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座位顺序已经定格，也没必要再有变动。顾烟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但沈辞刚刚主动要求跟艾南柯换座，这态度已经到位了。
她没必要在他身上找不痛快。
“阿辞，来，你最喜欢的羊肉。”曲深深往沈辞碗里接连夹了好几块羊肉。
沈辞明显一怔。
沈辞喜欢羊肉？她怎么不知道，这些年两人在一起吃饭次数不少，每一次他都不会点羊肉。
即便有也不会吃。
“你自己多吃。”沈辞说。
“那个，一会儿咱们吃完去唱歌吧？或者打牌。这段时间太累了，好好放松放松！”唐浔插嘴：“深深，你选地方。”
“我随便。”曲深深盯着沈辞。
“怎么能随便呢？我记得你和阿辞最爱省府路那家KtV。”
“是呀，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曲深深视线越过沈辞定格在顾烟脸上，顾烟却没跟她对视，维持着吃饭动作，却感觉到脸上十分烫人。
她用力抓紧筷子。
“以前阿辞最喜欢拉着我一块儿去那儿唱歌，那也是我们的老地方了。”曲深深说完没说完的话。
顾烟端杯喝口茶，继续吃。
“可不是嘛，我记得阿辞第一次告......”唐浔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艾南柯临时起身打断：“我们去趟洗手间，你们吃着啊！”
洗手间路上，艾南柯箍住唐浔脖子：“有没有眼力见？还嫌不够热闹是不是？！”
“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你没看见曲深深多可怜吗？腿刚好，刚回国还没安定，好不容易回来，沈辞还那副鬼样子。”
“人家现在女朋友是顾烟，你到底站哪边？！”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贵圈太乱，尿走烦恼去！”
.....
唱歌的地儿距离这儿不远，步行就能到。一帮人借着消食儿之由步行去省府路。
路上各种各样的商贩都有。
“先生，给女朋友买束花吧。增进感情的哟。”
路边摊一个小妹妹吆喝。
“阿辞，好漂亮，不过，好像还是没我们以前看见的好看。”曲深深看向顾烟，说。
顾烟撇下他们直越过对流人群往前走，沈辞也追了上去。
艾南柯拍了一下曲深深肩膀：“干嘛呢？老是提以前做什么？你嫌阿辞记不住之前你走的事儿？”
“我就是怕他忘记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事儿，男人真的能这么快忘记爱的人接受下一个新人吗？”
艾南柯：“......别忘了你走了几年，你以为他是和尚？！”
“你这意思，只要我不让他当和尚，就能让他回头了 ？”
艾南柯甩手离开。
“唐浔。”
“我......”
“你可要帮我一起把阿辞拉回来。”
“帮！铁定帮！走吧，再不走追不上了！”
顾烟几乎听他们谈从前谈了一晚上，她虽是沈辞的现任，却做足了这五人帮里唯一的那个外人。
他们交头接耳敞开心扉说话的样子，令她觉得刺眼穿心。
好不容易挨到归途，曲深深临时有事儿唐浔艾南柯送她先走了，只剩他们两人迈步回饭店停车场取车。
沈辞负手走在前面，顾烟不知他何时才能发现她落后了，等他回眸，她感觉眼眶发热。
只能扭头看路边摊躲泪意。
“怎么了？”他折回来，问：“走累了？”
“这花好看，还是以前那些年的好看？”她从摊上抽出一朵来，放他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