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买通了赵敏敏的邻居和朋友，造谣她不愿意赡养聋哑养母，她死后我还带节奏说她是没脸活在这个世界。”
“虽然最后我道歉了，但那也是因为有大V捶我，我为了卖一波惨才选择道歉。”
“瞧见了吗？我卖惨道歉之后，那些捶我的大V直接被人把评论区都炸沦陷了。”
韩江虽然眼神呆滞，但说起自己做过的坏事，语气倒是雀跃得很，像是极为自豪。
孟淮序眼中一喜，没想到自己的真话符竟然有效果。
见此，孟淮序乘胜追击，“继续说！都交代得明明白白！不然老娘保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江又抽搐了一下，但这次却没有倒地，眼睛一转悠像是在思考，思考后只听他继续说道：“还有……”
“谢青烟和同学一起看望大学教授，也是我特意选好角度拍照，造谣她傍老头……”
“当天和谢青烟一起去的，有比谢青烟长得更好看的，也有比谢青烟身材更好的……”
“但是谢青烟那一脑袋的粉红色头发实在太吸睛，女主角的位置非她莫属。”
“并且谢青烟是贫困生，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把她的身世和傍老头的消息一起发出来，更加能激起网友的怒火。”
“还有……”
“之前的孕妇出轨快递员……婆母饿死儿媳妇……女明星养小鬼代孕……”
“清洁工4S店偷轮胎……恋爱长跑十年男生实则是海王……”
“不仅这些新闻都是假新闻，只要经我手的新闻可以说都是假新闻……”
“我爱拍，大家爱看，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韩江说得言之凿凿，好似自己没有一点错。
孟淮序撇撇嘴角，那点嫌弃呼之欲出，“呵~瞧着你还挺委屈~”
“那柒柒呢？难不成一个孩子的谣言也有人愿意看？”
“你还真有意思，吃人血馒头吃到一个孩子身上来了。”
“你脸呢？被你妈当成补丁缝衣服上边儿去了？”
孟淮序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看着韩江的眼神也带着无法隐藏的愤怒。
韩江眼中流露出阴险，接着恬不知耻的说道：“孩子又怎么样？”
“我曾经还写过一篇新闻，随便贴了两张照片，就大肆批判卫校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她们卖身换取进入医院的编制。”
“难不成十五六岁就不算是孩子了吗？”
“萧柒柒虽然是孩子，但是她是萧家的孩子，自然是有话题度。”
“如果不是她年纪太小，我可以写出更劲爆的新闻。”
“可惜啊！只有四岁~”
“那就只能往熊孩子方向发展了！”
听到韩江的话，萧锦航双拳紧握，那张脸红一阵白一阵，若不是看着韩江的话还没说完，他那拳头肯定得招呼上去。
徐乘风本是在拍照摄像，但忽然想到那些键盘侠可能会辩驳，说什么剪辑或是AI合成。
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音符App的直播功能，并且往里猛砸钱，直接把直播推上了音符软件的第一名。
徐乘风：跟着柒柒就是好！冥币都能当人民币花！
此时，京都。
萧陆刚打开手机，就被一则直播推送吸引。
“乘风破浪的浩南？”萧陆有些懵，这个Id好像从来没看到过。
又是从哪里杀出来的网红？
带着好奇心，萧陆点进直播间，当看到韩江的时候，萧陆直接坐直了身子。
“大哥！你快来看！韩江！”
萧陆朝着萧应淮大声嚷嚷，萧应淮一顿，下一秒就收到了萧陆的直播分享。
——
直播间里。
韩江身处于一个老破小的房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前还自吹自擂是社会判官的韩江，此时说出口的话，完全颠覆了往日的人设。
——“这个时代，能够引导舆论把控网络的人才是神。”
“那些骂我黑心烂肺的人，只是羡慕嫉妒我比他们过得好，眼红我拿到了流量，赚到了他们八百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这个网络时代只能叫韩江，京都乃至华国……新闻史上最强摄影加编辑，也只能叫韩江。”
直播间并没有正对韩江，角度像是在偷拍，但这样的角度倒是更有说服力。
听到韩江的话，直播间的弹幕炸开了锅。
【韩大佬？直播的人是谁？是大佬的朋友吗？搞背刺？直播朋友聊天？】
【背刺又怎么样？这是让大家都知道所谓第一狗仔的真面目！】
【这是在偷拍？乘风破浪的浩南是谁？竟然花了这么多钱把直播间推到实时榜第一了！】
【盲猜七位数冲一！】
【我之前就说韩江就是打着社会判官的旗号，到处引导舆论的键盘侠始祖。】
【这么豪气，大概是萧家出手了，这是为了洗白萧家小小姐呢！怀疑韩先生都是被当枪使了，这是故意找了个偷拍的角度。】
【同意楼上的话，如果不是萧家出手，韩江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萧家还真是爱女心切，虽说羡慕……但是不尊重……那样的孩子以后出去得害多少人啊……】
【这些人……服了……都被韩江洗脑了……】
——
一堆弹幕里，有一条文字引起了徐乘风的注意。
【请浩南帮我问问，十九年前，韩江真的是自己考上京大的吗？】
徐乘风拿着手机，张了张嘴但又没说出一个字。
沉默半晌，他点了静音功能，然后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柒柒。
“柒柒……直播间有网友想让我问问题，我……”
柒柒看出了徐乘风的窘迫，但她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乘风哥哥，不要把自己当鬼，就把自己当成一个镜头之后的记者，他们想听什么，你就问什么，我们都不说话…… 把时间……”
“都交给你。”
徐乘风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柒柒，嘴唇嚅嗫半天，最后微微一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