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周四。
下午下班的时候，秦东旭忽然接到了白展电话。
白展通知他，明天去省委一趟，姜书记要见他。
秦东旭不敢怠慢，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就到了省城。
姜书记正会见其他客人。
秦东旭在白展办公室等了一会儿，加了个号，才见到了姜书记。
姜皓文见秦东旭进来，起身伸了个懒腰，重新舒服的坐下，这才笑道：
“我说那笔资金不好搞，你偏不信，这次可是闹笑话了！”
“而且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秦东旭却不在乎的说道：
“书记，是不是瑞士银行那边有回信了？”
“他们是不是说我们递交文书的程序不对？”
姜皓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
“你们啥都知道，当初还让市中院把文书直接交给瑞士银行？”
“现在，瑞士联邦司法局已经把正式照会，以及你们的法律文书，全都打到最高法了。”
“他们不但严词拒绝了你们的请求，还要我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这回你们可就尴尬了。”
“你们该一开始就让最高法出面和瑞士联邦司法局交涉的，这才是正常渠道。”
秦东旭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书记，您忘了？”
“您之前可是说过，只有18亿，这笔钱还有争议，为了国家形象，不适合国家队出手嘛。”
“何况我也指挥不动最高法啊。”
姜皓文有些无语道：“我只是说不适合国家出面，可没说不走正常流程啊。”
秦东旭笑道：
“书记，我是这样想的。”
“我就是那个做坏事的坏孩子，国家就是家长。”
“坏孩子做了坏事，得了好处，家长出去可以说一句孩子小不懂事，就把事儿拖下去了。”
“但家长一旦亲自出手做这事儿，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为了三核桃俩枣的，不至于，不值得。”
“何况，这事儿就算国家队出手，也未必能干成。”
“所以，我想从头到尾，都不经过国家相关部门。”
“就把事情压缩在我们市一级。”
“我们直接和瑞士银行交涉，当然不符合规矩。”
“但咱想黑掉人家18亿，本来就不符合规矩，这时候还讲什么规矩？”
“我可是听人说了，现在的瑞士银行，已经不是以前的瑞士银行了，腐败现象也很严重！”
“我们这事儿，只要搞定瑞士银行一两个关键人物，剩下的事儿都不用我们亲自去跑，他自己就能帮我们绕过所有监管，把事儿妥妥搞定！”
秦东旭说着说着，发现姜书记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心中有些发毛，道：
“书记，我又说错话了吗？您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姜皓文笑着摇摇头，道：
“我发现你小子就是个怪胎，说你鲁莽，你有时候谨慎的吓人。”
“说你谨慎，你有时候就凭借几个传闻，就敢做出惊人决定！”
“就说眼前的事情，你只是听说瑞士银行不是以前了，腐败严重，就敢去搞这件事？”
秦东旭笑道：
“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肯定就不是空穴来风。”
“何况，瑞士银行的高管也是人，人性的弱点他们都有！”
“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就能拿下他们！”
“其实在谨慎和冒险之间，我做选择的标准很简单。”
“如果这事儿做了之后，就算失败了，也没啥太大的代价。”
“但成功之后却收益巨大，能以小博大，那我肯定会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