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你在这儿扯别的干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裴默寒这话，语气有些不满了。
“你脖子上面顶着的东西是摆设吗？”裴默寒冷声。
“你……”电话那头的人刚想生气，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想给这件作品报格美奖？”
“不然呢？”
“可是现在格美奖的作品申请通道已经结束了，现在都已经开始进行评审环节了。”对方开口。
“那你猜我为什么把作品发给你？”裴默寒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就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才惊呼了一句。
“我是大赛评委这件事情，都没有对外曝光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问这些废话，作为大赛的评委，每个人都有一次破格举荐的机会。”
“以你的眼光，这次机会应该还没有用过。”裴默寒直截了当。
“我说你这是求我帮忙吧？你求人就这个态度？”对方那头的人，语气扬了扬。
“我求你？今年的投资不想要了？”裴默寒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你说你，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那头的男人立马笑道。
“你放心，我破格举荐的机会确实没有用，这个作品也很得我心，我会推荐到大赛的。”
“嗯。”正事说完以后，裴默寒也没打算多聊，准备挂电话。
“先别挂，就这作品的细腻程度，九成是个女孩子，你跟人家是什么关系？”对方的语气里满是八卦。
“多做事，少八卦。”裴默寒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又打给了余留。
让他查一下，司语艺的作品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刷下来的。
毕竟，连他看了都觉得惊艳的作品，没道理那些做评委的人看不懂。
就算审美没有各异，但是好的东西就是好的。
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问题。
余留那边的效率很快。
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打点了赛事的评委，让他们刷下了语艺的作品？”裴默寒听完后，眸色冷沉。
“是。”余留应声。
“是谁？”裴默寒追问。
“我现在还在查，只知道对方好像跟章家有关。”余留开口。
“章家？”裴默寒黑眸幽沉。
“是。”
裴默寒微微垂了垂眼眸，眼底似有一抹幽光沉浮。
低声冲电话那头的余留吩咐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
……
第二天。
司语艺如往常一样，由裴默寒送到了公司。
下车之前，裴默寒把人压在座椅上狠狠亲了一遍。
这才放人离开。
而司语艺被亲的迷迷糊糊，到公司的时候，脸上的红意都还没有消退。
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司的人看她的眼神。
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准备工作的时候，脑海里的画面还挥散不去。
而这个时候。
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司语艺瞬间就收敛起了眼底的情绪。
抬头看着快步进来的张芮美，脸上满是无奈。
“你什么时候能敲一回门？”
“那个……有些事情我要跟你道歉。”张芮美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又惹什么祸了？”司语艺叹了口气。
“祸是我惹的，但是受影响的人……是你。”张芮美说到后面都有点不敢去看司语艺的眼睛了。
“你说什么？”司语艺听着眉头皱了皱。
“哎呀。”张芮美也是个急性子，受不了这种扭扭捏捏的。
反正缩头一刀，伸头一刀。
这事情总要说清楚。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能够晋级，所以就找人帮你写了一些宣传帖。”
“当然，这个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没找公司报。”
“昨天初赛名单出来以后，那些帖子我也就放起来了。”
“可那个恶心的家伙，居然把这件事情爆出去了，现在还引起了不少的讨论度。”
“毕竟你之前的热度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现在大家都觉得是你自己找人写的宣传帖，所以他们说的都有点……难听。”张芮美说的委婉了一些。
那些人何止是说的难听了一点。
简直是太脏了。
说什么了司语艺就是个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毫无真学实料的花瓶。
甚至之前那些说她靠身体上位。
霸占手底下员工成果的言论也都被翻出来了。
张芮美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司语艺。
连忙挺直了腰身。
“我知道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也已经跟网友们澄清了，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
“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那些帮忙写帖子的人实在是太没有道德心了，怎么能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了？”
“我这边已经在起诉他们了，但是网上的那些舆论，我还没有……扭转过来。”张芮美说到后面声音压得越低。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司语艺，还是没有接话。
张芮美的小脸垮了下来：“你生气是应该的，要打要罚随你的便，我绝对不哼一句！”
“真的什么都可以？”司语艺眯了眯黑眸。
张芮美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但这个祸确实是她闯出来的，就应该要受到惩罚。
看着张芮美那么一副明明害怕的不行，却还要假装坚强的模样。
司语艺突然就笑出了声。
“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挺困的，下去帮我买个咖啡吧。”司语艺慢条斯理的说道。
“……啊？”张芮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刚才还说了什么都可以。”司语艺挑了挑眉。
“当然……没问题。只是你确定只要我做这个？”张芮美心里有点愧疚。
“那不然你还想要为我做什么？我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杯咖啡。”司语艺其实根本就不在意网上的那些言论。
不过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说几句骂几声，就不会掉肉。
张芮美盯着司语艺看了片刻。
确定她并没有开玩笑后，这才转身出去。
哪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苏景昱。
“你守在这里干什么？”张芮美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