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小姐那还说什么了，长得天生尤物暂且不论，她刚进这圈子被欺负的多狠啊，再看看现在……啧啧，不费一兵一卒，没有家里帮衬，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可见是个聪明的。”
陆洵手指摩挲着下巴，见褚仁没有细说的意思，淡淡开口，“怎么说？”
“怎么说？”褚仁轻笑，“今儿个那小白花不过被泼了个红酒就凄凄切切的，早年叶大小姐被几个千金下了药，丢进了男人堆里……”
说着，蓦然察觉不对，循着冷气的来源看去，“洵哥？”
“嗯，继续。”陆洵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莫名的，褚仁的坐姿端正了些，语气也转为了官方的叙事模式，“叶棠长得极美，洵哥你今晚应该也看到了？”
“……”陆洵不语，等着后话。
“我们这个圈子排外的很，加上叶大小姐那张招风的脸，刚进圈子就惹了不少眼，金大小姐觉着被抢了风头，就伙同几个姐妹，开始欺负她。”
“嗯。”陆洵点头，金家在他出国那几年没落了，但全盛时的样子他倒也有些印象，在圈子里前二十是排得上的。
“早年圈子里有几个小家族的公子哥玩的挺变态，叶棠刚露面就被他们几个盯上了。金大小姐和他们一合计，就把人下了药……”
褚仁抿唇，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陆洵，“那晚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那几个公子哥直接进了精神病院，叶大小姐倒是没事人似的，隔天还去参加了另一场宴会。后来那几个公子哥的家族陆续都没落了，被踢出了这个圈子，这事儿也就没什么人提了。”
“嗯。”陆洵点头，没再追问。
褚仁觉出随着故事的落幕，包厢内的气温缓缓爬升回来，也暗中松了口气。
与其他几个公子哥对视一番，接下来都默契的没再敢提关于叶棠的事情。
***
“叮咚！”
叶棠刚回到房间，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走近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
骚包的自拍头像，对面的身份摆的直接。
点击拒绝，调出键盘单手敲字，‘不喜欢芝麻馅。’
发送完毕，将手机调成静音，顺手丢到一边。
今日短短的接触，也拨开了一些关于陆家的记忆。
陆洵那一代陆家直系共有四个男孩，陆洵行四，十六岁回归陆家，是人人所不齿的私生子。
他刚回陆家那年，那一代的继承人之争正激烈，所有人都好奇他这个没有根基的外来者最终会死在哪位哥哥的手上。
继承人之争一争便是七年，这七年，大哥全家死于一场几乎完美的意外，二哥沾染了不该沾染的，被从陆家除了名，三哥看似渔翁得利，却因一场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唯有他这个起初不被看好的私生子，健健康康的、快活的活着，可偏他又是个不争气的，终日沉迷酒色，不学无术。
当然，这些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陆洵回陆家那年她不过9岁，叶家更是连那个圈子的门都没摸到，她能知道什么？
陆家继承人之争尘埃落定那年，也是叶家正式进入圈子那年。
四个儿子转眼就剩下一个残废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陆家家主自然不能任陆洵胡闹下去，便连夜将人送出国进修。
能在这种争斗中全身而退的，叶棠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三位哥哥以为他没威胁而放过他，亦或是他运气绝佳，巧妙的躲过了诸多劫难。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也并非全然因为渔翁幸运。
一个看似纨绔无用、任人搓圆捏扁的汤圆，却是芝麻馅的。