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圣诞节，纽约街头的节日氛围越来越浓郁，路灯和路边的树上挂起了小串灯，不少店铺的橱窗都布置了圣诞树。
甚至有的商超里已经开始播放每年都不会缺席的玛利亚·凯莉的圣诞神曲。
哥谭的罪犯们逐渐减少，布鲁斯最近夜巡总算没有那么累了，于是他决定好好过这个圣诞。
他从车库里选了一辆最低调的跑车，迎着路人的目光一路开到姜晚家门口。
一到门口就看到了一辆布加迪威龙大摇大摆地停在那里。
布鲁斯：……
用脚趾想都能想到这车是谁的。
他按响门铃，过了很久门才打开，托尼站在门内，一脸不欢迎。
姜晚从客厅探出头：“布鲁斯？你怎么来了。”
布鲁斯顺势挤开挡着门的托尼，进到玄关处：“今天难得休息，来看看你有没有空。”
托尼翻了个白眼：“别想了，她要和我去卢瑟集团举办的拍卖会，没空。”
他可是费了心思才让姜晚同意的。
姜晚遗憾道：“抱歉，布鲁斯，我刚刚确实答应托尼了。”
布鲁斯一笑，拿出一个小信封：“真巧，我也是想来问你要不要和我去那个拍卖会。”
姜晚：？
托尼：……
托尼皮笑肉不笑：“是吗，那还真巧啊，那你就一个人去吧，反正我们座位不挨着。”
姜晚看了一眼布鲁斯的邀请函，顿时生无可恋。
坏了，座位还真是挨着的。
她是真不想夹在这两个人中间，托尼本来就看布鲁斯不顺眼，这下他们又要暗暗较劲了，她必然会收到牵连。
姜晚：不想去了。
布鲁斯也有些意外，如果不是人为操作的话，不会这么巧。
韦恩庄园里，深藏身与名的阿尔弗雷德：老爷，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托尼看布鲁斯更不顺眼了，冷哼一声，看向姜晚，让她做决定。
姜晚汗流浃背，布鲁斯也是有邀请函的，她总不能不让他去拍卖会吧。
见她犹豫，布鲁斯低着头垂下眼，语气中隐隐带着失落：“抱歉，让你为难了，我只是不知道将另一张邀请函给谁，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托尼：？？？装，继续装！
看布鲁斯这副模样，姜晚不由想到了他的身世和过去，一下子心软了：“我们三个一起去吧。”
话音一落，布鲁斯立刻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哪里还有刚刚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笑着：“好。”
姜晚：？好像被演了。
从布鲁斯开始演的时候，托尼就猜到最后的结果了，他瞪了布鲁斯一眼：“先说好，上次你把我截胡了，这次她要坐我的车。”
“……你的车太招摇了，”姜晚扶额拒绝，“绝对会被拍的吧，我可不想再上《环球日报》头条了。”
托尼挑眉：“提前给你结精神损失费。”
“我可不是能被金钱打动的……”
“一百万。”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好意思，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既能坐豪车又能白拿钱，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姜晚看着余额上多出的一百万美刀，烦恼统统消失，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招呼两人：“先去露台坐着，我给你们泡茶。”
她前几天刚回国买了茶叶和中式糕点，刚好让他们尝尝。
露台的视野很好，能看到院里小池塘和几尾锦鲤，形态优美的假山上贴了一张黄纸，即便是冬天，池塘的活水也没有冻结。
露台上的一个中间有个半圆形坑的石桌，布鲁斯和托尼看着烤盘下面的几块炭，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
姜晚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周围还飘着几个盘子，她解释道：“围炉煮茶，我们那边的下午茶方式。”
她将盘子放在桌上，除了中式糕点，还有桂圆、橘子、年糕、栗子以及……红薯，最后，把陶壶放在烤盘中央。
他们学着姜晚的样子，用夹子把除甜点外的东西放在烤盘上。
这很像户外烧烤，但烤这些东西，他们还是第一次尝试。
炭火驱散了冬日的冷意，喝着热茶，听着风吹落叶的声音，不由让人感到悠闲舒适，烤过的食物也意外地好吃，这对没有接触过太多中国文化的两人是个新奇的体验。
最后，三人一人拿着一个红薯围在桌边，穿着舒适的休闲服，倒是一点都不违和。
愉快的下午茶时间很快过去，期间聊起陈年趣事的时候，托尼难得没有跟布鲁斯拌嘴。
这场拍卖会并不向外公开，没有记者和媒体，受邀的人也基本上都和斯塔克、韦恩集团有过合作，三人也就没有穿太过正式的着装。
姜晚穿了一件淡蓝色旗袍外搭白色披肩，黑发用翡翠簪简单挽起，肩上披着黑色大衣。
托尼牵着她下车，进入拍卖厅后，将大衣取下递给走过来的侍者。
布鲁斯后一步入场，有人刚想上前和他打招呼，就看到他径直入座，对左侧那位有着美丽东方面孔的女士温柔一笑，低头耳语。
托尼将她往自己这边拉，对布鲁斯不满道：“说个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三人是什么关系了。
拍卖开始后，姜晚除了会在拍卖品被推上台后看一眼，其他时间都在发呆或者回手机信息。
前几件拍卖品陆续被人拍下，第六件拍卖品是一个青花瓷瓶，从纹饰和形制来看有不少年份，姜晚看到后放下了手机。
在场不乏喜爱收藏的人，竞拍一度激烈起来。
一直兴致缺缺的布鲁斯和托尼也精神起来，频繁按下扶手上的竞拍按钮，价格不断攀升，其他竞拍者看出势头不对，立刻停手。
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出价。
眼看他们较上劲，姜晚赶紧按住他们：“不是，差不多就行了，已经没人跟拍了，你们在给卢瑟集团送钱吗？”
“啧，这么一点钱而已，”托尼毫不在意，“你一直盯着它看，我肯定要拍下来。”
虽然现在是竞争关系，但布鲁斯也点头认同。
姜晚：……跟你们有钱人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