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蜘蛛被张阳的表情吓得向后躲闪，摇晃着脑袋说道。
“我－－我不是院长！”
张阳更加恼怒了。
“你丫不是院长？你待在院长办公室？”
“你丫不是院长？你跑来和我们玩游戏？”
张阳抓起人脸蜘蛛的一条前腿，双手用力一掰，蜘蛛腿却纹丝不动。
张阳觉得有些丢人，将蜘蛛腿放在地面上，用脚一蹬才将这条腿踩成两段。
“说，院长在哪里？”
人脸蜘蛛忍着剧痛，抬起后腿指了指天花板，然后立刻收回后腿。
天花板上有一个用丝线围成的巨大巢穴，显然就是人脸蜘蛛的老窝。
张阳举起铁锥在巢穴底部，胡乱扫了几下。丝线被铁锥绞断，从里面掉了下来一个人形物体，重重摔在地板上。
那是一个被丝线包裹的人蛹，透过丝线的空隙，张阳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光头。
小丑女上前帮着张阳，把人蛹里的光头拉了出来。光头男人仰面躺在地上，众人才发现。这个光头男人的面孔，居然和人脸蜘蛛的脸一模一样。
光头男人的呼吸很慢，张阳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光头男人被踢的摇晃了一下身子，终于醒了过来。
光头男人的脑袋在张阳几个人之间转了一圈，又看到人脸蜘蛛的惨样，大概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才站起身，对着张阳笑了起来，笑容很是献媚。
“十分抱歉！这是我的宠物。平时就喜欢冒充我，骗人来玩游戏。不过也都是吓唬吓唬人，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医院里的人都知道。”
张阳看着光头院长，想着能把自己的宠物当成食物包成人蛹。这位院长也是个奇葩。难怪那个女护士长，离开的这么快？
“今晚的实习你们都通过了，我这就给你们开证明！”
光头院长继续谄媚的笑着，说道。
没过多久，光头院长拿着几张盖着印章的纸交给张阳。
张阳接过纸看了一眼，严肃的说道。
“还差一个人，就是留在一楼病房里的女孩。”
张阳并不知道短发大胸女孩的名字。
“这个，有些不好办啊！”
光头院长的表情为难起来！看到张阳拿起了扎在地上的铁锥。又连忙说道。
“我开了也没有用，她现在已经走不出医院了。”
张阳没有动，在等待光头院长的解释。
“她的血肉已经和那几个孩子融合在一起了。那几个孩子离不开医院，那个女孩也就无法离开。”
光头院长哀叹了一声，低落的说道。
“其实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是一样，已经和医院成为了一体，永远也走不出这个世界了。”
张阳看到光头院长的表情，知道对方没有说谎。他也没有必要说谎。
一旁的小丑女突然上前了几步，光头院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又说道。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会好好关照她的。医院原本就想建一个儿童游乐区的等候区，我决定让她来负责，待遇可是很高的。”
看着光头院长的笑脸，张阳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了发火的理由。只好真诚的问道。
“有没有其他办法？”
张阳说的办法，自然是说让短发大胸女孩离开的办法。
“鉴鬼录里好像有将恶鬼转化为人的方法，不过她现在状态还不是鬼，只能算是鬼孩子的宿体，所以也很难说能有用！”
“只要还有希望就好。”
张阳有自己的想法，他决定醒了之后，上网好好查查鉴鬼录的资料，争取下次梦境里，把这个东西梦出来。
张阳四人已经完成医院的事件任务，只需要等待明天早上六点的来临。
佝偻少年一直跟在张阳的身后，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
“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还的！”
张阳看着对方，无比自信的回道。
“在这个世界里，你不会有机会。”
王八之气，让一旁的小丑女都侧目看了过来。楚雄则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张阳看出佝偻少年的窘迫，接着说道。
“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下次有事我会去找你。”
张阳没有说怎么找到对方，但他的神情就好像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佝偻少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没有名字，老头子收了我的时候，前面已经收了五个徒弟。所以一直叫我小六。”
“老爷子是我的师傅。后来他死了，道上的人都叫我小六爷。”
小六爷的称呼，让张阳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少年，想着就你这样的身体素质也敢称爷？
“道上，什么道？偷道吗？”
张阳开玩笑的说道。
佝偻少年没有说话，向张阳恭了一下身，走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张阳没想到自己说中了。
小六爷的道，就是扒手圈。他们不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什么门？什么派？
却真的有一个很讲门道的圈子。小六爷的师傅老头子，在这个圈子里算是有名的人物。
不是说功夫有多好，只是他够老。不是年龄大而是辈分老。
老爷子曾经收了五个徒弟。最小的五徒弟死在了局子里，死的不明不白。
白天站着进去，晚上就被抬进了太平间。第二天一大早就成了灰。老爷子不敢去要个说法，问个为什么？不然成灰的就是他自己。
五徒弟死后，老爷子才收了小六子。
老爷子其他的四位徒弟都很厉害，但老爷子却不敢去找他们。
年轻时候的老爷子在东北地域，曾经有一片自己的地盘。收了不少门人，后来大徒弟学成出了师。
某一个晚宴上，大徒弟对老爷子说。
“一山不容二虎，请老爷子移移驾，换一个山头。”
老爷子第二天带着几位徒弟南行去了冀州。
老爷子在冀州交了些朋友，建了几个场子。几年之后，二徒弟出师了。
学着大师兄告诉老爷子。
“蛟龙身旁容不下猛虎，请老爷子为徒弟让让路。”
随后老爷子再次带着徒弟们南下，这次去了中原。
中原的那几年，是老爷子最风光的时候，当地的一位地产界大亨，请老爷子办了几件事，结果很漂亮。
在地产大亨的帮助下，老爷子在中原开了新的堂子。又聚集了一些门下走狗。这时候三徒弟也渐渐有了名气。在出师的当天晚上，和地产大佬聊了一夜。
第二天地产大亨就对老头子说。
“您该享享福了，让年轻人多见见世面，撑撑排场。”
老爷子第二天背着一个简易的挎包，离开了中原。身后仅仅跟着两个小孩子。一路颠簸走到了华中地区，几经周折才安了家。
从那开始，老爷子不在交朋会友。日子过得也紧巴。
几年之后，四徒弟身高超过了老爷子，跪在他的面前，说想要回东北去找大师兄，为师傅清理门户。
老爷子没有说话，四徒弟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头离开了，他没有回东北，而是上了去了西南的火车。
老五最小，手艺没出师。在火车站被当场抓了现形，没想到一次失手，第二天就变成了一捧飞灰。
老爷子这时候已经太老了，手艺也差了很多。只好在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徒弟，想着给自己养老，于是遇到了小六。
光束亮起，打在四个人的身上。
楚雄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向着张阳问道。
“那个，那个！您是不是喜欢胸大的？”
张阳被问的很郁闷。
“这种事是能当面说出来的吗？”
小丑女看看自己的胸前，然后鄙夷的看了一眼张阳。
连佝偻少年都在想，要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报恩？
楚雄的想法很简单。小姑回去就天天念叨着张阳这个人，明显在犯花痴。楚雄从进入事件就观察着张阳，发现他总是在关注那个大胸短发妹子，想来是喜欢胸大的！
楚雄想到小姑，还不够成熟曲线。觉得小姑的处境有些危险，才出口确认。
离开医院一天后，张阳坐上了一辆没有坐满乘客的汽车。不是回江城，目的地是家乡城市管辖的大黑乡。
豪华大巴驶出了客运站，张阳知道，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大巴车刚刚进入高速的路口，便停在了路边，司机站起身看向后面，对着一脸茫然的乘客，大声喊道。
“都下车了，换车了！”
有乘客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
司机傲慢的回答。
“保证给你们拉到地方就行了，都下车，这个车就能跑到这！”
张阳感到有些无语。以前听过，有私人的司机用高级客车来吸引乘客，结果交了钱。乘客才发现要坐的是破旧的面包车。
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了这种事，看着自己在客运站的窗口买的车票，摇了摇头，跟着人群下了车。
高速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乘客们只能下了豪华大巴车。上了一个辆破旧的小巴，车子变小了，车里的人也就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