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别闹。”
“我闹了吗？我就问你这个花好看以前的花好看？”顾烟也是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这要是平日，她肯定不会在街道上跟他僵持，但今天她心中十分不爽，只想在他这儿找点存在感。
他们四个有过去可以聊。
她如果连现在都抓不住，又有何意义？
“很难回答吗？”
“顾烟，我......”
“好了我知道了。”顾烟把花放回去，跟摊主说了句对不起后，又对他道：“你不用说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连一句假话都不愿意说。就是不想评论这事儿，刚刚曲深深谈起他们四个人的从前时，他可不是这样端着的样子。
顾烟只觉得心里有很复杂的好几种情绪在反复交织弥散着，如盘枝错节般搅得她心一阵阵发疼。
她就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而身后似乎也没人跟上来。她分心注意着，好几次都想扭头一探究竟，想看看沈辞能绝情到什么地步。
倘若今天他真的就这样丢下她走了，没跟上来，那她心里对两人的关系也有一个总结性的判断了。
她会跟他断彻底，日后不管如何，都不会再跟他挂上任何瓜葛。
手被人从身后拉了一下，但力道很轻，顾烟下意识甩开了。
她只以为是过路人不小心挂到的。
直至她被人拦住去路。
沈辞背着手站在她面前。那些人的视线都下意识注视他身后，但顾烟现在满腹委屈跟难受，根本没注意这些。
只拼命忍住眼眶的泪。
“你干嘛？让开。”
她左他就左挪一步，她右他就右，如此两三次后，顾烟正要扯嗓子吼人：“你烦不......”
一束包装精美的蓝色妖姬呈现在她面前，那蓝色妖姬很美，美得好像要冲刺进她眼球，挤出她眼里的泪。
她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抬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都不愿意回答吗？刚刚没跟上来，就是买这个去了？这也不像路边摊买的，是在店里买的，而且是那种品位极高的店。
“最漂亮的人自然要配最好看的花。”沈辞说。
他一句话就消散她刚刚心里积压下来的所有怨和愁。
“消气了？”
“想得美！”顾烟接过花抱在怀里，心里感动，嘴上却还不愿意饶人：“十束或许能稍微减轻点儿你的罪行。”
“还给我判了罪？什么罪，说来听听。”沈辞拉她靠边，给推车让路，旋即两人一起步行往饭店走。
“有妻徒刑。”两人在饭店门口顿足，顾烟垫脚美眸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坏笑道：“妻子的妻，判一百年。”
沈辞眉头一蹙。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顾烟知道他不喜欢听这些，给自己找台阶下。谁知被他往怀里搂了一下，
他在外面从不对她动手动脚，牵手都不会。顾烟于是心跳停滞了一秒，目瞪口呆盯着他看。
“我有你在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