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d-b区的男孩们，会被那样精心呵护。
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是一座行走的金矿！
“ 男孩优品，良品的概率要比女孩高出很大，这或许是来源地不同！”
“ 也是，山区里的男孩跟金疙瘩一样被家长看护着，根本没有女孩那样好诱拐！”
江凡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残缺清单上，久久无法移开。
这份清单，虽然记录了男孩和女孩的交易，但更多的细致部分，却只有寥寥数语，便戛然而止。
被撕掉了。
江凡几乎可以肯定，完整的清单，绝对不止这一张。
清洁部门的失物招领处，只是一个开始。
在养猪场的其他角落里，一定还隐藏着，更多的，记录着罪恶的纸张。
至少，还有一份，详细记录着那些被骗来的成年女性，最终命运的清单！
目前的这份采购清单，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 有没有成年公猪，我不清楚。”
“ 可，一定有成年母猪的采购清单以及交易记录！”
“ 鬼集市上，一个男孩可以买到三万以上，好一点的可以卖到七八万，而这里良品批发价就要七万起步，优品男孩甚至是起拍价十万起步！”
“ 女孩也翻了一翻，原来，女孩不是不值钱，女孩也是可以卖到一万，两万一个的，只是相比于男孩，价值还是太过于渺小，更别提大部分都是次品。”
“ 女人估计，也如男孩女孩那样，成倍增长！”
鬼集市上，成年母猪一头打底能卖到二十万，成交价最高将近四十万。
按照男孩女孩增长的趋势。
成年女人，估计优品至少在八十万以上！
“ 不过，或许会减少一些，但成年母猪，也就是成年女性，价值不菲！”
“ 难怪，我在Ed两个区没有看到成年女性，甚至是c区，根据妞妞说的信息，也没有成年女性。”
“ 如此一来，成年女性估计在bA两个区域饲养。或是......”
“ 或是，清洁部门后面那条暗黑通道里，有另外单独的饲养地！”
江凡深吸一口气，
把采购清单重新放回系统空间内。
这件事，急不得。
江凡收敛心神，离开员工厕所，
重新回到养殖d-a区，继续工作。
时间，飞快流逝，
很快，就到了中午十一点。
又到了，喂食的时间。
熟悉的铁轮碾过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名戴着红色工作牌的员工，面无表情地拉着那辆装满了绿色饲料的小推车，从b区大门走出，来到了d-a区。
江凡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又闻到了。
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又香又腥的，肉香味。
那股味道，正是从这名红牌员工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江凡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那名红牌员工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似乎又闻到了什么，
江凡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发现，跟在那名红牌员工身后的其中一名绿牌员工身上有肉香味！
明明，昨天除了红牌员工身上带有肉香味之外，其余员工身上只有汗臭味和腐尸味。
而今天，从这名绿牌员工的身上，江凡竟然也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相同的，又香又腥的肉味。
虽然很淡。
但绝对存在！
江凡清楚地记得，昨天，这个绿牌员工的身上，还没有这种味道！
这意味着，在昨天到今天，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这名绿牌员工，也接触了污染源！
那种，能让员工，散发出诡异肉香味的东西！
那种，放进员工餐，具有强烈污染的东西！
“ 难道说，这名绿牌员工即将晋升红牌员工，所以开始接触养猪场的秘密了？”
江凡想了想，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喂食了，今天依旧跟昨天一样！ ”
老烟鬼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江凡的身边。
江凡立刻回过神来，和老烟鬼一起，从推车上，提起两桶沉重的，散发着酸臭味的绿色饲料，朝着猪舍走去。
这一次，老烟鬼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进入猪舍里喂食，而是自己站在外面抽烟，让江凡一个人进去。
他拍了拍江凡的肩膀。
“你进去喂。”
老烟鬼的语气依旧平淡。
但江凡能感觉到，自从送了那根手指香烟后，老烟鬼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看江凡的眼神，从有礼貌的下属，
到，一起抽烟，识货的烟民，小弟！
“好嘞。”
江凡点了点头，没有多问，随即拿起挂在围栏上的铁棍，打开了那扇沉重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
今天的猪舍里，并没有出现昨日那种，猪仔们拥挤在门口的景象。
那些乖巧安静的猪仔，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江凡想，或许是昨天，他将那些食物，分给了它们的缘故。
即便是这些，已经被驯化，与员工敌对的女孩，
似乎也懂得，谁，才是真正对她们好的人。
江凡没有多想。
提着两桶饲料，走到猪舍中间。
然后，将饲料，分别倒入那两个长长的，石制的猪槽中。
绿色的粘稠的饲料，混合着残缺的米粒，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猪仔们，这才一拥而上，开始疯狂地争抢着食物。
整个猪舍，瞬间变得嘈杂不堪。
猪的嘶吼声，咀嚼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原始而又残酷的，进食交响乐。
江凡完成了任务，正准备提着空桶出去。
就在这时。
他的小腿，被轻轻地，撞了一下。
力道很轻。
江凡低下头。
他看到，一只体型格外瘦弱的小猪，正站在他的脚边。
它的身上，布满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在这一瞬间。
江凡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比奇妙的感应。
他知道，这只猪，是谁。
王珠宝。
昨天晚上吃着回锅肉，想妈妈的女孩。
几乎在同一时间，
江凡感觉到，另一道视线，正从猪群的某个角落里，投射过来。
那道视线，同样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有好奇，有警惕，还有一丝.......
江凡说不出来的东西。
他顺着那道视线望去。
江凡看到，在抢食的猪群边缘，站着另一只，体格比王珠宝稍大一些的，母猪。
它的身上，疤痕几乎消失不见。
但它的眼神，却比其他猪，要灵动得多。
江凡的心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妞妞。
那个，教导王宝珠的聪明猪成员，妞妞。
看来，她们两个，即便是变成了猪，也依旧保持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拥有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