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玄神的黑手
卡尔的一番话给王风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明明自己在安稳发育，但平白无故的，版本升级了！
现在他有些明白小说里为什么一旦出现什么新副本，主角总会活跃在第一战线，四处搞事。
真没想到虚空之中能发生这种惊人的变化。
从耶梦加得入侵，到与纳什男爵融合，再到被科加斯吃下，王风这边根本闻所未闻。
还是玄神自己传递出的信息，才让沃利贝尔亲自走了一趟以探虚实。
因为卑尔维斯离谱的实力变化，那次大胆的偷袭计划以试探作为结尾。
然后就是干脆的时间出现问题，对于卡尔口中的具体信息，王风只能说，他很感兴趣。
主要是不感兴趣不行啊，本来版本已经被岔开了，再不努努力，后面岂不是要挨打？
现在反而有些庆幸是直接请求佐伊帮助，要是帝柳那个家伙慢慢去感应与时间乱流有关的存在，先不说能不能感知到卡尔。
光是穿透无数时间线来到底层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关于时间底层的破译工序立刻被提到最顶峰，三王放下手头的事宜，开始想办法把卡尔捞出来。
强行突破层层叠叠的时间是万万不行的。他们并不具备以蛮力打穿时间线的能力。
经过最缜密的解析与研究，三王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放出卡尔，就算他们竭尽全力也不见得可行。
这里他们，指的是世界树全体。
最简单的方法其实就是等死神对于自身的存在理解更为深刻后，以死亡的层面赦卡尔无罪，那些看不见的时间枷锁自然会将他放下。
但需要等待的周期太久了，等到了那个时候，放不放卡尔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已经太晚了。
帝柳也可以利用自己那点时间权柄绕开时间线，将卡尔从束缚中扯出。但同样是时间的问题，短时间根本来不及。
局面僵住了。
王风也不得不承认卡尔这一手玩的好，除非他愿意在这种情况未知的前提下强攻到虚空内部，一探虚实。
为了能撬开卡尔的嘴，王风想了一个歪主意。
“卡尔，好久不见。”
轻快的语气，玩味的目光，无一不映衬着她的身份……神圣凯莎？
卡尔失神了片刻，但很快摇了摇头：“没想到凯莎女王您居然与他们有所勾结，原以为这违背了您的正义秩序，没想到还是我狭隘了。”
这可不是什么认可的话，卡尔对于凯莎的出现的确有些震惊，但不妨碍他开口嘲讽。
嘲讽凯莎那虚伪的正义，嘲讽她的正义秩序，嘲讽就连她这个正义的创始人都不能遵守的正义。
但凯莎却是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你所熟知的那个神圣凯莎。从艾妮熙德那个仪式中不难发现，已知宇宙中残留着我的部分。我推断应该是神圣原子被聚合了一部分，而有能力做到这点的却是没几个。”
“是你吧。”凯莎语气依旧平淡，似乎在说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您的意思是……”
卡尔狐疑的看向眼前这个神圣凯莎，突然感觉一阵陌生。
“看起来的你拥有的东西都被限制了，否则你绝对能读取到某些东西的。”
既然卡尔因为被时间阻隔的原因没办法确定她是一个不同的神圣凯莎，那只好花上一些时间去证明一下了。
没用多少时间，以卡尔的智慧也能分辨出一些细微的差别，而且世界树这里有个凯莎，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
尤其是关于审判天使和炽天使的事情。
还有王风对于天使文明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举动在现在也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对于卡尔的惊叹还有一丝沮丧的话凯莎并未回应。
就像王风所说，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虚空那边的鬼情况，不至于被动。
“说说虚空的事。”
这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卡尔想起了已知宇宙神圣凯莎陨落前的风采。
整理了一下思绪，卡尔选择全盘托出：“玄神以他自己作为中心，启动了一个仪式，进入到科加斯体内。这个仪式的作用在我看来仅仅是帮助他开启一场身体的争夺战，不过搭配上一些我不理解的技术，想必能够达到玄神预料中的样子。”
“基于科加斯的强大，玄神成功的几率其实渺茫的可怜。除非科加斯遭受重创，精神萎靡，他的几率才能更大。”
“这个前置条件被玄神以一种另类的方式满足。”
卡尔扫视了周围一眼，像沃利贝尔这种对于这种事都是兴致缺缺。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那个老师开启了他关于时间的实验。在我不看好的情况下，他依旧一意孤行。”
“按理来说那个回到过去，复刻特定暗数据的实验不可能成功。因为一旦做到，就意味着他想让谁过着，谁就可以活着。我不认为这件事能这么简单的实现，包括我的一些科学佐证。不过很可惜，基兰校长并没有听取我的意见。”
提一下这件事也是因为两件事其实有所关联。
“玄神在基兰校长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助他顺利推动这个实验进行。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不过有一点我看的很真切。”
“玄神像个疯子一样引导时间线合流！”
“我仅作为观测者都被巨大的时间波动震碎了不知道多少次，那种冲击力毫无疑问的能够彻底杀死我！但却反复将我碾碎、重组，在茫茫时间海中，我看到了许多。尤其是作为合流中心，被两股时间碾压的科加斯。”
想起当时的场景，卡尔还是有些心悸。
“总之，科加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甚至差点将他湮灭。混乱的时间卷席着我，我失落在其中。但玄神却逃过了时间的制裁。”
卡尔很简要的叙述这件事，其中的细节可以慢慢讲。
“所以你观测到了什么？”
面对突然的发问，卡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一个巨大的黑影不断蚕食所有的一切，最终一切都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