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道。
萨麦尔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只是沉默着。
“为什么？”
“萨麦尔。”她道：“我是天使，一直待在深渊不好。”
她说的没错，天使一直待在魔力浓厚的地方，会被压制体内光明的力量。
对此，萨麦尔也无法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离开？”
“后天吧。”她一个天使，在深渊里待个两天也差不多了。
萨麦尔没有再跟她说什么，告诉她可以在他的寝宫休息后便离开了。
虞非晚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感觉。
她第一次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为什么萨麦尔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前面几个世界的荆晏和兰斯也是。”
系统很快回复，轻描淡写地：“可能是转世吧，或许他们的灵魂是同一个人，当然，也不排除是你产生错觉的可能性。”
“转世？”
“人死后不是要轮回吗？”系统很耐心地解释：“你以后要经历很多个世界，如果遇到之前世界人的转世也不是不可能。”
虞非晚被它说服，却又想起一件事，“如果荆晏和兰斯，还有萨麦尔都是一个人的转世，那我为什么会连续几个世界都遇到他？”
“ 我也不知道。”系统道：“不过既然不影响任务，那么你可以不用在乎。”
……
萨麦尔连着两天都没有来看过她。
临行前一天晚上，萨麦尔来见她。
“安琪儿。”萨麦尔蹙眉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否则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她能说什么。
虞非晚语气随意道：“可能上辈子见过吧。”
萨麦尔盯着她许久，就在虞非晚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或许吧。”
翌日。
萨麦尔再次开启通往人间的门。
“安琪儿，如果你以后遇到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顿了顿，他又道：“有机会的话，可以常联系。”
虞非晚莞尔：“好。”
她踏入门里，接着便飞回七重天。
下位天使的职责使得她不时便要去一趟人界，不过她和萨麦尔的联系也没有断掉。
她去人界的时候，偶尔也能遇见萨麦尔。
他们之间自然熟稔得仿佛已经相识多年。
——如果算上前几个世界的话，也确实如此。
虞非晚在心里道。
和上个世界一样，天使的生命是很漫长的，系统依旧让她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脱离世界。
离开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响起：“新世界开始传送中。”
……
再次睁眼的时候，一个面容威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将一名少年推过来，“来，小芜，叫哥哥。”
“……”
虞非晚抬头看去。
少年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垂着一双黑眸静静地看她，比她高出一个头来，年纪看上去不大，初中生模样。
前一秒才从上个世界脱离，虞非晚此时还没从萨麦尔最后那个宁静又含着告别意味的目光中回过神。
“小芜，叫哥哥呀。”她旁边一名眉眼温柔的女人轻轻地推了推她。
收回那些乱飞的思绪，虞非晚估计着原主和那少年差不多大，于是扬起一个标准的乖巧笑容，依言叫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