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五石散？”白墨脱口而出问道。
“什么是五石散？”元明月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我之前去有幸去过边境那边，听人说起过的，这五石散我们大楚是没有的，只有漠北国那边产有。”白墨说道。
“这种五石散，但凡人要是沾染上了，就会上瘾，一点一点摧残人的意志和身子。”
“导致精神越来越不好，睡也睡不好，只有不断服用这个五石散这些症状才会减轻。”
“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到最后还是会因为服用了大量的五石散而身亡。”
这是他之前做生意时接触过的漠北国的一个商人无意间和他说起了，今日元明月说起来，他就觉得有些相似。
五石散？
这不就是现代的那些害人的玩意吗？
没想到这个时代也会有。
“现在还没确定，我再看看。”元明月沉思道。
又想起姜太后的症状，十有八九是五石散了，但是稳重一下，她还是决定等检验报告出来了再下结论。
果然，傍晚时分，元明月看着手中的检验报告，敲响了元熠阳的门。
“要不，你先约楚鸣过来，先和他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元明月提议道，又把手中的检验报告递给了元熠阳。
“我亲自去找他。”元熠阳接过它起身说道。
“那我需要一起去吗？”
“不洗了，你和白墨明日再去。”元熠阳拒绝道：“你今日吃了饭早点歇息。”
“好。”元明月点头，目送着元熠阳快速离开了元府。
第二日一早，元明月刚吃完早饭，管事嬷嬷就说白墨和楚鸣已经在门外等候着了。
“元将军嘱咐我让你吃完早饭再过去。”管事嬷嬷说道。
“嗯，知道了，把我的药箱带过来。”元明月放下筷子吩咐道。
“是，小姐。”
元明月和管事嬷嬷刚出元府门口，就看到楚鸣抢先白墨一步上前。
“明月，你现在可以去看我的母后了吗？”楚鸣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就过去吧。”元明月应道，白墨已经自觉上前接过了管事嬷嬷手中的药箱了。
或者是因为太后的身上的病，楚鸣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眼底下的乌青，估计昨晚大哥跟他说完之后，他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了。
元明月也没有出声，靠在白墨肩膀上小眯了一会，直到马车到了王爷府。
今日的姜太后情况看着比昨日更糟糕了，不知道楚鸣是不是把五石散这件事告诉了她。
“太后娘娘。”元明月撩开了帷幔，纪胡山便让人把帷幔都挂起来，又让他们先行离开。
“明月，鸣儿跟我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有吸五石散吗？”姜太后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问道。
“太后娘娘，是真的。”元明月拿出药箱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稀释过的灵泉水。
“纪公公，劳烦你给太后娘娘喂下。”元明月它递给了纪胡山，纪胡山接过，连忙给姜太后服下。
姜太后服下灵泉水后，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
“县主，你这是什么药，竟然这么神奇？”
纪胡山有些震惊的看着，姜太后的精气神真的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药吗？
姜太后狐疑的看着纪胡山手中的小瓷瓶，只是喝起来有些甘甜的水罢了。
“这只是暂时压抑住太后对五石散的毒性而已，倘若下一次毒性发作的时候，还是会变成原来的。”元明月提醒道。
“可是，怎么会这样，每日的膳食，都是银针试毒确认没有问题才敢给太后娘娘用膳的。”纪胡山连忙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五石散用银针测试不出来？”元明月好意提醒道：
“而且，看情况，每日的下的五石散剂量也小。”
“再加上太后娘娘整日在太宸宫礼佛，没有出去过，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子出了问题。”
纪胡山回想了下，太后娘娘好像是在先皇去世之后，身子才一日不如一日的，难道那会就已经开始被人下五石散了吗？
纪胡山能回想到这里，姜太后自然是能想得到的，甚至是谁做的这件事，心里也有些猜想到了那个人是谁，只是有些不敢面对罢了。
“有解药吗？”楚鸣连忙问道。
“我要拿到五石散才好配解药。”
“五石散阿紫漠哪才有，等找到五石散，太后娘娘的身子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了。”纪胡山有些着急的说道。
“何必舍近求远，皇宫里不是有吗？”
元明月问道，太后是从宫中的中毒的，那五石散自然是宫里头也有了。
只是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平日里太后娘娘的膳食都是从御膳房送来的？”元明月又问道。
一般各个行宫里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如果是自己宫内的就好查到了。
“原先是在太宸宫做的膳食，只是后来先皇逝世之后，皇上就下令，太后的膳食就由御膳房负责，每日找人监督着。”纪胡山说道。
御膳房？
那就不好办了。
“你想办法让御膳房送几道菜过来，就说太后娘娘想吃宫里的御膳房做的菜了。”
“好。”
纪胡山连忙应道，看了一眼姜太后，看到她点头同意了之后，才匆匆离去。
眼下，纪胡山一时半会也没有这么快回来，元明月便坐在凳子上等候了。
“明月，我母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楚鸣问道。
元明月看了一眼姜太后，才说道：“王爷可以带太后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虽然太后娘娘现在在王爷府，但是平日里的膳食还是要留心的。”
“那我把每日的膳食拿过去给你检查，可以吗？”
“都可以。”元明月没有拒绝，只要他不嫌麻烦就行。
等纪胡山带着宫里的膳食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纪公公，楚毅可有说什么？”
楚鸣看着宫女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到了桌面上，那些宫女行礼离开后才问道。
“回王爷的话，皇上没有说什么，只吩咐御膳房仔细着点做。”纪胡山回答道。
元明月看着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