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意图黑默丁格
也没有吝啬，卡尔面前浮现出当日他所看到的情景。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在被蚕食着，世界所有的声音在逐渐消退，直至再无任何响声。
绝大多数时间线都陷入永恒的寂静，而剩余的，大多是被黑影侵吞的过程。
“不可思议，真就叩动了时间与命运两条长河，但很遗憾，却只能看到你自己所谓的终极恐惧。”
王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原本对于卡尔看到的，可能是时间尽头的想法已经彻底消散。
别逗了，一瞧见整个世界陷入寂静，王风就知道卡尔这小子看到的是无数有关终极恐惧所有时间支线。并且毫不夸张的说，里面有没有王风、玄神甚至龙王巴德科加斯这样的存在还是一回事。
就单单只是卡尔认知的终极恐惧又或是虚空恐惧什么的，这个概念在无数条支流时间线的映衬。
至于什么是主流时间线？这个没人能给出答案。
随着王风那边对于世界本身研究的越深，那对于时间的存在就能清晰认知。
时间就是一个计量单位，有了时间才有了世界什么的，完全是扯淡。
世界本身就存在，它不需要时间来彰显什么，只是时间将世界内部的东西照应的有意义。
干脆点说，时间就是世界运转当中的一部分。
时间空间或是其他法则什么的，其实意义都不大。
世界只是世界。
这一句话，就可以将王风他们现在所有的研究包裹进去。
“什么意思？”很显然，对于王风的话卡尔很感兴趣。
“时间向量是无穷尽的，卡尔你看到的只是在时间中，基于你认知的终极恐惧，衍生出来的时间线重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尽头。所以世界的终焉也并不一定是这个。”凯莎亲自为卡尔解惑，以一种卡尔理解起来并不那么费事的方式。
“我不反对时间向量无穷尽的说辞，但无限中，我们其实可以求到有限，以一个非常复杂且庞大的公式将整个已知宇宙算清楚，理论上是可以达到……”
洋洋洒洒说了一半，在接触到凯莎不曾变化的眼神后，卡尔一个恍惚，意识到自己的底层逻辑似乎没那么严密。
没有纳入未知和变化。
所以时间算不尽。
“您这么了解，恐怕在您‘失踪’的这段经历中，针对于时间做了详细的科学调研。”
凯莎其实并不介意与卡尔探讨一下关于时间的问题，但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忽略掉卡尔求知欲的双眼：“关于玄神的仪式，我们需要具体了解一下。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是很关键的一点。”
眼看强求不来，卡尔干脆的放出他探明的仪式影像，顺便说出自己的理解：“跟曾经交易过，名为‘信仰’的力量很像，但实质却并不是同一种东西。比较起我在玄神仪式中发现的能量，只能说两种信仰力量都掺杂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物质，最终演变成相像，但绝对不是同一种东西的存在。”
“无论是性质上还是本质上。”
“哪怕底层能量近乎一样，但经过多次变化，我只能说，有很大差距。”
卡尔能有这番理解王风还是蛮惊讶的。
不过关于他们这边的信仰和玄神那边的信仰不相同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虽然同样走的是信仰路线，但是能量的晋升方式和承载者根本就不一样。一轮又一轮的转换下，能是同一种东西才奇怪！
“很熟悉，信仰的力量、还有一些塔姆那边东西，除此之外就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特殊律动？”
凯莎简单的将卡尔展现出的数据解析，而王风接过详细分析后沉默了好一阵子。
“最直观的方法就是趁着玄神还没有完全接纳科加斯的力量，杀了他。最不济也要对他造成一定打击，这样能换取不少喘息之机。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要探明他现在的情况，好做出针对性的决策。”
卡尔在旁边疯狂提议，不过王风却是提问道：“关于黑默丁格你了解多少？”
“黑默丁格？”轻轻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原本还有些不清楚的事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全部都明白了。
“从我的老师那里，我听到过关于这个名字的事情。我的老师不止一次赞誉过他，说他是最伟大的科学家，是最杰出最不可思议的一位。我自然质疑过，不过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我重新定义了对他的认知，我也认为他的成就的确不可被超越，还记得……”
听到这已经没必要停了，王风大手一挥：“收队。”
卡尔：……
王风急匆匆的离去，除了凯莎，其他人同样以极快的速度脱离这时间底层，特殊的时间夹缝。
趁着时间夹缝没有关闭，凯莎半解释了一下：“进入虚空过于冒险，我们有更好的方法来应对。其中很重要的一环就是需要一位真正强力的科学家。你也够资格，不过现在你深陷时间的困境当中，他应该是看上了黑默丁格的科研能力。”
“一些难题需要攻破，像我这样不纯粹的科研者，对于这种难题基本上束手无策。”
所以在承认了自己都无法超越黑默丁格之后，他就选定了黑默丁格吗？
卡尔感觉很有意思，同时也感觉很惋惜。
接下来肯定会有可以颠覆认知的科研成果，可惜自己被困在这里，无法去见证。
“你迟早会出来的，区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不会太久的。”丢下这句话后，凯莎随着逐渐闭合的时间夹缝，一同消失在这里。
……
“更改原定计划，冷，找到黑默丁格，我们要与他达成合作。”
“要是不同意？别管，我们一定要与他见上一面！”
“放出消息，世界树邀请他来做客，需要借助他来攻破一些科研难题。为此我们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
“广为人知，丢掉信誉什么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照我说的做。”
“如果不吃敬酒，那就……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