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苗苗也知道实在躲不过去，冲突不可避免，咬着牙在电脑上敲击起来。
“对了，还得告诉陆总一声，我们准备登陆努西岛。”
孙苗苗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这不是五处的事吗？”
“我们的职责范围应该只有国内吧？”
白燕婷道：“有李征在，就是咱们的事了。而且，五处也没有能进入努西岛的途径。”
孙苗苗道：“难道你有？”
看着两人一脸好奇，白燕婷无奈的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只是敲了敲桌面：“给那个常莱也挂马。看看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见她不想说，两人都识趣的没追问，房间里除了金多明的呼噜声，就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
键盘声属于白噪音，并不惹人讨厌，相反，还有种安定心神的作用。
白燕婷把玩着手里的笔，在白纸上随意的涂涂改改，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没多久，白纸被涂满了。
“赛男。”
她盯着纸张，轻声道。
周赛男立刻转过来，“嗯，怎么了？”
“你去学学手语。”
周赛男有些奇怪，但没拒绝，问道：“听说手语也是有地域性的，我学哪里的？不知道有没有通用手语。”
白燕婷将笔放在桌上，左手搭在右手的石膏上，轻轻敲了下，坚硬的触感让她十分安心，低声道：“学暹罗版的手语。”
“好。”
孙苗苗问道：“那我呢？要不要也学？”
“你不用。”
见他一脸被打击的模样，白燕婷耐着性子解释道：“努西岛是母系社会，你跟我上岛会被那里的人拉去…轮番…然后…”
孙苗苗连忙捂住耳朵：“别说了！太吓人了！我不去！我不上岛！你说的内容应该被打码！”
周赛男也略显紧张。
“女人上岛相对安全些，而且不用担心，也许你也不会跟我上岛。只是做个准备。”
周赛男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学手语？”
孙苗苗放下手，又爆发了好奇宝宝的疑问。
“因为我会说那个地方的常用语言。”
白燕婷笑的嚣张：“我会九种世界常用语言，还有三个小语种。而你们在短期内学不会，冒然开口容易被发现是临时学的，会引起警觉。”
“但手语就不一样了，他们会认为赛男是聋哑人，就算对话期间反应慢点，也会认为是聋哑人的正常反应。”
“而且手语就像她说的一样，是有地域性的，所以只要大概的意思对，就没人会怀疑她。”
孙苗苗竖起大拇指，认可道：“6。”
“你学习的时候顺便了解一下暹罗的风土人情，社会习俗，包括街道名称，城市布局，也许有用。”
“明白。”
周赛男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白燕婷在特意教她怎么做情报工作一样。像是在培养接班人的架势。
她有些疑惑，不会以后情报工作就交给她了吧？
孙苗苗鼓捣完电脑，掐着手机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接着又开始在地上转圈。
“你转什么圈？要生了？刨窝呢？”
孙苗苗攥着手机，坐立难安，捂着胸口道：“一想到要给老师打电话，我就心慌的不行。”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
“你不懂，这是血脉压制…”
白燕婷叹了口气：“别整猫和老鼠那出，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去，一会儿你把老金转悠醒了。”
孙苗苗连忙奔向更衣室。
整整半个小时，他从里面出来。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白燕婷好笑道：“十年便秘患者通畅了？”
“你怕他做什么？怕他变成咸蛋超人一拳怼死你吗？”
孙苗苗不服气的反驳道：“你跟你们领导打电话的时候难道不会紧张吗？”
“呵…”
她指了指沙发上的金多明：“你说他？”
孙苗苗无语。
周赛男正在搜索哪里有暹罗手语老师。
“你去国际中学找。”
白燕婷提醒道。
“可是那里没有特殊学校。”
“国际中学有会小语种的，你先找会说暹罗语的人。”
“她们渠道多，能帮你找到暹罗手语教学的人。”
“可是你不就会说吗？”
孙苗苗完成一件大事，也开朗了许多，“干嘛还要让她出去找？”
“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孙苗苗倒是没再提出质疑，看着屏幕道：“找到了，常莱的男朋友是…王教学。”
“这是人名？”
他毫不留情地吐槽这个名字。
“听着跟教学机构的老古董似的。”
周赛男突然道：“等下。这个名字好熟悉。”
两人看着她，等她思考。
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想起来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还是白燕婷提醒道：“翻翻你的通讯软件，有没有这个人。”
“各个软件都翻一遍。”
周赛男立刻掏出手机来挨个找。
半晌，她摊手道：“没有这个人。”
“但是我就是觉得很熟悉。”
白燕婷道：“这是她更改的备注？还是那个人的网名？”
“改的备注，他的网名叫‘A地产顾问小王’。”
“难道就是个普通社畜？”
白燕婷道：“社畜需要躲开摄像头？这又不是上下班打卡。”
“更何况能出入豪业餐厅订楼，对于社畜来说也是难得的体验，一般这种情况，未免露怯，她们肯定会昂首挺胸的尽量融入环境，怎么会和做贼一样到处躲摄像头？”
白燕婷又问道：“他们联系的频繁吗？”
“不怎么频繁，尤其是发信息，好几天才发一条，而且时间还间隔很久才回复，有的还是英文的。”
“电话倒是经常打。”
孙苗苗再次吐槽：“拽什么英文啊。”
“她是英语老师，国际中学双语授课，冒出英语来倒是不稀奇。”
白燕婷拿着笔戳着白纸，在上面点出一个又一个点来：“这个王教学，他英语怎么样？”
“一般，我看常莱比他水平高多了，前面的聊天还一直纠正他的语法呢。像是给学生补课似的，白瞎他这名字了，还‘王教学’。”
“英语不怎么样，证明不经常用，没有那么多的国际业务，应该不会是个公司高层。”
“既然不那么常用，又为什么要特意让常莱纠正他呢？”
孙苗苗见她自言自语，忍不住道：“也许他在为了进入高层做准备？我看他最近的英语流利了很多，而且言语间也豪气了很多，可能升职了。”
“有可能。他们打电话的内容可以监听吗？”
孙苗苗拿出个像一次性充电宝一样的纸片道：“那得植入软件，你们谁去？”
白燕婷示意他扔过来，“我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