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比之前更大了,他谦逊地说,“还好,还好。”
“这他妈哪里是还好啊,简直牛逼到家了!”曹光伟立刻饭也不吃了,拿纸擦了擦嘴,就赶紧勾搭上陈远山的肩膀,“好兄弟,你看我这个事你能不能帮个忙,通融一下,只要别告我就行,钱我以后一定还,你看怎么样?”
陈远山无奈摇头,“这恐怕有点难。”
“那你就不能回去跟他们沟通沟通,我现在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我爸那边还时刻要。”曹光伟发现是陈远山之后,一下子没了防备,什么话都是掏心窝子地说。
陈远山再度打量曹光伟,从眉眼到下颚,再到宽阔背心也遮不住的躯干,曹光伟还和上学时的体型差不多,只是没了当年的脾气,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吐露着舌头向陈远山讨好。
陈远山眼睑垂下,在心里谋算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抬眸,目光真切含笑,“不过我可以帮哥找一份工资很高的工作。”
“啊?”曹光伟有些失望。
“一个月一万的工资,怎么样?”
“一个月一万?!你确定?”
陈远山点头,“确定,而且是一份很轻松的工作。”
“是做什么啊,我可是高中没读完就退了,好地方都要求学历吧?”
“嗯,这个也要的,不过,如果是哥的话,我愿意开这个后门。”
“后门?”
“就是做我的私人助理,哥觉得怎么样?”
“这事你还用问啊,肯定是没问题了!”世界上哪有比老板是自己兄弟还好的事?“不过你确定是一个月一万,没诳我?”
“当然没有了,我甚至可以先给工资的。”说着,陈远山甚至拿出了手机准备转账。
曹光伟拿自己手机给他扫了一下,很快便有语音提示到账一万元,曹光伟还去检查了自己余额,真真实实的一万元出现在了他余额上。
这下曹光伟也不怀疑了,“行,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不过我以前没干过助理的活,干不好,你不会扣工资吧?”
“扣工资是不合规矩的,不过只要哥选择学,助理的工作很简单的。”
“具体都是做什么呢?”
陈远山当时没有说,只是告诉曹光伟等正式上班了会告诉他。
上班时间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九点,下班时间,以及休息之类的情况,曹光伟太高兴了,忘了问,不过他相信他这位好兄弟不会坑他。
而且就算周末无休,一万块的工资也值了。
曹光伟向之前工作的地方辞了职,第二天就美滋滋地去了陈远山的公司。
陈远山现在果然是发达了,办公楼都在市中心的位置,还买下了一整栋楼,曹光伟说自己是新来的助理后,前台的女人告诉他,陈总的办公室在顶楼,他在那里等你。
曹光伟乘坐电梯到了顶楼,顶楼只有一间办公室,里面除了办公区域以外,还包括了个人休息的房间,陈远山像是在这里造了个家,浴室什么的都有。
曹光伟来了之后没看见人就四处逛了逛,陈远山的爱好还是和以前差不多,装修布置都喜欢沉闷的颜色,只有书架上最中间的一本书是红色的封面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曹光伟不爱看书,不过出于好奇,他想拿下来看看是什么书。
他的手才刚碰到,身后就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是陈远山的声音,但又有点陌生。
曹光伟尴尬地收回手,回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想看看……”
“这里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动。”
办公室里的陈远山与昨天判若两人,此刻的他威严冰冷,不容置疑,像极了一位可怕的上司。
拿人家的手软,曹光伟心里再觉得不适应,但表面上还是装得乖巧地点点头,毕竟他已经不是曾经了,陈远山也是。
“过来吧,你需要开始工作了。”
“嗯。”
曹光伟跟上陈远山的步伐。
陈远山走进了卧室,他从门旁边露出的半截牵引绳扯出一只不大的小狗,他解下了小狗的项圈,然后让曹光伟抱出去给前台,让她帮忙处理掉。
“这是要把它扔了吗?”曹光伟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这狗养得好好的,突然扔了干嘛?
“嗯,养两只狗太麻烦了。”
“哦。”
两只狗,那还有一只也在卧室里吗?
曹光伟的视线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第二只,陈远山不悦地看向他,命令道,“快点,抱出去。”
呼……
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曹光伟赶紧去把狗处理掉。
这只小狗也不知道陈远山是怎么养的,一只不哭不闹,被抱着也不闹腾,就像只假狗一样,曹光伟把它送给前台的时候,女人也惊奇地说,好乖的狗狗。
曹光伟想跟她搭讪几句,前台的座机响了,是顶楼打来的内线。
陈远山在催促他快点回去。
曹光伟还以为自己兄弟当上司他可以随意偷懒呢,结果……人一当了老板,果然还都是殊途同归的吸血鬼转世。
曹光伟连微信都没来得及要就赶紧去了顶楼。
顶楼,陈远山也没在处理工作,他手上还拿着那只项圈,牵引绳的尾端绑上了一条锁链,锁链是从卧室里出来的。
曹光伟以为这是要给另外一只狗戴上,就问,“还有一只狗在哪儿?”
陈远山目光看向他,“已经到了。过来。”
到了?
在哪儿呢?
曹光伟的目光在地上四处寻找,但还是没看见,反而看到了陈远山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陈远山抓住了他的脖子,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在说你。”
曹光伟脑袋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
“什,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你回来?”陈远山眼镜之下的眼睛凶相毕露,恐怖的三白眼散发着瘆人的阴鸷。
“我们……不是,好,好朋友吗?”曹光伟想逃,但脖子上的手收紧了力道,巨大的压迫让他连一句话都说不连贯。
“好朋友?”陈远山脸上出现了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容,“你是这样认为那段关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