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林昊书看着林昊辉，他已经对于林昊辉的不作为已经不满很久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之后林昊辉基本没有其他的动作。
“那就走吧，我总不能为了自己心里好受就把她留下吧。”
“既然如此，那就决定好了，同意染宝出国。”林老爷子最后盖棺定论。
姜笙撇过脸不让他们看见自己落泪，尽管心中再不舍，也强忍着不开口挽留。
——
“怎么同意的？”
林昊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趁她不注意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
“好好休息吧，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染宝，你要知道，坏情绪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清染打掉林昊书的手，又把自己蜷缩回被子里，“情绪会过去，伤害不会。”
显然，对于林昊书的话，她最开始相信了一瞬，但后来又觉得有点假，或许这只是为了哄着她的话罢了。
林昊书也看出来了她的防备和不信任，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这几天好好待在医院里，我每天都会过来给你做心理疏导。”
林清染躲在被窝里不理他。
等林昊书出去后，林清染把被子拉下来，看着一处发呆。
——
第二天，希卡利学院内，
顾城刚到学生会大楼门口，就被气喘吁吁地高三副会长给拦住了。
“主，主席，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顾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会长昨天一天都没有来，打电话也联系不上，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她处理。”
“一天都没有来吗？”顾城昨天没来学院自然不知道情况。
“对。”
“你把文件给我，我来处理吧。”顾城心里觉得不太对，但当务之急还是把遗留下来的事情处理好。
顾城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处理事情，手边放着一个手机正在拨号可是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却一直没人接。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将剩下的交代一下，顾城急忙赶去教学楼。
——
三班，
一名同学对林妤说：“林妤，有人找你。”
谁会找她啊？林妤充满疑惑地走出去，然后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顾城。
突然后悔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有事吗？”
如果学院里有谁知道染宝出了什么事，那这人一定是林妤。
顾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染宝昨天怎么没来学院？我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林妤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去问她，我不知道。”
“我很担心她，你就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就行。”
想到染宝之前跟顾城的相处方式，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或许看到顾城能让她高兴些？
林妤犹豫了几秒，最后靠近顾城小声跟他说:“染宝她现在在医院。”
顾城瞳孔一缩，“怎么回事儿？！”他压低声音问林妤。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中心医院三楼……”
林妤刚跟顾城说林清染所处的具体地址，顾城就马上跑了出去。
看着顾城着急的背影，林妤叹了口气，希望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吧。
——
中心医院，
林清染背靠在枕头上，对面坐着姜笙和林昊辉，病房内气氛尴尬。
“染宝，我们同意你出国读书，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林昊辉不知道该怎么体现自己的同意，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
“嗯。”
林清染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姜笙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在林昊辉说完后，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你的手机我放在这里了。”
“谢谢。”
林昊辉识趣的出去，将空间留给母女两人。
“对不起，当初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的。”姜笙低着头向林清染道歉，她现在很后悔。
她那时年轻，性子独断，又是第一次当母亲，只想把自己觉得好的给女儿，却没有考虑过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不过伤害已经造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如今这个决定能让她开心起来吧。
“没关系。”
林清染也没想到她轻而易举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似乎之前困扰她的，现在已经释然了。
“我想要的一切，在得到之后，已经称不上遗憾了。”
姜笙勉强地笑了一下，感觉现在就是两个陌生人在说着客套又疏离的话。
她没有再说什么，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推开门准备出去。
推门的那一刹，姜笙身后传来声音。
“对不起，我那时候说的话……很过分。”
姜笙停顿了一秒，“没关系，你说的是对的。”下一秒门被关上。
一道门，两个世界，隔绝了两个人的悲欢。
——
下午，林昊书忙完学校的事后，前往医院去看林清染。
……
医院里，
“叩叩。”
“请进。”
林清染背对着门看书，以为是护士来查房，却一直没有听到声音，不禁转头看去。
这一看就看得她猛得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