论从法理、实力还是人脉的角度，上杉越都是最大的变数。
虽然他烧毁蛇岐八家的神社被贬称为【耻辱】，但只要他暴露身份走上台前，蛇岐八家必然舔着他的鞋子跪迎陛下回宫，所以言峰蓟选择能拖就拖的战略。
没想到绘梨衣居然翘家了······
“此事和大局无关。”
反正就算上杉越和昂热追问起来，自己也可以以【我又不姓橘】这个理由推脱，重点在于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战争——在昨天拉面摊上，上杉越已经透露出了【藏骸之井】的存在，蛇岐八家找了它几百年未果。
但是言峰蓟冥冥之中相信，【圣骸】要出现了——不是基于伊邪那美的感知，而是一种无形的联系，就像是·····【引力】一样。
“让戈贝尔出面，请【帕拉塞尔苏斯学派】出手，把国际上水银的价格炒一炒。”
水银对龙族有剧毒，是重要的炼金材料，国际市场价格大概三万美元一吨。
无论水银价格炒到多令人望而却步，想杀白皇帝想疯的蛇岐八家必然会不遗余力的购买，只要查清楚水银的流向，就能判断出【藏骸之井】的位置。
“还有这个······虽然知道凯撒三人组必然还活着，但是没想到······”
犬山贺扑街住院之后，为了寻（瓜）找（分）内（财）奸（产），其他家主们都在风俗业各方面安插了人手，就等着犬山贺嗝屁了之后吃席呢——别说，就他们的历史就决定这事他们干得出来。
虽然对产业没兴趣，但是言峰蓟为了情报也打了几个钉子进去，其中自然包括牛郎行业。
言峰蓟拿着一张高天原的海报，上面凯撒光着膀子摸着油，笑嘻嘻的跳肌肉舞，好特么哲学。
不知道陈墨瞳见了作何感想。
而风间琉璃也带回了【路明非和绘梨衣一同出现】的消息，并对路明非的战斗力感到失望。
“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和他们有关。”
言峰蓟吃好早饭，拿出纸笔写写画画——除了计划书的草稿以外，纸张的边边角角还写着质数，从2开始到113，这是言峰蓟平复心情的手段之一。
卡塞尔学院调动大规模支援，蛇岐八家和猛鬼众围绕圣骸的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惊涛骇浪中，不起眼的毒蛇在暗处抬头，渴望褪去蛇皮，化龙飞天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